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張著嘴，竟然沒能將那句為何問出口。
之後睡也沒有在提那個俗世人的事情，三月似乎知道帝君心情不好，就算他表情和往常一樣，她好像也能感受到。
第二天她帶著草藥去了俗世，找到了那個人，“我本來想帶你回家的，可是我師父不讓，不過我給你帶了草藥，你吃了就不會死。”
男子望著她。
“俗世人本來就不能上天山，上天山就會死。”授莘在一旁說。
“為何？”三月問，問出來突然想到，“哦哦，俗世人太弱了，天山太冷了，會死的，嗯嗯，就是因為這樣師父才不讓把我你帶回去。”
三月擺弄著草藥，正要直接塞到男子嘴裏，動作突然一頓，歪頭問授莘，“那這些草藥是妖魔種的，俗世人能吃嗎？”
“對於俗世人來說這些草藥算是靈藥。”授莘不想答卻還是回答了，表情帶著不耐煩和嫌棄。
三月一聽放心了，直接要將草藥往男子嘴裏塞，還沒塞進去就被男子抬手截住。
“你不吃嗎？這個吃了很好的，吃了傷口就沒有了，就不會死了。”三月看著他。
男子望著她，說道：“我喚樓陵。”
“哦。”三月笑起來，“我喚三月！三月是我師父給我取的名字，我最喜歡最喜歡師父了，師父對我最好……”
在樓陵眼前的三月，最喜歡提到的就是她的師父，從她描述中那是一個美好的人，每次說到她的師父，她眼睛裏都泛著光亮，很好看。
三月來俗世的時間越來越多，她不回天山的時間爺越來越長，每次回來，在帝君麵前說到的最多的一個名字便是樓陵。
“師父，樓陵今日教我騎馬，很好玩的，他說我很厲害。”
“師父，我帶你去看看樓陵吧。”
“師父，樓陵今天受傷了，說是被他們的皇帝欺負了！皇帝好壞！”
“師父，我問樓陵想不想做皇帝，樓陵沒有說，但是我覺得樓陵做皇帝很好，比這個皇帝還要好。”
“師父，樓陵他……”
“帝君……”魔尊輕輕喚了一聲出神的人。
帝君移開視線看他，他順著他看向他身後。
魔尊回頭看了看，自己身後並沒有什麼人。
妖王皺緊眉，注視著坐在最前的人。
“帝君可是身子不太好？”魔尊輕聲問道，說話時顯得小心翼翼，他不敢與此時的帝君對視，那眼神太冰冷，“過幾日便是天尊的天壽，還請帝君允臣一同前往。”
帝君沒有做聲，魔尊低著頭不敢再說話。
妖王望著帝君，緊抿著唇。
過了許久，他才說道：“她回來了嗎？”
“什……”魔尊沒聽明白，下意識問出口，話卻在嘴邊打了個轉，“帝君問得可是三月？”
“她還沒回來嗎？”
“還沒，這孩子已經出去五日了，不知在做什麼倒是連天山都不回了，那孩子別是在天山找了個家，成了別人家的……”
魔尊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妖王狠狠撞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