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瑜此言一出,那父母官頓時一個激靈,“你和那小子是一夥的?”
趙瑜笑道:“是啊,我們是一夥的,我們都是堂堂正正有血有肉有骨氣有節氣的人!而這裏,就是因為有你這種敗類,才會縱容的這些人主客不分!明明是被自己國家趕出來的狗,居然跑到我們的地盤上稱王稱霸!以前沒犯到我手裏,算你命大,今兒你犯到我手裏,就是老天開眼!”
趙瑜的話,說的錚錚有力。
周圍圍觀的百姓,尤其是那些熱血青年,那些個受到過浪人欺辱又敢怒不敢言的,頓時爆出一陣熱烈的掌聲。
“說得好!”
那些浪人也沒想到,今兒遇上的是個硬茬,連父母官都敢劫。
可是,他們在這裏之所以能過得滋潤,完全是因為之前打下的基礎,這裏的人早就從骨子裏怕了他們,今兒這種節奏若是被破壞了,那他們以後還怎麼在這裏繼續像大爺一樣生存。
那個浪人首領揚著下顎,滿目凶光直逼趙瑜:“你今兒就法,我隻懲罰和你有關的人,若是你頑固不化,今兒在場所有圍觀者,我就一個不放的殺了!”
剛剛還叫好的百姓,聞言頓時有不少人下意識的朝人群裏退了退。
意識到這一點,那浪人首領嘴角帶起笑容來。
趙瑜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看著他,“是嗎?”語落抬手一揮。
原本架在父母官脖子上的刀,便隨著那父母官一聲驚呼,直接刺入他的脖子。
剛剛還在這些浪人麵前奴顏婢膝的父母官,頓時沒了生機,軟綿綿癱倒在地,一灘血順著他的脖子朝外流。
趙瑜看都不看他一眼,隻看著那個浪人,道:“給我殺!”
語落,所有跟著他們來的人,包括赫蘭琦,全部抄起手中家夥,不要命的朝那些浪人殺去。
他們都是一個個心懷熱血的人。
尤其是赫蘭琦帶來的人,他們是秦軍的骨幹,他們跟著秦銘在戰場上廝殺,他們要保護的,是一方百姓。
卻不是一方吃裏扒外的東西,更不是一群入侵的豺狼。
這裏,仿佛被他們當做了戰場。
那種隻有戰場上才會擁有的殺氣,在這一刻,畢現。
而這些浪人,雖然之前都是高段位的,可他們在這裏過了太久的滋潤生活,完全陌生了這種殺氣騰騰的環境。
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包括那個首領在內的所有浪人,便被擒拿。
人人腿彎受了一刀,所有人都跪在趙瑜麵前。
圍觀的群眾,在這一刻,靜默的如同不存在,卻所有人屏氣凝神睜大了眼。
趙瑜一掃滿地浪人,冷聲道:“留著這個首領,其他人,放血!”
所謂的放血,就是一刀封侯。
眼睜睜看著跟他一起踏上這片土地的兄弟全部倒下,自己腳下身底全是從他們脖子處汩汩冒出的熱血,那個首領,瞬間精神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