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尊！”授莘的怒火燒得他已經全無理智。
天尊這般……這樣的情景還要來一次！這樣的事情他竟敢還要做一次！
天尊！天尊！天尊！
靈兒望著頭頂黑壓壓的人，那鼓聲一下一下響起仿佛一下一下敲到她心上，有點點刺痛……
她眯了眯眼，甚至不知道那是什麼。
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授莘那無法控製的怒火。
授莘尾巴一卷，將靈兒卷起放到了地上，他身子砰的一聲往上，衝上那一團黑影。
他衝過去撲散開了黑影，那團黑影，那一個個身著黑衫，麵帶麵紗的人卻不是實體，在授莘撲散開的刹那又恢複原樣。
所有人的眸子望著仰著頭看著這邊的靈兒。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鼓聲的節點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授莘怒吼的聲音伴隨著鼓聲一次一次響起。
他想找天尊，可是找不到，他什麼都找不到，更沒辦法來對付這些天朝的人……
就如同數萬年一樣……
好似就是數萬年前……
靈兒……還是三月……
授莘猛的轉過頭看過去，靈兒就在下麵，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她什麼都不知道，自然不知道恐懼是什麼。
授莘身子猛的一躍，到靈兒跟前，身子一下從獸型幻化成了人形。
靈兒轉過頭看著授莘，授莘拉著她，眼神中充滿了恐慌，“三月……”
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喚的是三月還是靈兒。
靈兒衝他微微一笑，又偏頭看向頭上的人，“那是什麼？”
授莘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
那是什麼？
那是曾經差點要了她命的東西，如今卻再來一次……
那是什麼？
那是他都無能為力的東西……
那是什麼？
“那是能要了你的命的東西。”一道聲音幽幽地響起，聽上去那是那麼柔和，柔和得讓人覺得惡心。
靈兒看著紫槿也浮動在空中，她已經揭了麵紗，原本潰爛的一半的臉已經潰爛到另外一邊，她笑著，笑得麵目可憎，笑得很痛快。
“紫槿！”授莘突然明白，是她！
是她做的這一切，是她……
“我在呢。”紫槿輕聲應道，“我怎麼都在，我要看見她死，我要看見她親眼在我眼前消失，我要看著她把那些欠我的全都還回來。”
授莘猛的撲向紫槿。
一撲過去，沒想到紫槿身子也是虛幻的。
授莘猛的回過頭，紫槿渙散的身子又聚合在了那裏，授莘瞪大了眼睛，他臉色慘白。
靈兒望著紫槿皺了下眉，又看向她身後那擊鼓聲響起的地方。
“哦，我忘了，你都已經忘了這是什麼了。”紫槿嘴角勾起一抹笑，像是才想起來的一件事，“你以前也還受過這個呢，如今看你的眼神……有時候忘了還真是挺好的，畢竟無知者無畏，那我和你說說。”
授莘再一次撲過去，依然撲了個空，他身上的靈力此時看上去就是怒火。
紫槿的聲音還在耳邊響起。
“天懲。”
兩個字落入靈兒的耳朵裏，靈兒眼神動了動，她身子也微微跟著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