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什麼意思?你沒看到他們還抬著棺槨嗎?這兩個是出去執行任務歸來的弟子,難道要讓功臣寒心?”掌門不悅的說道。
“我也沒辦法,一切當以大局為重,這個時候任何人任何事都比不過門派的安危,你身為掌門難道還分不清主次嗎?”那長老不甘示弱的回答道。
嶽鬆等長老麵麵相覷,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表態了。
文燦麵無表情的看向掌門和那位長老,什麼也沒有說,可他那平淡的眼神卻讓掌門顯得有些尷尬了。
“掌門,眾位長老,我是外門黑衣弟子方曉,剛剛收回六大商行交付的資源,原本一切都很順利,可是過了禦水河,來到了我們的山門之下卻被一夥盜匪襲擊,我弟弟方暮為保資源不失,被惡人亂刃分屍,黑衣弟子裴雪峰為了給我等尋求離開的機會獨自麵對地方五人的圍攻,慘遭殺害,弟子自知有罪,不求掌門放我進去,但求諸位大人行行好,他們兩位回宗!”方曉指著身後的兩具棺槨泣不成聲的說道。
“弟子衛龍,這是我們收回的資源,一點都沒有少,弟子也有罪,不求掌門放我們進去,但求掌門讓兩位為門派獻身的英雄歸宗!”衛龍情緒激動的說道。
一眾弟子竊竊私語,顯然也對那名長老的做法有些不滿,這樣對待不惜一死也要保住門派資源的功臣,必然會讓人寒心,以後誰還會為門派全身心的奉獻啊。
“哼,都閉嘴!難道我不知道他們是功臣嗎?你們以為我想這麼做嗎?這個敏感的時刻,任何人都不得進入門派,這是所有長老的共同意見,掌門,你說我說的是不是實情?”那名長老冷酷的說道。
“你說的的確沒錯,可事急從權,任何事情都有例外嘛……”掌門說道。
“哼,既然是所有長老早就達成了共識,我覺得這就不應該出現例外,朝令夕改可是大忌,若是今天放了他們進來,那之前的那些個被趕走的弟子會怎麼想?難道他們不是外出給門派執行任務?難道就因為他們完好無損的順利完成任務就該被我們拒之門外?”那位長老義正言辭的說道。
“這……”掌門被那長老說的更加尷尬了。
的確,文燦他們不是第一批被拒之門外的弟子,早先也有不少完成了任務歸來的弟子也沒能回歸門派,而是被安排到了山下的一座村莊裏。
“可文師侄……”掌門依舊不甘心想要尋找一絲轉機。
“無論是誰,都不行!更何況烈焰穀的事情和上界也脫不了關係,所以他更不能進來!”那名長老態度強硬的說道。
“掌門!”衛龍大聲喊道。
“哈哈哈哈!好!好!好!衛龍,不用求他們了,你沒看出來嗎?我們現在不過是兩個廢物,我斷了一條手臂,你也損傷了根基,我們這樣的小人物如何能夠打動他們?我們已經被掃地出門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算方暮和裴雪峰這兩個混蛋瞎了眼,竟然為這樣一個門派賣命!兩個蠢貨!”方曉哈哈大笑,笑聲中卻帶著無比悲涼的意味。
“休得胡言亂語!給我跪下!”那名長老在陣內發出一道真氣鎖鏈,將正在大笑的方曉捆了起來,並且不斷施壓。
“哈哈,被我說到痛處了?惱羞成怒了?來啊,讓大家看看你是怎麼對待我這個廢物的?”方曉不屈的站著,本就受了重傷的身體頓時汗如雨下,甚至都能聽見他的腿骨正發出劈啪的聲音。
“夠了!”掌門不悅的將那名長老的鎖鏈截斷。
“哼,的確是夠了!”文燦冷冷的看著那名長老,嘲諷的說道。
“哼,這裏還沒有你一個試煉弟子說話的份!哪怕你身世不凡,但這裏是風雨閣,容不得你放肆!”那名長老眼神不善的說道,他的鎖鏈被掌門斬斷,本就有些氣不順,又被文燦嘲諷,再次出手欲將文燦製服。
他釋放出一道無比強勢的威壓壓向了文燦。
“我說夠了!”掌門也隨之出手,卻發現自己竟然沒能攔下那位長老的法術。
“哼,萬山,你老了,這些年你醉心權勢,恐怕早就忘了該怎麼修行了吧,別以為你是掌門就是這門中的第一人!”那名長老不屑的說道。
“馬武!你別太過分了!”嶽鬆也看不過去了,要說馬武長老如果僅僅是對弟子進行一下懲罰勉強能夠接受,可他竟然仗著自己修為高深而直接衝撞掌門,這就太說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