“那帝君……”柯甯想說，若是靈兒不去問，他們更不可能知曉帝君是怎麼回事。
而帝君的身子……柯甯眉心都跟著抽動了下。
“他說了些，隻是有些事實他沒說罷了。”妖王望著靈兒離開的方向，輕聲說。
之後到底會怎麼樣，誰也不知道，之後這三界到底會怎麼樣，誰也不知道。
靈兒慢慢走回去，獸獸一直跟著她，它尾巴慢悠悠搖著，它感覺不到靈兒的情緒，不過能和靈兒在一起她感覺到特別開心，尾巴都搖個不停。
“你說……”靈兒突然開口。
獸獸仰著頭看她，呼哧呼哧兩下，等著靈兒說話。
靈兒沒有看獸獸，她剛剛到問話像是自言自語。
獸獸一直看著她，半晌都沒有聽見靈兒說話。
它晃了晃腦袋，不是很明白，又繼續搖著自己的尾巴，歡歡喜喜去。
“你說。”靈兒再一次說起來。
獸獸又歪著頭看她。
“他說得是真是假？”
獸獸眼中出現一絲疑惑，很是不明白靈兒說得是什麼，它晃了晃腦袋。
靈兒輕輕笑了聲，低頭看著獸獸，獸獸尾巴搖得更厲害，她望著它，眼中卻沒有它的模樣。
她輕笑著：“我很害怕。”
說著靈兒停了下來。
獸獸多走了兩步，轉過身望她，不停搖著的尾巴也慢了下來。
它看著靈兒，似乎明白了靈兒此時低落的情緒，它湊過去，挨著她腿蹭蹭，安慰她。
靈兒盯著獸獸看，她嘴角的笑悄無聲息的笑意，她眼中似乎有淚，但是沒有流下來，她眸子此時看上去就像是一雙印著月光的井水，輕輕的晃。
她蹲下身子，將獸獸抱在懷裏。
獸獸頓了下，湊到她懷裏，依偎著她，給她溫暖。
靈兒頭埋在獸獸身子裏麵，半晌都沒有出聲。
不見月光，隻有圍繞在她周圍提著火燈的小精靈，她就像個最孤獨的人。
她不見遠處看著她的人，她待了多久那身影便等著了多久，沒有出聲，隻是侯著她。
靈兒回去的時候，臉上已經沒那樣的情緒，她推開門要進殿的時候，獸獸站在後麵，沒有打算進去，衝她叫了一聲。
靈兒回過頭，看著獸獸。
獸獸圓溜溜的眼睛裏好像也有淚，她笑了笑，笑得沒有一絲破綻，“我沒事，什麼事都沒有。”
獸獸搖著尾巴沒有出聲。
她垂下眸子，低聲說，聲音很輕，輕到沒有第三人會聽見，“他也會沒事，我不會讓他有事……”
獸獸嗚嗚輕輕叫了兩聲，像是在哭，又不像是。
靈兒推門進去，還能看見床上的人，和她走時一樣，她悄悄走過去。
床上的人和她走時姿勢都是一樣的。
她爬上床，窩回到原來的地方，剛過去，身邊的人便把她擁到懷裏。
她身子竟一抖，自己都控製不住的一顫，她伸手環著他的腰，人埋在他懷裏，吸取他身上的寒意還有那沒有散去的冷意，她在她懷裏悶聲說：“我回盡快把事情做完，之後我們什麼都不管，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