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燦心裏明白,遇到這種事躲是沒有用的,隻有以雷霆手段將其製服,震懾住那些宵小之輩,以後也能少些麻煩。
那黑衣級弟子見文燦出來了,頓時大喜,其實他也怕文燦窩在藥園裏,若是那樣就算給他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進去鬧啊,他之所以指使幾個狗腿子進去就是為了一旦鬧大也可直接將他們幾個推出去做替罪羊。
自從上次在無邪山莊險些走火入魔以後,一旦文燦發火身上的那些個陰煞之氣就會不由自主的顯露出來,配合上文燦本身幽黑的真氣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鬼,一雙暗紅色的眸子顯得額外的嗜血。
那黑衣弟子見到文燦此時的狀況也不由得一陣心悸,在確定了文燦隻是一個修為低得可以忽略不計的家夥時才略顯心安。
“給我上啊!”黑衣男子喝道。
五個灰衣弟子雖然有點懼怕文燦身上的煞氣,可畢竟人多勢眾,又有黑衣男子在一邊壓陣,隻得強行壓製內心的惶恐相互壯著膽子衝了上去。
文燦也沒客氣,腳踏迷魅影步,直接召喚出小騰蛇的滅世黑炎,身形飄忽不定,隻聽“啪啪啪啪啪“五聲清脆的響聲,那五個灰衣弟子每人背後都留下一個漆黑的掌印,五人瞬間昏迷不醒。
煞氣噴湧的文燦陷入了一種嗜殺的情緒中,好在貼在腰間的天霄龍佩傳來一股清涼的氣息讓他勉強還存留了一絲清醒,及時收手,他在攻擊到幾人的時候就將滅世黑炎收了起來,隻是那黑炎殘留的溫度都使五人承受不住,不然的話恐怕這幾個人瞬間就會被焚燒成灰。
那黑衣男子也愣了,他沒想到五個灰衣弟子在這個外門試煉弟子麵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想了想若是自己的話能不能躲過文燦那鬼魅一般的攻擊,不由得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按他自己的推算,他若是和文燦交手,後果也好不到哪去,頂多不至於一下被擊昏。
文燦眼神冰冷的看著黑衣男子,右掌把玩著那一團滅世黑炎。
黑衣男子眼神驚懼的看著在文燦指尖來回跳動的幽黑火焰,不由得冷汗直流,那看似不起眼的黑色火焰中蘊含的毀滅力量即使隔得很遠也能清晰的感受到。
“壯……壯士,本少……哦不,在下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壯士不要介意。在下,在下這就離開,還望海涵……”黑衣男子聲音顫抖的說道。
“帶上你的五條狗,滾!”文燦聲音幽冷的嗬斥道。
“是,是,我這就滾……壯士請留步。”那黑衣男子用一條繩索將五個灰衣弟子捆在了一起,拖著他們灰溜溜的狼狽逃了出去。
文燦艱難的壓抑著心頭莫名的殺意,內心很是煩躁。眼睛瞥向早就躲在一旁看熱鬧的薛子髯。
那幽寒的目光讓薛子髯也感覺渾身不舒服,尷尬的對著文燦擺了擺手,訕笑著走了出來。
“文兄的殺意好濃啊,不會連我也想教訓吧……”
隨著幾個討厭的家夥離開,再加上天霄龍佩的作用,文燦身上的煞氣漸漸平複,對著薛子髯一抱拳,說道:“薛兄大駕光臨,弟有失遠迎。”
“嗬嗬,瞧文兄這話說道,我就是閑來無事過來看看,怎敢勞煩文兄大駕。看著文兄那滿身的煞氣,薛某也是有些吃驚啊,看樣子文兄也不像表麵上顯露出的那麼和善,也並非什麼善男信女啊,既如此薛某就放心了,我還怕文兄弟你會被幾隻蒼蠅攪擾了心情呢。”
“我這麼做不會犯了什麼忌諱吧……”
“嗬嗬,無妨,誰讓他們這麼沒有眼力見兒的,若是還有些不開眼的家夥來鬧事,文兄大可盡情收拾,隻要別鬧出人命就好。”薛子髯不以為意的說道。
“好,有薛兄這句話就夠了,不知薛兄此來是有何事?”
“沒事沒事,我就是瞎轉悠,你忙你的,我這就走。”薛子髯說完便對文燦一拱手,直接掉頭走了。
文燦看著幹脆離開的薛子髯,苦笑著搖頭,自己也回到了藥園中。
“煞氣衝頭,險些喪失理智,這可不是好事,看來我確實有些心誌不堅,看樣子老頭子說我煉心不到家確實是有道理的,這次還能克製,可若是情緒一旦激動起來恐怕就不那麼好克製了,必須好好體會老頭子給的煉心法訣了。”文燦自言自語的說道。
“這竹簡上說,若要成功,首先先得學會遺忘……”
文燦試圖拋開所有雜念,想要將所有紛亂的記憶統統排除腦海,好在他現在剛剛出山,經曆的事情並不多。他一遍又一遍的誦讀著那竹簡上的無名心經,漸漸的陷入物我兩忘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