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眾人在喻老爺子的引領下便進入到了喻府客廳當中。
一進客廳,趙雲便將要將徐江雲的家人留在喻府,而且還將一些家族的生意交予他們來幫忙打理的事情告知了喻風。
沒讓徐江雲想到的是,喻風竟然立即答應了下來,而且從他的表麵上卻是找不出絲毫猶豫。雖然不知道喻風這般欣然接受的原因,但是既然已經得到了喻老爺子的首肯,那麼徐江雲也就不再在這問題上有過多的糾纏。
隨後喻老爺子便將徐江雲的家人給安排好了房間,喻風的熱情著實讓眾人心中萌生好感。
入夜,徐文兩兄弟被喻老爺子喊到了書房當中商量一些關於生意上的事情。而徐江雲卻是沒有進入修煉,獨自一人坐在了屋頂之上。
來找徐江雲的趙雲見徐江雲如此,於是騰身躍到了屋頂之上,與徐江雲並肩而坐。
此刻,徐江雲開口對趙雲說道:“謝謝了!”
聞言,趙雲也沒有說什麼,他知道要是不讓徐江雲說出這句感謝的話,估計今晚他倆一個也別休想休息了。
徐江雲見此,輕輕歎了一口氣,對趙雲開口說道:“這次我要獨自一人上雀宗,你就不必跟著去了!我將心法的前四層已經留給了你,後麵的幾層我也不知道該上哪去找!”
趙雲聞言,微微一愣,嘴上還是問道:“老大,你說的是真的?無名心法真的隻有前麵的四層?”
徐江雲肯定地點了點頭,說道:“嗯!所以你就是非要跟著我也沒用!”
趙雲則問道:“難道老大這次上雀宗是想從他們的功法之中尋找修煉之法?”
聞言,徐江雲看了一眼身旁的趙雲,搖了搖頭說道:“這次我上雀宗是為了確定一件事情,而至於功法,估計要找到火丐才能解決得了了!”
“那老大,你要用什麼身份混入雀宗呢?聽說雀宗在一個月之後,便會有一次三年一度的比武選拔天賦好的修行者收入宗內!”趙雲突然開口說道。
“哦?還有這種事?我記得好像雀宗是每年都會招收新的弟子的,可為什麼變成了三年一度了?”徐江雲顯得有些疑惑。
趙雲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個與你聽說的不一樣,我也是在外麵遊曆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一個修為有門皇的修行者提及的!按照他說的時間,今年恰好就是適逢三年一度的招收天賦的修行者的時機!”
徐江雲迫不及待地對趙雲說道:“說具體點!說具體點!”
看了一眼這般急切的徐江雲,趙雲心中納悶,據自己對徐江雲的了解,他應該跟雀宗的人沒有什麼瓜葛才對啊,可又為什麼好像有件很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做一般呢?
雖然不明白,但趙雲還老老實實地說道:“他這個是由一些年紀不滿二十歲的少年修行者參加的,而且前提就是修為必須要在門皇的境界之上。以這苛刻的條件下,估計整個朱雀州上也難有多少人能夠參加。所以有了這個條件,我就是想跟著你去,估計也會被趕回來!”說到這趙雲無奈地搖了搖頭。
見徐江雲一臉的思索的之色,趙雲又說道:“當然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條件,但是比起先前的那些卻是算不得什麼!像什麼已經不再屬於任何門派,同時也要是朱雀州之上的人!但是有了這些條件,你想進入雀宗卻還是要通過一番選拔,要是通過就能如願以償地進入雀宗,但是要是萬一失敗了,估計這輩子都無法再進入到雀宗之內了!”
聞言,徐江雲心中更是疑惑,問道:“為什麼失敗了這輩子便不再有機會進入了?”
趙雲可笑一聲說道:“這個選拔可是非常的殘酷的,要是輸了,幸運的可能就是無法再儲存乾坤氣。可要是萬一運氣不好,遇上一個實力不但在自己之上,而且又是心狠手辣之人,估計連命都會為此丟在那了!”
聽了趙雲的話,徐江雲心中不由一震。要是真像趙雲所說的那樣,那麼這種選拔不就跟打擂台一個樣了麼。徐江雲並不是怕打擂台,而是對雀宗這種選拔人才的方式有些不敢苟同。
似乎看出了徐江雲的想法,趙雲便說道:“這樣的形式的確令人有些難以接受,但是為了能夠進入雀宗,卻又不得不聽從他們的安排來參加這種生死擂台!雖然知道老大你實力超凡,但是還是小心一些!”
徐江雲點了點頭,對趙雲說道:“嗯!你隻要記得好好修煉就行了,後麵幾層的功法就交給我來想辦法便行了!”
聞言,趙雲點了點頭,起身對徐江雲說道:“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修煉了!”說完,趙雲便縱身躍下了屋頂。頭也不會地便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見趙雲已經離開,徐江雲起身看了一眼遠方,雙手緊握。看來徐江雲是為了肖玉瑾,這趟雀宗之行怕是已經是非去不可了。但有一點卻讓徐江雲感到有些疑惑,雀宗不是明明有每年收新弟子的機會,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偏偏要參加這生死擂台而進入雀宗?
一個月之後,見家人在喻府住得還算習慣,而且喻府上下對徐江雲的家人也是十分的照顧。沒有了後顧之憂的徐江雲,便孤身騎著月光前往了雀宗。
雖然不明白喻風為何如此輕易地將生意交給了徐文兩兄弟,但是既然事情已經解決,徐江雲也就不再去想,而是為自己的事情而煩惱。這次雀宗之行不但要將肖玉瑾的身份給調查清楚,要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那便是無名心法後麵的幾層。這兩件事就夠徐江雲頭疼上好一陣了。
而沒讓徐江雲想明白喻風為何如此輕易答應趙雲的要求,讓家人留在喻府,便將生意交予徐文兄弟打理。其實在瞬門與長興門一戰之後,首府大人朱天寒便將當日所發生的一切事情的經過於喻風講了一遍。其中不但包括徐江雲再次將秦猛擊敗,同時還將徐江雲身邊有兩隻神獸的事情也一同告知了喻風。
但是讓喻風更夠這般果斷地答應趙雲的要求並非因為這兩隻神獸,其實在這件事中起到最為重要的便是後來及時趕到的火丐。
提到火丐,喻風便想起了不久前首府大人受人支托,將一顆丹藥贈送給自己的事情。而先不提火丐那超凡的實力,就單單是贈送丹藥的恩情,便已經令喻風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了。撇去不說徐江雲背後的勢力,就單單徐江雲本身的修煉天賦喻風也迫不及待地想將其拉攏到身邊。
雖然自己現在是朱雀州上的第一首富,但是也難保有一日有什麼實力超強的人物將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半壁江山給硬生生地奪去。所以有了跟徐江雲這般強者的關係,要想打他趙喻兩家的主意卻要好好掂量掂量。
雀宗,以神獸朱雀為傳承,由於擁有這一傳承,在這朱雀州之上,並沒有別的什麼門派能夠與之抗衡。但是雀宗的行事卻是十分的低調,不知道是為了不讓其他的俗事影響到自身的修行,還是本來開山祖師早已有所遺訓。
雀宗位於朱雀州的東北方向,距離大約有百裏。山門則是建立在這裏的一座名為枯木山的山上,而周圍的群山則是以這一座主峰為中心成環繞之勢。
此刻的徐江雲手中拿著月光的韁繩,放眼朝山上看去終於明白了這山峰為何會被稱作枯木山的原因了。隻見整座枯木山上沒有高過三米的大樹,而且連那些灌木也等同於虛長一般,猶如草坪。要不是還有這些零星點綴著的小樹,別人還會以為是前不久被大火焚燒過一般。
然而,盡管如此,雀宗給人的那股澎湃的氣勢卻是令人歎為觀止的。隻見一條足夠七八人並排行走的山道直通山頂,而兩邊依山道而建的建築更是令人驚歎。隻見這些建築每隔百米便有一座,雖然建築多可那整整齊齊的座落在山腰上卻給人一種井然有序的感覺。更令人震驚的是,就在離山腳約莫有百丈之處緊挨著山道的左側竟然還有一出深潭,隻見一道足有三丈寬的瀑布從山頂直泄其中,而擊在深潭中泛起的白色浪花卻有給人一種清涼的感覺。
此刻的徐江雲還是如同往日一樣身著一襲黑袍,但是臉上卻是貼上了那張少年的人皮麵具,腰間的非攻也已經不見。早在來此之前,徐江雲為了保險起見,早已經將非攻轉化成劍形將其收入了體內。隻要是乾坤器皆是能夠被主人收入體內,由於徐江雲一直以來都已經習慣將它別於腰間,這才沒有將它收入體內。
而徐江雲這樣做的目的便是怕別人看出他的真實身份,而臉上貼上那張人皮麵具也是為了安全起見。自徐江雲參加三門會之後他的身份已經被人傳得沸沸揚揚,而別在腰間的非攻也是他的標誌之一,所以這才將非攻收起的原因。
離開首府已經三日了,要是徐江雲趁著沒人的時候讓月光直接從空中飛來,估計到現在徐江雲還在朱雀城不遠處徘徊呢。
今日正是雀宗三年一度通過比擂選出天賦極佳的人才的日子,雖然比擂十分危險,可是來得人卻倒是不少,但是年齡都是在十五到二十之間。
看見這些年齡與自己相仿的少年,徐江雲心中突然泛起一絲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來表達的感覺,麵對這些精英似乎覺得自己的並沒有眾人口中的那般優秀。但是徐江雲卻沒有考慮到一件事情,那便是他可是從十二歲的時候才開始接觸到修行者這一行列之中,而且還是自己獨自一人瞎摸著慢慢晉級。而此刻站在這裏的少年有誰不是家財萬貫,家世顯赫,自小家人便請來名師教導,而且還用那些名貴的藥材煉體,這才走到了這一步。
雖說這些人修煉天賦極佳,可其中的他們絕大部分的人隻是將修為硬生生提升到了門皇的境界,實則根基卻是相當不紮實,就如同浮萍一般。
“主人,你來這裏就是為了找你那紅顏知己,可她怎麼沒來接你啊?”站在徐江雲身邊的月光突然給徐江雲傳音道。
徐江雲掃視了一眼在場的眾人,搖了搖頭說道:“她並不知道我來這裏找她,更何況她現在是不是還在雀宗我都不知道!”
聞言,月光並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覺得此刻的徐江雲就如同一個窮小子愛上了一個富家小姐,想告訴她自己喜歡她,可又顯得唯唯諾諾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緊接著徐江雲便跟隨著大部隊沿著山道一路前行來到了一處平坦而廣闊的廣場之上,其中便有一個巨大的擂台,看他的麵積足以令人在場的所有的人站立其上。
來此之前徐江雲早已經將這次的選拔打聽到了一些消息,據人說,往年的雀宗在今日會將宗內的副宗主直接派出來舉行這次的精英選拔,而且每次都隻是招收兩名精英成為宗內的金席弟子。
而這個金席弟子與別的普通弟子有所不同,不但擁有自由之身,而且在宗內還可以隨意進入藏書閣翻閱一些秘技,這也是每個人非擠破頭也要走這一獨木橋的原因。不過看場上少說也有個上百人,而能夠被選入的卻是僅僅兩人,這樣的淘汰率著實高了點。
片刻之後,隻見山道上向下走來一位身著火紅色長袍的老者,但是飛揚的神采與那精神奕奕的神態給人一種不敢小覷的忌憚。而他身後則是跟著六個白衣小童左右兩邊各三個,同樣是精神飽滿,臉上卻看不見有一絲稚氣,相反的是滿臉的嚴肅。
當這七人出現,廣場上原本還是嘈雜喧鬧的聲音便立即安靜了下來,六個小童倒是引不起眾人的注意,可前麵的老者卻是不得不使眾人認真的麵對。
徐江雲隱隱覺得老者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絕不在馬凡飛之下,以自己對老者的觀察,他的身周就如同有一個深潭一般,不容任何人踩出他的深淺。要不是老者收斂了氣息,估計在場的一些修為較弱者估計會被直接給壓得喘不過氣來。以徐江雲的判斷,此的修為至少在門尊巔峰,更甚至是門聖的境界的。
而此刻,老者見眾人已經全部到齊,於是輕咳一聲說道:“老夫便是雀宗的副宗主朱風,今日的事宜想必大家來此之前便已經打聽清楚了。”說到這,朱風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即便大家都已經知道了規則,但是在開始之前,老夫還是要重新強調一遍。這次選拔的精英我們雀宗隻會招收兩名,與往年一樣。而在比試的過程中要是受了什麼傷又或是丟了性命,我雀宗概不負責,所以在比試之前要是沒有信心的人現在就可以離開了!”說完朱風便看著廣場的上的眾人。
來參加的人並不是每個人都熟悉這一規則,所以當朱風將話說完之際,眾人便你看我,我看你顯得十分猶豫。片刻之後便有一位麵黃肌瘦的少年歎了口氣,便緩緩朝山下走去。有了人帶頭,一些沒有信心的少年也是十分不甘心地朝山腳下走去。
說來也怪,本來出門在外的,人人都是盡量隱藏住自己的實力不讓別人看穿,可現在卻有些人卻是偏偏將自己的氣息全然釋放而出。這也是使得有些覺得自己的修為不足的少年自動棄權的原因,不過這是令徐江雲他們這些人免去不少麻煩。
大約過了半炷香的時間,朱風才開口對著剩下來的眾人說道:“好了!既然沒有信心的人已經離開,那麼剩下的想必就是對自己的實力充滿自信的人嘍!”說到這,朱風掃視了一眼廣場上的眾人,於是又立即指著廣場的擂台說道:“看見這個擂台了沒有!你們現在就上去,各自找到自己的對手然後在這炷香燃盡之前將對方擊敗,你便算是通過了第一關了!當然在期間你們要是想找人成組來擊垮對方,那麼也同樣要找人數與你們相同的小組,不得尋找那些落單的!”
做此規定雀宗也怕那些擁有真正天賦極佳而又不願與人承租的精英吃虧,從而造成雀宗的損失以及影響了比試的公平性。
朱風言畢,眾人便緩緩走上了那個大擂台,徐江雲吩咐了一聲月光,也便隨著眾人緩緩朝擂台上走去。混戰的打擂即將開始。
徐江雲與其他人一同來來到了擂台之上,原本這能夠容納百人的擂台,此刻卻隻剩下這三十幾個人,顯得十分稀疏。
剛上到擂台上之際,徐江雲便已經仔細觀察過所有的人。隻發現其中有四人的修為在這群少年當中顯得有些鶴立雞群的感覺,因為其他人的修為都隻是在門皇的境界,但是唯獨這四人的修為達到了門宗的境界,這倒是讓徐江雲吃了一驚。
原本還以為以自己的修煉天賦已經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了,可見到了這四人,徐江雲心中的那份百分百的把握不由有些動搖。但所幸的是以徐江雲對他們四人的觀察,這四人想必都是在不久前才突破,所以他們身上的氣息顯得十分不穩定。即便是這樣,徐江雲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然而,令徐江雲感到有些忌憚的倒是站在離他不足五丈的一位衣著華麗,精神飽滿的少年。他給徐江雲的感覺就是一個字“冷”,雖然衣著鮮豔,但是那布滿冰霜般的俊臉上卻是如同別人欠他錢一般。
這人不但不與身旁的任何人搭話,就是別人主動找上他,他也不願開口說句話哪怕是一個字。這人的修為倒是不像剛才那四人一樣那般高,估計也就是門皇巔峰的程度,但是即便是如此,徐江雲卻絲毫不敢小覷這人,至於原因就連徐江雲自己也說不上來。
見眾人已經來到了擂台之上,站在遠處的朱風對徐江雲等人喊道:“現在就開始吧!”
朱風話音剛落,他身邊的一位小童便將手中的那炷香給點上。
而擂台上的人則是各自找到了身邊的一位少年作為對手。徐江雲見那四名修為在門宗的少年似乎原先早就已經做好了打算,專挑一些四五個人站在一起的人群中衝,看來他們的目標就是這些站在一起的少年。可以他們這樣在這裏已經是最強的組合麵對別人簡直就是壓倒性的,不到三個回合四人已經被他們各自拋下擂台,但所幸的四人並沒有生命危險。
而那位冷酷的少年則是站在原地,雙眼也不知道看在什麼地方,顯得一點也不關心挑戰自己的對手。可讓徐江雲感到納悶的是,就是如此竟然沒有人找上這個冷酷的少年,看來每個人心中的想法都與徐江雲的一樣,都對這人忌憚的很。
就在徐江雲觀察別人的同時,突然耳邊傳來一陣劃破風的聲音,來不及多想的徐江雲隻是身體連忙下蹲,便輕易地躲過了這偷襲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