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抬眼看她。
授莘看向帝君，幾個人都沒有說話。
三月轉身，慢慢在雪地裏消失，她不知道帝君那一天在雪地裏站了多久。
三月很喜歡俗世，很喜歡樓陵。
“我幫你拿了江山，你拿什麼報答我？”三月歪著頭看著樓陵。
樓陵笑起來看著她尾巴一甩一甩，答非所問：“你到底有幾條尾巴？我前些日子看你露出五條，昨日看見你露出八條，你有多少條？”
“你猜。”三月身子一倒，倒在樓陵懷裏，尾巴往他身上掃了掃。
“我不猜。”樓陵說道，看著懷裏的人，手摸了摸她的臉。
“你怎麼總不猜，你從來沒有猜過，還總是問。”三月皺了皺鼻子很是不滿。
樓陵地了低頭，青絲從肩胛垂下來，掃了下她的臉，“那你為何不願意告訴我？”
“因為……”因為什麼，三月自己也說不上來，從第一次樓陵問她到底有幾條尾巴她就沒有回答過他，好像就想讓他猜出來，讓這件不重要的事情變得重要起來。
樓陵又低了低頭，“因為什麼？”
三月抬手勾住他的脖頸，盯著他的雙眸沒說話。
樓陵再低了低頭，兩人離得很近，“三月。”
“嗯……”
“我不用你幫我坐上那個位置，拿得江山。”三月聽見樓陵的話，正想開口卻又被他打斷，“但是我想你和我一起，可以嗎？”
三月望著他，一時間沒有說話。
樓陵抬手捏住她的手，手指交纏著她的手指，“嫁給我好嗎？我用十裏紅妝娶你。”
他輕輕一個吻落在她眉心上，那朱砂上。
授莘坐在外麵，聽著裏麵兩人的對話，他沒有聽見三月的回答，他眺望著，看不見天山。
第二日一早三月和授莘便往天山走。
授莘看著三月好奇地問：“你要留在俗世嗎？和那個將軍在一起？”
三月步子一頓，看向授莘，這個問題和妖王說得差不多，她沒有回答妖王，自然也回沒有回答授莘。
三月不說話，授莘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繼續問：“你要嫁給那個將軍嗎？你為什麼沒有回他你要留在天山？你是和帝君一起的。”
“授莘。”三月突然喊了授莘一聲，她看向他。
授莘滿臉疑惑。
“我很喜愛樓陵……我不是和師父一起的。”三月說了這麼一句。
授莘不懂，他很不懂，他也明白自己為什麼不懂，他本就沒有那麼多的七情六欲，不懂很正常。
三月回了天山，眾使魔正報著近日來發生的事情，三月進去時，聲音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看向她。
三月注視著坐在最高處的帝君，她慢慢走上前，最後和其它使魔一樣，站定在下麵，她微仰著頭看他。
妖王望著三月，心裏有些不安，張了張嘴平日裏的嗬斥卻沒能成功出口。
三月望著帝君笑了笑，那抹紅色還是那麼美，那上麵的人也是那麼美，她說：“師父，我想陪著他，我想和他成親，直到他一世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