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盤以極快的速度飛了出去,當然,顧北北以更加快的速度往前撲了過去。
一切都來得那麼突如其來,主任呆了,校長呆了,在場的所有人都呆了,就連顧北北自己也呆了,眼看麵前這個俊美異常的男人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一時之間竟忘了尖叫!
沈卿首想躲,長腿一邁,顧北北條件反射,伸出九陰白骨爪,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好穩住自己。在外人看來,卻如餓狼撲食,惡狠狠地撲向總裁大人。
一陣熊抱,兩人以極其不堪的形象向後倒去。
“唔……”
嘴上一軟,鼻端傳來一股淡淡的煙草香,顧北北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居然發現這煙草味不似想象中的那麼討厭,相反的,有點像罌粟,越吸越上癮。
顧北北驀地睜開緊閉的雙眼,正好對上沈卿首有點愣住的眼神,他高挺的鼻子,和自己秀挺的鼻子相互頂著,視線往下,掃到他絕美的嘴唇居然緊緊地貼著自己。
顧北北呆了,傻愣愣地看著美男。
沈卿首怔愣了一下,接著眉頭緩緩皺起,眼中閃過一絲嫌惡,剛想要推開她,卻發現有什麼東西滴在了自己的臉上。
一滴,兩滴,接著,那紅色的液體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鼻端傳來血腥味,沈卿首向來沉穩的性子終於受到了考驗,他蹙緊了好看的劍眉,看著那個傻得一塌糊塗的笨女人,流著鼻血一臉白癡的樣子,終於忍不住,做了生平最粗魯的一件事。
伸出手刀,直接敲在顧北北的頸項……
“後來怎麼樣了?”顧北北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優哉遊哉地吃著薯片。
“還能怎麼樣,你被打昏了!”劉殷子一腳擱在板凳上,塗著腳趾甲油。
“我知道被他打昏了,打昏了以後呢?”一提起這個顧北北就火冒三丈,別以為他帥的不像人就可以隨意踐踏她的尊嚴,她好歹也是一條鐵錚錚的漢子,怎麼能容忍被人大庭廣眾之下打昏?如果再讓她遇見他,把他頭上的毛全扒光了。哼哼!
“視若無睹,繼續剪彩。”劉殷子塗完了一隻腳趾甲,開始塗另外隻腳趾甲。
八個字,如雷轟頂,顧北北被炸得氣暈八素,忍不住捏緊了薯片,咬牙切齒從牙齒縫裏蹦出一句話:“禽獸,別讓我再見到你,否則,見一次扁一次!!!”
劉殷子終於塗完了全部的腳趾甲後,斜了一眼顧北北,冷哼道:“顧北北,你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帥哥親都讓你親了,抱也讓你抱了,打昏就打昏唄!美色當前,犧牲小我,又算得了什麼?”
顧北北義憤填,膺蹦下床,搖著她咆哮道:“殷子同誌,你這想法是不對滴,咱們好歹是九年製義務教育加上三年高中加上即將大學畢業的新好青年,怎麼能這麼輕易被美色迷住?正所謂,色字頭上一把刀,美色對於我們來說,都是浮雲啊浮雲啊,你醒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