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花眠,不好了,你哥哥他們受傷了,你快出來!”
跑到石屋前的女孩穿著一身嫩綠的袍子,腰間墜著一圈用粉色花朵編織的腰帶,銀色的短上戴著一朵嫩黃的茶花,粉嫩的蘋果臉上卻滿是驚慌和眼淚。Ww WCOM
她用力敲著石屋的大門,一下又一下越來越用力,麵對無動於衷的門板,眼看著就要崩潰大哭,卻突然臉色一僵,惱羞成怒道:“花眠,你快出來,再不出來我就告訴維達他們你每采藥的地方,讓他們都去騷擾你!”
此時再看,女孩的臉上哪還有驚慌和眼淚?
良久,就當女孩以為門內的人這次不會再就範的時候,大門慢悠悠地從裏麵打了開來,伴隨著哈欠聲,一個虛弱中帶著懶散的聲音慢吞吞響了起來。
“羅琪,我覺得我有必要考慮是否要繼續我們之間的友誼了。”
出現在眼前的女孩極其瘦弱,蒼白的麵色帶著不正常的潮紅,同樣銀色的頭卻沒有羅琪的光澤和美麗,如同幹枯的稻草,怏怏地垂在她身後。
她有著一雙水潤明亮的金眸,單看漂亮極了,但在她糟糕的形象映襯下,反而讓看的人覺得別扭又不舒服極了。就如同價值連城的瓷器被放在陋室之中,讓看到的人無論如何都難以忍受。
還沒睡醒的花眠眼睛霧蒙蒙地朝羅琪看去,一邊著話,一邊走神想著自己的事情——
科諾迪山穀的藥草摘得差不多了,雖還有不少,但剩下的基本都是年份短的,價值有限,也是時候找個新地方采藥了,反正阿父的領地大得很,隻是這次要心了,不能再讓羅琪這個重色輕友的家夥知道了。
當初明明答應幫自己保密的,結果看現在就知道了。
尤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甚至不是第二次第三次了。
“什麼啊,誰讓你總是不理人的。”羅琪心虛地撇了撇嘴,很快又理直氣壯道:“除了你哥哥的事,也就隻有這個可以把你從屋裏喊出來了。”
頓了頓又嘀咕道:“也不知道屋裏有什麼好東西讓你舍不得出來。”
羅琪踮腳往屋裏探了探頭,但顯然,花眠並沒有讓她進去的意願。
——直到這會,她都沒有現花眠臉上的病態,或者根本不在意,反正這家夥身體一直都不好。
“好了,你找我到底是有什麼事?”花眠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
聞言,羅琪精神一震,難得有些吞吐又有些期待地問道:“我聽我阿母,這次族內大比,你大哥也要回來?”
就知道這家夥什麼德行!
花眠翻了個白眼道:“我大哥是要回來,但不是為了族內大比,而是為了參加我的吉禮。所以,這是半年後的事。”
羅琪頓時一臉失望,“還要這麼久啊。”她聽阿母羽時哥可好看了,比羽星哥和羽晨哥還好看,可惜自己生得太晚,都沒能一飽眼福。
目送羅琪怏怏不樂地離開,花眠好笑地聳了聳肩,對羅琪這個花癡來,自家大哥族內第一美男的稱號實在太有吸引力了。
就連自己也有些好奇素未蒙麵的大哥長什麼樣子。
——是的,作為親妹妹,花眠其實也沒見過這個據賦卓越的大哥。
關上門,花眠掃了眼屋內對於自己來都是異域風格的裝飾,忍不住歎了口氣——
哪怕已經來到這裏五年多,但還是覺得不習慣啊。
看到這裏,很多人應該已經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眼前幼病弱的女孩曾經並不叫花眠這個名字,也並不是如她現在的外表一般稚嫩。
應該是上輩子吧,花眠還不是花眠,她的名字叫梅希雅,死在正當年華的6歲。
起自己的死亡,花眠有些鬱悶,有時候人太有名也不好,若非自己是享譽國際的調香大師,也不會最先被恐怖分子挑中作為殺雞儆猴的人選。
若不然,哪怕被劫機凶多吉少,也不是一點生還的希望也沒有。
話能夠在另一個世界重生,獲得第二次生命,花眠覺得自己實在是夠幸運的了。她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婆,年少時受過的苦也是不少,好不容易苦盡甘來過上了舒心日子,哪裏是活到6歲就滿足的?
但一想到如今這個世界,花眠就又覺得泄氣。
要讓她用一個詞形容如今這個全然陌生的世界,那就是——無理取鬧。
就拿剛剛來了又走了的羅琪,在原來的世界,會稱呼她是女孩、女娃娃或是丫頭,當然,在這個世界,這幾個稱呼也能用,但更多的,這個世界更習慣稱呼她為“芽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