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瑜擺擺手,“齊大人不必,本宮隻是希望齊大人記著我們當初結盟的約定,不要忘了本才好,胡大人和本宮,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胡大人存了旁的心思,胡大人想必知道,本宮不是受委屈的人。”
趙瑜這句話,說的聲音不重,可內容重。
隻是,胡巍耘根本沒有聽到心裏去。
一個小丫頭的警告而已。
“臣從未和公主離心。”胡巍耘抱拳表態。
“罷了,本宮還有事,胡大人若是其他的事,且先退下吧。”
胡巍耘出了趙瑜的寢宮,朝門口的胡集道:“公主殿下一會要出門?”
胡集陪笑道:“胡大人這話可是問著奴才了,公主還沒吩咐呢,剛剛胡大人也見了,您來的時候,公主正吃飯,公主的規矩,一般是用過膳才吩咐。”
胡巍耘笑了笑,“借一步說話?”
胡集回頭看了一眼趙瑜的寢殿內,笑著應了,跟著胡巍耘走到回廊拐角處,“胡大人有何吩咐?”
胡巍耘從衣袖裏拿出一張地契,遞了過去,“這是杏花胡同的一處宅子。”
胡集立時明白胡巍耘的用途,想到昨兒趙瑜的囑咐。
“胡巍耘若是送你什麼宅子院子,金銀古玩的,該收就收著,你收了,他才能踏踏實實,你說的話,他也就信了!”
果然是三爺看重的人,簡直料事如神啊!
胡集象征性的推辭幾下,在胡巍耘麵前,刻意露出貪婪的目光,收了那地契,“胡大人也太客氣了,不過,胡大人今兒也是來的及時,再晚一會,公主就離宮了,倒是胡大人又要白跑一趟。”
剛剛還說,趙瑜要吃了飯才吩咐,現在就說,來晚了趙瑜就要離宮了!
這死太監!
心頭咒罵一句,胡巍耘和胡集會心一笑,“勞煩公公了,那處宅子,我已經讓人布置了,公公抽空看看,哪裏不滿意再和我說。”
“好說好說。”胡集道:“這地址,瞧著怎麼這麼眼熟。”
胡巍耘一笑,道:“自然眼熟,這裏,曾經是一家私館,私館的主人叫陸徽,因為犯了事,被京兆尹給端了!這地方前陣子一直封著,最近我讓人去瞧了瞧,裏麵環境是真不錯!”
“陸徽……”胡集皺眉。
作為蘇恪的人,胡集當然知道的這個陸徽,而且,非常知道!
胡巍耘瞧著胡集的臉色,心裏罵了句死太監,毛病還挺多,嘴上道:“有什麼問題嗎?”
胡集一笑,道:“胡大人真是送奴才好大一個禮,這宅子,奴才去過一次,實在是好!”
和胡巍耘客套幾句,送走他,胡集將地契呈到趙瑜麵前,“公主果然料事如神,這是胡大人送奴才的。”
趙瑜掃了一眼那地契,“杏花胡同?”
胡集點頭,“陸徽的宅子。”
趙瑜微微一愣,隨即唇角勾起一縷冷笑,這世上的事,還真是兜兜轉轉繞不出一個圈子。
“送你的,你收著就是。”趙瑜道,“準備好了嗎?”
“馬車備好了,公主隨時可以起出發。”胡集收好地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