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莘看著靈兒。
靈兒機械地轉過頭，回望著拉著她的人。
授莘對視上靈兒的雙眼，他手微微顫抖了下，他壓下心中的不適，更多的是難過，他很想她，現在這個三月……他很想，可是他沒想再見到她，是這樣見到，是這樣的情況……
“別去，你……你不能殺他。”授莘很難地從嗓子裏擠出幾個字。
靈兒歪頭看了一眼他，眼神很陌生，陌生得就是不認識這個人。
授莘張了張嘴，下唇都在顫抖……
靈兒掙脫開授莘抓著的她的手。
授莘看著她，他抓不住她，他抓她的手用不上力。
靈兒掙脫開再一次轉回頭看向上麵的兩個人。
天後驚恐地瞪大眼睛，看見靈兒再一次看過來，還再一次抬步走過來，“靈兒！三月！你敢！你敢動手！你敢動手！”
靈兒沒有答話，她眼神中那個被恐懼支配的已經神經混亂的女人已經是個已死之人。
天朝的人攔不住靈兒，授莘站在她身後也攔不住他，他以為他攔得住，不過是他太高看自己了……他什麼都做不了。
靈兒從月老身邊經過的時候，月老望著她，氣息不穩，聲音顫抖得喊了聲：“三月……”
靈兒充耳不聞，她一步一步，器劃開的尖銳的聲音像是代替了她前進的步子的聲音，刺在人心上，讓人不住提起心，覺得深深的恐懼。
“來人！快來人！”天後遲遲見不到人過來，但是眼前的人已經一步一步越來越近，“來人！”
天尊站著身子，手中的法力已經舉起，他在賭，賭靈兒不敢真正的動手，更不敢殺了他……
但是他沒有從她眼中看見任何恐懼，她好像對她這條命不在意。
所以他在賭。
“天尊……天尊……”天後哭喊著叫著天尊，她身邊隻有天尊。
天尊望著靈兒。
靈兒突然移開眼，和他對視，那一刻，天尊感覺她眼神變化了下，有種巨大的悲傷湧上她的眼眶。
“啊！”靈兒怒吼著，突然舉起器朝著天尊奔過去。
“靈兒！”授莘大喊。
天尊手一下甩出去，手中的法力直接朝著靈兒丟出去，與此同時，他拖著天後往旁邊一移。
“啊！”天後一下發出痛苦的叫聲。
天尊猛的轉過頭，器插在天後的背後，他竟然比不上她的速度。
天後往下掉，天尊下意識伸手去接，可他手還沒有碰上的時候，一股紅色的妖力朝他湧來，他整個人被人彈開。
靈兒直接落在天後的麵前，天後倒在地上，她在看見靈兒的那一刻她便不知道反擊是何物，數萬年的恐懼已經占滿了她的身心，所以她在靈兒手中的器朝她刺來的時候，她根本不知道躲，隻知道瞪大眼睛。
當器狠狠刺入天後身體的那一刻，一直表情沒什麼變化的靈兒，突然臉上出現了一抹笑。
很美，極美。
像是通往冥界的彼岸花。
天後一口血吐出來，眼睛已經放大到最大，隻有眼前這個人，“三……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