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腦子裏空白一片，隻能跟隨著紫槿說的走，她慢慢扶著紫槿往前走。
紫槿斜眼瞧了一眼懵懂的十七，她舔了舔嘴角，舔去嘴角的血腥。
十七把紫槿扶到前麵的軟榻上坐著，她眼睛不由看向倒在那的安兒，她清楚……她還清楚知道五姐姐剛剛捂著她嘴的手，有血腥的味道，就是……好像就是安兒的味道。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五姐姐要……“為什麼？”
十七將自己的心中的疑問問出來，她愣愣地看著紫槿，她望著的事紫槿，可是她眼前還是安兒那張睜著眼的臉。
紫槿捂著胸口，“十七……”
“為什麼？是五姐姐做的嗎？五姐姐將安兒，將她殺了？五姐姐殺了她？”十七又轉過頭去看安兒，安兒還睜著眼，可能還活著……可能，她想著已經幾步往前，還沒走上前，手就被拉住了，她轉過頭看著拉著她的人。
“十七……”紫槿似乎隨時都會倒下的樣子，她身上到處還滲著血。
“為什麼？”十七還是那三個字。
“因為她看見了我。”紫槿解釋，解釋的也隻有這麼幾個字。
“可是那是安兒啊，她是天朝的人，就是因為看見了五姐姐，五姐姐，五姐姐竟然就，就……殺了她？”十七最後幾個字很艱難地才說出來。
“那你看看我，就因為那些傳言！我現在是什麼樣子！我成了什麼樣子！”紫槿壓低了聲音吼出來。
十七反應過來，她望著眼前的紫槿，這個是紫槿？這個是她一直如此溫婉的五姐姐，那個什麼時候看上去都是很好看的五姐姐，現在卻變成了這樣……
“五姐姐……”
紫槿連忙拉著十七，“十七，你知不知道，現在可能除了你，誰都想要我的命，天山想要我的命，那些妖魔想要我的命，連天朝都要我的命。”
十七沒說話，她盯著紫槿，眼睛一下紅了，她五姐姐成了這個樣……
“你看看我現在這樣，要是被人知道了，我還能活嗎？要是你這個侍女知曉了，我會怎麼樣，我也不想殺她，我也不想的。”紫槿舉起紫槿的手，雙手放到自己眼前，她看著自己的雙手，眼淚一下掉了下來，手都在顫抖，“我也不想殺人，我什麼都不想，可是若是我不想，我就會死……我就會死……”
十七望著紫槿，她往前走了兩步，“五姐姐……”
紫槿用手捂住自己的臉，在手掌下發出聲音，“為什麼，我也想知道為什麼，為什麼我隻是去了俗世一趟，什麼都變了，連天父天母都想要我的命。”
十七抱住紫槿，“五姐姐，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我們去和天父天母說清楚，他們一定相信五姐姐的，隻要說清楚……”
“說不清楚，知不知道，十七，你知不知道？”紫槿推開十七，正想說話，突然一口血從嘴裏吐了出來。
血濺到了十七的身上，手上，十七頓時睜大了眼睛，“五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