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啊!”人影不甘的問道。
不知過了多久,文燦再次醒來,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不知道何時穿上了一身淡藍色的長衫,躺在一張寒玉床上,四周飄蕩著肉眼可見的寒氣,藍冰凝結而成的牆壁上零星雕刻著一些類似美人魚的圖案,室內很空蕩,除了這張床再無其他。
文燦發現自己已經能略微活動身體,雖然依舊很疼,但比之之前完全無法控製身體的情形是好多了。
“你醒了。”一個聲音突兀的在腦中出現,準確的說,這算不上聲音,而是直接在大腦中接收到的信息。文燦很是詫異,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了幻覺。
“居然是夢......真是夢裏啥都有啊!”文燦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又掐了一下大腿,呢喃的說道。
模糊人影看著文燦的舉動,搖了搖頭,拿著一個玉瓶來到文燦身旁,把玉瓶遞到了文燦的手裏。
“你不是做夢,這是心語術,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既然醒了,就自己服下吧。”
額頭的溫熱感和大腿的疼痛感讓文燦確信了自己真的不是做夢,看到這個人影的時候心中就莫名的出現了一種怪怪的的感覺,仿佛自己就該無條件的信任他。接過玉瓶,文燦沒有猶豫,直接喝了下去。一股冰涼的感覺傳遍全身,麻麻的,疼痛的感覺也減輕了些。
“這是哪裏?是您救了我?”文燦聲音沙啞,剛說完這句話就覺得喉嚨一甜,一股熱浪直接上湧,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哼,要不是……攤上你這個家夥真煩人,都這樣了還問東問西的,養好傷再說吧!”
人影明顯不耐煩的說道,不等文燦繼續問下去,對著文燦一揮手,文燦就眼前一黑,再次陷入了沉睡。
接下來的日子,文燦的身體日漸好轉,可在他清醒的時候那人影沒再出現過,隻是文燦每次醒來都會發現床頭都擺放著一瓶靈藥。
小半個月後,文燦的傷勢終於康複,經由黑火鍛體後,他的身體恢複能力變得很是強悍,加上那人送來的靈藥,文燦感覺自己已經完全恢複了。略微活動了一下身體,文燦漫步走出了冰室。
冰室的外麵很空曠,四周都被層層淡藍色的霧氣所籠罩,看上去朦朦朧朧的。隱約間,文燦似乎看見之前那個用心語術和他交流的人正獨自一人盤坐在不遠處的一座石台上吐納修煉著。
那人顯然也察覺到了走出來的文燦,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做了一個收功的動作,睜開眼睛瞥向文燦。
“晚輩文燦,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文燦見那模糊人影看向自己,連忙向其鞠躬行禮。
“喂!你會不會說話啊,叫誰前輩呢?你家人沒教你怎麼和人打交道啊。”人影不高興的用心語術說道。
“家人…...我沒有家人,我師傅說我是被他從深山裏撿來的……”
提起這個,文燦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得黯淡了起來,下意識的咬著嘴唇。
“……算了算了,原諒你了。”
人影看著失落的文燦,心裏也被觸動了一下,對文燦的態度也有了一點變化。
“你……多大了?”人影為了緩和氣氛溫和的問道。
“十四。”
文燦勉強的笑了笑,表情有些難看。
“哦,我十六了,比你大一點,所以別叫我前輩,會把人叫老的!你是哪個門派的啊,修為怎麼這麼差!你這修為肯定在門派內受盡了欺負吧!”
“宗門,哎,是啊,我的修為確實有些差了一些。”一提起自己的宗門,文燦就想起了一直照顧自己的師傅,心情好了一些,可被提起受欺負這事兒心中難免五味雜陳。
“……你修煉多久了?”人影好奇地問道。
“七年多了……”
“七……什麼師傅嘛,他什麼修為啊,這簡直就是誤人子弟啊!”那人憤憤不平的用心語術說道。
“我師父的修為我看不出來,他也沒有明說,畢竟這麼多年他從除了用雞毛撣子打我之外就沒動過手,他教我除了口述就是給我幾本功法秘籍讓我自己去領悟,對了還有就是讓我跑圈練速度,好讓我扛起遁宗的大旗。不過,我的修為不高是因為我自己天賦不足,並不是我師傅的錯。”文燦提到自己的師父教授自己的時候還是一臉黑線,但在外人麵前還是想維護一下自己師傅的麵子。
“遁宗,竟然…….真是‘特別’的門派啊……”聽文燦說完,那人影也不禁一鄂。隨後抱著肚子笑了起來。
文燦一臉尷尬的看著笑的前仰後合的人影,很想給他一拳。
“對了,你怎麼把自己傷成這樣?”
模糊人影終於停下了大笑,疑惑的問了問文燦。
文燦張了張嘴,想要回答,可是卻迷惑了起來,是啊,自己怎麼受傷的?細想起來腦中就傳來了劇烈的疼痛,身體不自覺的劇烈抽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