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鷹點點頭:“看得出來你是個重感情的人。倘若龍組能有個神界的修仙者時常幫忙,肯定會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好,我等著你。即便我死了,我也會告訴我的接班人。”
兩人一路說著,終於來到法興寺的門前。跨上一長溜高高的石階,若是普通人早就累的氣喘籲籲,但他們二人都是靈力充沛的修仙者,這點石階實在不算什麼大事。李晨一邊走一邊介紹:“傳說朱元璋在這裏出過家當過和尚,這也是本地居民十分驕傲的事情。我專門查了一下史籍,朱元璋確實在一座叫做‘法興寺’的寺廟裏當過和尚,但是全國叫‘法興寺’的寺廟不知有幾千萬家,誰又敢說朱元璋一定是在這間法興寺裏做的和尚?”
聽著李晨的講述,張鐵鷹哈哈大笑起來。橋石鎮的法興寺香火並不怎麼鼎盛,正殿中供著釋迦摩尼如來佛祖,數米高的塑像頗有幾分寶相莊嚴的感覺。兩人拜過後,又到其他偏殿走了走。法興寺實在不大,前前後後不過七八間偏殿。兩人一路聊天,拜了各個菩薩,走進西北角處一間偏殿中時,李晨照常規一頭磕下去,沒有半句廢話。張鐵鷹卻是怔怔站住,仰望著這間殿中的菩薩,問道:“這菩薩喚作什麼?我怎麼從來沒見過呢。”
李晨也抬了頭,這菩薩是尊女菩薩,並不似其他菩薩那樣端莊肅穆,反而神色間有股調皮可愛、精靈古怪的味道,而且長得也頗為漂亮,塑像的人手藝十分高潮,將一尊泥菩薩雕的栩栩如生,這位菩薩就像是隨時會醒過來一樣。經張鐵鷹一提醒,李晨才注意到他也不認識這尊菩薩,不像是人們平常祭拜的觀音菩薩之類的女菩薩。
李晨站起,在左右找著介紹牌。一般的寺廟裏,菩薩跟前都有介紹牌的。李晨找了半天卻是一無所獲,迷茫地說:“我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菩薩。”再看案台上冷冷清清,想來也是沒什麼人供奉的。“真是怪了,誰將這尊不是菩薩的菩薩放進寺廟裏去的?”
正好殿外走過一個灰袍僧人,李晨立刻喊住他問道:“師父,這是個什麼菩薩?”
灰袍僧人年紀不大,約莫三十來歲。他瞥了一眼殿中的菩薩,皺眉說道:“不認識!”一甩手便走了,架子倒大的很。法興寺中沒幾個和尚,也不知都在哪裏躲著。
“真是怪事,法興寺的和尚不知道自家寺廟裏供的什麼菩薩。”李晨搖著頭。
“現在的和尚啊,哪個還吃齋念佛?”張鐵鷹一把年紀了,卻還是不改憤青的本色。
兩個人出了殿門,迎麵走過來一個慈眉善目的和尚。李晨認得他,正是法興寺的住持秒真大師。秒真大師在橋石鎮本地的威望很高,李晨也是相當尊重他的,當即便雙手合十,向他問了個好。同時仙識下意識的擴散出去,驚覺秒真大師竟也是個修仙者,而且也已經達到了胎息期第二層境界!
李晨驚訝地看著秒真大師,張鐵鷹也露出詫異的神色。而秒真大師也詫異地看著二人,他的仙識也探查到對麵一老一少皆為修仙者,而且修為都遠遠高過他。秒真大師心中尋思:“華夏大地能人輩出,有其他修仙者存在是理所應當的,這個老人竟然達到旋照期第六層,這也就罷了,這個李晨是我從小看大的,雖然他自去川北市上高中後就沒怎麼見過,但成為修仙者應該也就是近年的事情,提升速度竟然如此之快,真是令人咋舌。”
“小小的橋石鎮,還真是藏龍臥虎啊……”張鐵鷹的心中自然懷疑這位慈眉善目的和尚就是李晨兒時的神秘師父,無論從哪方麵看這個推論都合情合理。
“見笑了。”秒真大師雙手合十:“兩位道友要比我的修為高多了。奈何我資質愚鈍,修煉數十年還是這點修為,在李晨小朋友麵前都不值一提,真是貽笑大方啊。”
“哈哈。”張鐵鷹卻是笑道:“你身為一個和尚,卻叫我們道友、道友,也是貽笑大方。”
秒真大師一搖頭:“佛道本是一家,何分什麼你我?修仙即是修佛,修佛即是修道。我不過按照修仙界常用的稱呼來招呼二位罷了,還望二位不要見怪。”
“這個自然!”李晨笑嘻嘻道:“隻是我在橋石鎮這麼多年,竟不知道秒真大師原是一位修仙者,怪不得咱們橋石鎮這麼多年能夠平安無事,原來有你這位神仙在暗中守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