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冰花的話,徐軒對其輕笑了一下,說道:“這件事並不是你想象的這麼簡單,就算是我們都願意去,我們也很難離開這裏。除非求得赤火前輩將我們領下山。”
雖然不知道徐軒口中所說的是何種原因,但是冰花還是相信徐軒的話,於是便開口說道:“那我們現在就去求赤火前輩帶我們下山啊!要是可以的話,順便叫上赤火前輩一塊去幫忙。有了他的幫助,別說是迅閃國的兵力,就算是再加上其他的國家的兵力,也照樣將他們擊退。”
“對啊!我們現在就去求赤火前輩!”聽了冰花的話,徐軒立即起身說道。於是肖玉瑾等人便一同前往了赤火的小苑。
而此刻將大軍駐紮在了狂風國皇城外的慕容明則是一臉陰沉,雙目則是死死地盯著狂風皇城的城牆。
突然一個身披盔甲的中年男子緩緩走到了慕容明的身旁,對其問道:“主公,你這是在看什麼呢?”
慕容明頭也沒有轉,隻是開口說道:“我是在看徐江雲那臭小子會不會回來替狂風國解困,要是他來了我們就可以幫傲兒報仇了!”
聞言,中年男子便恍然大悟地說道:“怪不得主公每次在進攻的時候都要先在城門口看一會兒,原來是想要等那個殺了三王子的徐江雲啊!”
聽到中年男子的話,慕容明冷哼一聲,卻是沒有開口說什麼,看來他還真的已經將徐江雲恨到骨頭裏去了。
片刻之後,慕容明便開口向身邊的中年男子問道:“李幕,現在兩位王子是否已經回來了?”
原來此刻站在慕容明身旁的中年男子便是李幕,他便是在慕容傲幼年時教他兵法的老師,而這次慕容明將他從邊疆抽回,目的也正是為了要他這個一向疼愛慕容傲的老師與他一同為慕容傲報仇。
而李幕聽了慕容明的話,便開口說道:“兩位少主還沒有回來,不過我估計也應該回來了。主公就放心吧,這座城單單憑我迅閃國的兵力就足以攻破了。”
聞言,慕容明將視線從狂風皇城上收了回來,便開口說道:“我這次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吞並狂狂風國,而是以此來逼徐江雲現身。你現在立即過去跟其他的人說一下,隻要用大軍將狂風國的皇城團團圍住,不讓裏麵的人出來便可!”
“是!”聽了慕容明的話,李幕立即便領命離去。以他跟隨了慕容明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他當然明白慕容明的目的了。所以,他並沒有詢問,便立即離去。
而見李幕已經離開,慕容明的臉立即又陰沉了下來,便惡狠狠地盯著狂風皇城說道:“我就不相信徐江雲能夠眼睜睜地看著狂風的百姓因為他為陷入水深火熱當中也不出現。”
慕容明竟然為了給自己的兒子報仇將徐江雲引出來,竟然不惜將天下搞得生靈塗炭,但是他的如意算盤又真的會如他自己一個人控製麼?
枯木山,一座小屋內。朱祥誌對盤坐坐上床榻上的朱晨問道:“爺爺,我們真的要幫迅閃國去對付徐江雲麼?”
聞言,朱晨緩緩睜開了眼睛,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可是老祖宗的意思。這些你父親不是比我還清楚麼?”
聽了朱晨的話,朱祥誌才相信之前父親的話,現在就連他爺爺都沒有辦法阻止這件事。可朱祥誌又十分不願看見來日他與徐江雲成為敵人,雖然他將徐江雲當作了最好的對手,但是心中卻並沒有將形跡可疑當作敵人。
看偏偏造化弄人,現在他們的老祖宗竟然給他們下了命令,要他們去幫助迅閃國對付徐江雲。朱祥誌也不知道到時候麵對徐江雲應該以什麼樣的心態去與徐江雲交手。
“赤火前輩,玉瑾求見!”肖玉瑾等四人一同來到了赤火他們所在的小苑,肖玉瑾便在門外喊道。
聞言,淼水便立即從赤火懷裏抽回了身子,便坐回到了對麵。
見此,赤火便高聲說道:“你們進來吧!”
等赤火的話音剛落,肖玉瑾四人便步入了屋內。
剛等肖玉瑾他們坐下,淼水便笑著對肖玉瑾問道:“今天找我們有什麼事情麼?”
聞言,肖玉瑾整理了下思緒,便開口說道:“我知道江雲可能還要過一段時間才會醒來,而我又十分擔心我父王他們的安危,所以我想赤火前輩能夠帶我們下山。我要回去一趟。”
“哦,原來是玉瑾想家了啊!難道我們這裏虧待了玉瑾不成麼?”聽了肖玉瑾的話,淼水便笑著與肖玉瑾開玩笑道。
而赤火則是獨自一人飲著茶,卻是沒有開口說話。
待在一旁的徐軒顯得有些看不下去,於是便開口說道:“淼水前輩您誤會了嫂子的意思了。我們不是因為在這裏待著不習慣,也沒有覺得虧待的地方。我們而是想要回朱雀州一趟,去看看狂風國是否受到了迅閃國的威脅。”
聞言,淼水臉上的笑容立即收了起來,就連已經將茶杯放近嘴邊的赤火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兩人相視一眼,在對方眼中看見的隻有疑惑,並沒有看到自己的想要的答案。
隨即,赤火便將手中的茶杯輕輕放了下來,便對徐軒問道:“你們是不是聽說了什麼消息了?”
聽赤火這麼問,徐軒並不知道赤火是在試探自己,於是便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啊!我們在這裏怎麼可能會知道發生在外麵的事情?”
而坐在一旁心思縝密的肖玉瑾卻是從赤火口中似乎聽出了什麼,於是便立即向赤火問道:“赤火前輩,難道我們狂風國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了麼?”
聽到肖玉瑾的話,赤火意識到自己一時大意說漏了嘴,可現在又不能將狂風國的處境告訴肖玉瑾。無奈之下,赤火便將求助的眼神投到淼水的身上。
見此,淼水靈機一動,便笑著對肖玉瑾說道:“迅閃國現在的確有所動作,但還不至於對你們狂風國造成什麼影響。剛才赤火師兄還說,要是江雲在十日內不醒,他便會帶著徐軒與雷龍去一趟。要是萬一有什麼事情,單憑他們三個人的能力難道還不足以應付麼?”
“對啊!我們就等十日!十日後,不論江雲是否已經醒來,我們都會去一趟。有我們去了,你難道還不放心麼?”剛等淼水將話說完,赤火便立即笑著符合道。
雖然聽淼水與赤火這麼說,但是肖玉瑾還是顯得有些擔心。可又一想,隻要十日後,他們便會一同去狂風一趟,狂風國的國力再怎麼比不上迅閃也不至於連十日都撐不了吧。
心念及此,肖玉瑾便點了點頭,對赤火說道:“那玉瑾就先代我們狂風國的子民謝過前輩了!”
“哈哈!你也太客氣了,這也是我應該做的嘛!”見肖玉瑾終於已經鬆開了這個話題,赤火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便立即笑著說道。
但是這其中肖玉瑾等人不明白赤火為什麼會說這是他應該做的,而就連徐軒與雷龍也不知道赤火為什麼連這件事情都這麼上心。
“好了,你們都先回去吧!我們現在就要去替江雲檢查下了。總之,玉瑾你就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在十日內出發的!”見此事已了,赤火便立即借替徐江雲檢查身體為由,打發了肖玉瑾等人。
而見赤火既然這麼說了,肖玉瑾等人也沒有了留下來的理由,於是便告了句辭,便都走了出去。
見肖玉瑾他們離開,赤火才重重鬆了口氣,說道:“這些人對付起來比跟高手打一架都累啊!”
見赤火這般表現,淼水不由輕笑一聲,說道:“以你的千年道行在他們麵前竟然還露出這般模樣,嘻嘻!”
聽見淼水在取笑自己,赤火老臉不由一紅,便對淼水問道:“我現在去看一下江雲,你去不去?”
“我去幹嘛?他身上的傷勢不是已經被我全部恢複了麼?再說了,那裏不是還有月光陪著他嘛,我去不去還不是一樣!以我的修為根本就幫不上什麼忙,他的丹田還得由你去幫他複原!”淼水笑著說道。
見此,赤火搖了搖頭,便說道:“你不去就算就了!”說著便消失在屋子內。
赤火下一刻出現的地方便是神鍾山山腰的一個山洞內,這裏海拔已經是相當驚人,但是這裏的溫度卻是十分的高。隻見山洞內的岩壁就仿佛被火烤裂了一般,同時裏麵的所有景物都呈現出折疊的跡象。
難怪赤火之前讓淼水進來,她卻一言給拒絕了。以這樣的高溫環境,水屬性的淼水當然十分討厭這個地方了。
“火哥,你來了!”突然一個聲音在山洞內響起。隻見一個美麗的女子坐在一張石床邊沿,而石床上則躺在一個黑衣少年。少年便是昏迷了兩年之久的徐江雲,而坐在他身旁的便是月光,開口說話的也正是月光。
“嗯!這小子還沒醒啊?”聽了月光的話,赤火隻是點了點頭,卻是向其問起了徐江雲的情況。
聞言,月光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主人都已經昏迷了兩年,還是體內的那顆乾坤晶,真不知道他能夠靠著什麼存活下來!”
仔細打量了一眼徐江雲,赤火便開口說道:“月光,你先出去休息一下吧!這些日子也難為你了,這裏就交給我吧!順便告訴淼水,我會在這裏待上十日,外麵的事情就交給她去處理吧!”
雖然月光想要拒絕,但是她實在是受不了這裏的高溫,既然赤火留下來照顧徐江雲,月光便點了點頭,朝山洞外緩緩走去。
見月光已經離開,赤火便微皺著眉頭,抬起自己的右手,一股渾厚而又顯得透明的能量便籠罩著赤火的手掌輕輕靠近了徐江雲的腹部。
就在赤火的手掌距徐江雲的腹部還有兩寸的地方,徐江雲的身體透過赤火手上的光芒,竟然也變得透明起來,同時能夠將徐江雲體內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嗯?”赤火就這樣替徐江雲仔細檢查了一下丹田,正要收回之際,卻發現徐江雲的丹田比之之前已經發生了變化。
原來在這漫長的兩年之中,徐江雲處於昏迷不僅僅是因為他當時身上所受的傷勢。同時,他的丹田也被廢去,要不是當日淼水他們及時趕到,徐江雲即便是沒有被那個中年男子殺死,他身上的這顆晶石也會在他的體內四處亂竄便將他渾身的經脈撐斷而死。
但是徐江雲的丹田不僅僅是像他之前廢去別人丹田的那般隻是純粹地打破丹田,他現在的丹田不但被擊碎,而且中年男子那霸道的金屬性能量還留在徐江雲的丹田碎片上。
即便是現在像赤火這樣修為的高手在也無法將那些依附在徐江雲丹田碎片上的能量給除去,而唯一的辦法便是等這些能量自由散去。這也就是會造成兩年時間之久的原因。
而也就是在此刻,赤火發現徐江雲的丹田在那顆小的可以忽略不計的乾坤晶作用下竟然慢慢修複了起來。
見此,赤火便立即將手收回,激起體內那渾厚的火屬性的能量照著徐江雲的頭頂傳輸了進去。
就在赤火將能量傳輸到徐江雲體內之際,徐江雲的整個身體頓時一道精光閃現,隨即便慢慢黯淡了下來。而赤火的能量並沒有用來直接修複徐江雲的丹田,而是直接傳入到了那顆已經快要消失不見的晶石之上。
就這樣,徐江雲的丹田由晶石來修複,而晶石則是不斷吸收著赤火傳來的能量,此刻的晶石就相當於是一個徐江雲與赤火之間的媒介。
而赤火並不敢直接用自己的能量來修複徐江雲的丹田也是原因,首先便是他的力量過於霸道,同時他也不明白晶石是按照什麼樣的能量屬性在為徐江雲修複丹田。所以,赤火便立即果斷地選擇了將自己的能量用以支持晶石的消耗。
但是,這其中赤火卻是忽略了一點,那邊是能量在傳輸的過程當中浪費掉的卻是全部的一半。所以,沒經過多久赤火的額頭上便已經緩緩滲出了汗水。
不久之後,赤火也感覺到了疲勞,以他現在的修為竟然會顯得支持不住給晶石提供能量。無奈之下,赤火便果斷地飄身而起,盤膝坐於虛空。
隨即,山洞內充溢的火屬性能量便緩緩向赤火身體靠去,但是令赤火沒有想到是,這個山洞之內積累了上千年的火屬性能量竟然還顯得枯竭。
但是就在這時,山洞的深處一雙鳳眼突然睜開,隨即又緩緩閉了上去。頓時,一股股渾厚的火屬性能量便從山洞的深處向外瘋湧了出來。
得到這般渾厚的火屬性能量的支持,此刻的赤火便顯得輕鬆從容了起來。完全沒有了之前的疲態,但是此刻的赤火卻不知道身外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
這一日,慕容明又獨自一人站在了狂風皇城外,麵上雖然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心中卻是思緒萬千。
慕容明自從他父王手中接過迅閃這一國家,便一心想要統治整個朱雀州,但是這朱雀州上卻有不少的修士不讚成他這樣的想法。也是慕容明空有抱負,卻也無奈的很。
而在這次舉兵向狂風壓境之前,慕容明並用盡了許多的辦法令其他的國家連連征戰。可就是到了最主要的環節,竟然總冒出幾個修士平息了這些戰事。
而其中慕容明沒有確切的理由去向哪個國家進軍,但是這次不同。這次是因為自己最疼愛的兒子死在了別人手中,而且其中更甚至連迅閃五大護法也因此身隕。這便無意間使得慕容明有了向狂風國進軍的理由,也就是出師有名。
而此刻站在狂風皇城外的他心中也不知道自己這次向狂風國進軍是真的為了自己的兒子,而是為了能夠實現自己的抱負,此刻的他真的不知道這個問題。
片刻之後,身披盔甲的李幕快步走到慕容明身邊,對其抱拳說道:“主公,展翼國與奔雷國的負責人已經來了!”
聞言,慕容明收回了思緒,便淡淡地說道:“嗯!那我們就過去吧!”說著,便大步向軍營中走去。
而身後的李幕則是愣了一會,以李幕對慕容明的了解,像自己這麼走過來,慕容明一定早就發現,可如今卻當自己開口說話,他才發現自己。而且這並不是這一兩天出現的情況,但凡每次慕容明站在狂風皇城外,便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不明白嗎,慕容明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李幕便快步跟了上去。
慕容明一進軍帳,便看見兩位老者已經站在這裏等候了。而兩位老者正是當年與徐江雲一同進入一線塔的展翼國護法朱雷以及奔雷國葉新傑。
兩位護法見到慕容明走了進來,便立即上前一步抱拳說道:“見過迅閃國王!”
當朱雷他們的話音落地,慕容明便已經坐在了正對軍帳簾子的椅子上,慕容明抬眼看了兩位護法,笑著說道:“真是沒有想到這次兩國的君主竟然將兩位派來幫助於我迅閃,我慕容明實在是感激不盡啊!”
“哪裏!”“哪裏!”葉新傑兩人一同回道。
而此刻,李幕才走進軍帳,見兩位護法已經跟慕容明在交談,於是便獨自一人靜靜地站在了軍帳門口,並沒有開口說話。
“坐!兩位不必過於拘謹,這裏隻是軍帳並不是皇城!”看見李幕已經守在了門口,慕容明便笑著對兩位護法說道。
聞言,朱雷兩人也隻是推辭了一下,便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見此,慕容明又開口說道:“你們也知道我國與兩國一向交好,這次為了我國的事情勞煩二位我慕容明也是有些過意不去,不過事成之後,我答應兩國君主的事情一定辦到!”
聞言,朱雷與葉新傑相視一眼,便笑著對慕容明說道:“那我們就先代我們的主公謝過了!”
“嗬嗬,應該的!應該的!”慕容明擺了擺手,便笑著說道。
之後,朱雷與葉新傑又相視了一眼,似乎有什麼決定很難抉擇。於是,慕容明便主動問道:“不知道二位還有什麼顧慮麼?”
聞言,朱雷便緩緩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兩國的兵力已經與貴國的大軍會師。可我們已經將這狂風國的皇城整個包圍了整整五日了,可我們就是不明白為什麼不向狂風國的皇城發動進攻。這樣把軍隊安置在這裏,每日將士所需要消耗的糧草也不是一個小數目啊!”說到這,朱雷並沒有將後麵的話說出,因為他知道以慕容明的頭腦不會不知道自己的意思。
果然,聽了朱雷的話的慕容明笑了笑說道:“這點你們不必擔心!既然兩國都是好來幫忙的,我迅閃國也不會虧待兩國。這行軍打戰所有消耗,我迅閃國一國承擔!”
聞言,朱雷與葉新傑兩人臉上都出現一抹喜色,便笑著說道:“這便好!可我們就是不知道我們為什麼圍而不攻?”
聽了他們的話,慕容明仔細看了一眼兩人,便緩緩說道:“想必你們也知道徐江雲殺了我國的五位護法,更甚至是殺了我的兒子!這個仇不報,我慕容明是不會撤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