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有時候很荒誕,荒誕的程度比一些國產狗血電影裏的情節都不堪入目。比如這些隻從動物園看過野豬搏鬥的城市人第一次親眼見到一頭野豬就這麼活生生被射殺,那種震駭和難以置信簡直比不花錢上了某個女明星都來得虛假。
四個人沉默無言的看了看死在一旁的龐大野豬,又抬頭看了看背著弓箭朝他們走過來的年輕人。那是一種和紙醉金迷的大城市格格不入的鄉土氣息,樸素的有些太過離奇,離奇到讓他們產生了一種錯覺。似乎眼前這個年輕人已經和這個時代脫軌,像個生活在原始地帶的土包子野人。
然而還不等這些二世祖開口說話,葉寒卻先行走到眾人麵前咧嘴一笑,一口因為喝過山澗泉水而顯得無比潔白的牙齒大方坦露出來,一開口的幾句話已經徹底暴露出刁民的根骨:“我不做沒利益的買賣,本來想下來先和你們商量一下價錢,然後再看怎麼出手,不過估計那時候你們幾個小命都沒了,所以我才先殺了這頭野豬,價錢就劃算一點,兩千塊算了。”
葉寒坐地起價的態度頓時讓這幾人目瞪口呆,包括那個一直從容淡定的女人都有些哭笑不得。
一個臉色比較蒼白的青年撿起地上的獵槍,失去野豬的威脅之後他緩緩出了口氣,那種二世祖的囂張氣焰再度附體,看著眼前笑臉迎人的葉寒,毫不掩飾那種打趣眼神,譏笑道:“看來土包子很不明白城市的行情啊。兩千塊我們是有,不過一頭兩百斤的野豬哪怕削皮賣骨都絕對不值這個價,你是想趁火打劫?給你二百塊就是給你麵子,趕緊給老子滾的遠遠的。”
葉寒翻了翻白眼,這種程度的語言攻擊對他這個在村子裏刁名遠揚的家夥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他看著這個發話的青年,操著一口標準的普通話道:“哦?這個意思就是你的命還不值二百塊?”
被活生生反咬一口的青年臉色瞬間陰沉,腳掌有意無意間朝前踏出一步,似乎一言不合便要拉架開打,然而不給這個光有一身肌肉的二世祖發飆時間,身後戴著眼鏡的女人扶了扶沉重的黑色鏡框,饒有興致的看著一臉懶散的葉寒,出聲道:“你是鄭家溝的村民嗎?”
葉寒點點頭,摸著下巴堂而皇之的打量這個渾身散著儒雅氣的女人,**裸的目光讓女人都覺得有些不自然,下意識的皺了皺眉。不過葉寒不在乎,臉皮出奇厚的他從來不會在看到一個對眼小妞之後有什麼掖掖藏藏,有美人不賞是混蛋,這是葉寒自己摸索出的一個謬論。直到感覺到周圍那敵意漸漸升騰的視線之後他才稍微收斂,平靜道:“有什麼問題?”
女人淡聲道:“兩千塊我們會給你,隻是需要你幫我們從村裏找一個條件不錯的旅社,幹淨就好。同時還要一張當地的地圖,上麵要標示出加油站的位置。”
葉寒低頭把弄著那根巨型牛角弓,懶道:“沒問題,不過找旅社和地圖的錢得另算,不多,五百。”
“你這是**裸的敲詐。”臉色蒼白的青年咬牙切齒狠道,手中晃蕩著獵槍卻不敢輕舉妄動。雖然看著這個一臉刁民樣的兔崽子很不順眼,但這裏畢竟不是天津,不是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福地,如果有個閃失被人棄屍荒野,就算是他那一手遮天的高官老爹都束手無策。無奈之下隻有外強中幹的擺個架子。葉寒攤了攤手,一副愛要不要不要拉倒的流氓地痞模樣。
臉色一直平淡的女人卻突然撲哧笑出聲,聲音類似山澗清泉海中貝礫,清脆的不含一絲雜質,葉寒聽著很舒服,他對女人的要求算不上太苛刻,隻要各方麵都湊合一下就能進入他的擇偶範圍,至於那些屁股太大**太挺的女人葉寒除了用眼神褻瀆一下之外沒報任何念想,花瓶和愛情的界限對這個處男了二十年的家夥而言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