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莊主,你的傷現在怎麼樣了?”天音聖女瞥了一眼杜平成身旁的丹藥盒子,僅從那一絲外泄的氣息上,已經知道是鍛骨丹了。她心中有些佩服左秋風的出手大方,不過自己卻是另有打算,尤其是小狐狸與杜漸似乎有些不清不楚,她也可以加以利用。
杜平成微微一笑,道:“多謝聖女關心,沒有什麼大礙,想必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好轉。”
“血劍門中,有一宗邪毒的法門,叫做玄陰化骨功,若是有人受其傷害,初期看似沒有異樣,但想要愈合傷勢,就會從骨骼中抽取本源之力,而且消耗也要比普通傷勢大上許多,久而久之……”天音聖女的話讓杜平成臉色驟變,連正與小狐狸插諢打科的杜漸也扭過頭來,一絲陰冷的氣息在他的心底鬱積。
“秦光儉好歹毒啊。”杜平成輕輕歎了口氣,苦笑著說道。
現在大台莊中,危機四伏,幾派勢力相互掣肘,卻是又不約而同的維持著表麵的平靜,這種氛圍極其的詭異,顯然各方都有所求,心照不宣。
隻是苦了杜平成一個人,這個剛剛上位的新莊主,沒過幾天好日子,竟然被人打斷了腿。
本來對一個煉紋境的強者來說,折胳膊斷腿也不算什麼,他最初也並沒有在意,確實認為秦光儉對他手下留了一絲情麵。
他也在疑惑自己為什麼感覺作品愈合如此艱難,他的身體越來越虛弱。
“若不是杜莊主的本命之火有了一絲赤明真火的神韻,從本源上能夠克製一些玄陰化骨功,怕是你這些天來就不僅僅是身體虛弱了。”天音聖女麵色如水,仿佛有著極為聖潔明澈的意韻在流轉,讓人為之神迷。不過此時,她卻是給人一種親切溫暖的感覺。
杜漸的心思剛剛放鬆下來,暗道還好父親能夠克製對方的歹毒手斷時,天音聖女的話一下子將他打入了深淵穀底。
“隻是秦光儉的境界怕是到了結丹圓滿境地,無阻接近了元嬰境界,玄陰化骨功隨著不斷的吸收你的本源之力,怕是越來越強大,而此消彼長的情況下,怕也強撐不了多少時間。”天音聖女的話讓屋裏的氣氛更加沉鬱,讓人感覺氣溫都有幾分降低。
“那有什麼辦法能救平成?”黃穗花本來和小狐狸在一邊嘮嗑,此時也被這邊的說話吸引過來,忍不住焦急地問道。
“這枚鍛骨丹是左秋風巫師送過來的,難道可以治好父親的傷?”杜漸這時把目光盯在那一隻黃色綢緞封麵的盒子上。
“鍛骨丹可是四品丹藥,這東西用來治療骨傷,有些大材小用了。不過若是這骨傷是被玄陰化骨功所致,那又當別論。”天音聖女另有意味的看了一眼杜漸手中的錦盒,點頭說道。
杜漸微笑著輕呼了口氣,抬眼望向天音聖女,道:“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不明白,還請聖女不吝賜教。”
“哦,什麼事兒讓你如此的鄭重。”天音聖女微微一愣,一直以來杜漸都是一副漫不經心憊懶模樣,很少如此一本正經。
“血劍門和太虛教會到這鳥不拉屎的大台莊來,而從來就無人問津的巫廟也來湊熱鬧,這是為什麼?”似乎感覺這個問題十分的沉重,杜漸停頓了下來,與天音聖女明澈動人的眸子對視了一瞬,便輕輕移開,接著說道:“我前腳才回了莊子,巫廟巡狩使就到了,親手送出了四品靈藥鍛骨丹,而天音聖女緊接著又賣了我一個好大的人情,又是為什麼?”
將這兩個壓迫得杜漸十分難受的問題說出來,似乎是減去了一件巨大的包袱,至於答案反而不重要了。
他們父子倆人單力薄,能夠被人看得上的,怕都是性命相關的事,大不了豁出一切的闖一闖,沒什麼可怕的。
到現在都沒有看到師父廖不清,連其它的幾老也沒有一個冒頭,顯然是出了一些變故,從秦光儉對杜平成出手,都不被阻止,就能看出一些端倪。
“你現在可是一隻香餑餑,看不到從來不理人的狐狸公主,對你都是如此的熱熱乎乎,親昵的緊。”天音聖女目光中露出一絲揶揄,笑著說道。
“啊,天音姐姐你欺負我,看我不告訴師父。”小狐狸本來板著小臉裝乖寶寶,此時有些不依不饒的向著天音撲去。
“好了,不鬧了。”天音聖女一把攬過了小狐狸的細腰,將她輕輕抱在懷裏拍了拍,倒是讓杜漸的眼珠子一下子火熱起來,眼看著兩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在秀溫情,他的心不受控製的歡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