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盞凰沉靜了半晌，他靜靜地看著趴在桌上的人，像是要將她深深刻在自己心中，過了許久，他說。
好。
靈兒從營帳中走出來，授莘看了她一眼，兩人在營帳中說的話他都聽見了，不是他故意去聽，或許裏麵有些故意的成分在，但是他的確聽見了。
他此時看著靈兒，想要說點什麼，但是也找不到話來說。
兩人往回天山的路上走。
靈兒自己笑了笑，偏頭看著授莘，“你聽見了？”
授莘一瞬間本來是想要否定的可是他停頓了下，還是點了點頭。
“你想說什麼？”靈兒問。
授莘皺眉看她，“你之後……真的不和他見麵了？俗世人生老病死很快的，他或許就是眨眼間，你連他最後一刻……也不見見嗎？”
“你覺得我應該見嗎？”
授莘眉頭蹙得更緊，靈兒這句話問得很奇怪，應不應該，他也不知道……
“既然這便是最好的，為何還要再見。”靈兒笑著說，“與他，與我，不都是最好的，見了又能如何。”
“但是話也不能說得這麼絕對，之後很多事情都說不準，若是他下一個輪回很是不如意，你能看著不去理會？”授莘不懂。
這已經算是數萬年的情緣，已經走到了如今，可是誰又說得清楚這便是盡頭，就因為已經是數萬年了，很多事情想斬斷就已經斬不斷了。
“我不去見，不去看，便什麼都不知道，等到一切塵埃落定，我便一直陪著他就行，他願意在哪我就在哪，即使不在天山也行，他在哪我在哪，我到時間就真的什麼都不去理會了，陪著他就行了。”靈兒輕聲說道。
授莘盯著她，他聽見了兩人說話，可是他無法想象說出這句話時候的靈兒。
靈兒也沒有再在這件事說下去的打算。
授莘動了動嘴，靈兒的意思很明顯，他爺沒法在說，既然她已經放手，他何必還抓著不放。
“那……這場戰役你是如何打算的？到底他手中有多少妖魔也說不準，你也不準我用原型來對付，之後我們如何辦？”授莘看靈兒，又加了句，“你不與他們說，你總要與我說啊，我心裏也才有幾分明白。”
靈兒笑笑，“不止我們兩人。”
“什麼意思？”
靈兒攤開手，她手中正是一顆泛著微弱光亮的靈珠。
授莘看過去，明白過來，他抬起頭看著靈兒，“這事也不是不能和他們說，和他們說了他們心裏才明白，到時候也會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麻煩？”靈兒合攏手，手中微弱的光亮消失不見，“若是這事人盡皆知，到時候怕不是麻煩了，回擾亂軍心，這事還是不知道的好。”
授莘皺了皺眉，他抬起雙手，將雙手墊在後腦後，“罷了罷了，你們那些迂回腸子說了我也不懂，到時候你們原如何來如何來，不過我還是那句話，若你真有什麼危險，我還是會顧你的，那個時候我會做出什麼來我也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