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置身於容納下大小五個人的一間小屋內,不知怎的,我總是固執的認為,這室內的氧氣濃度明顯的是有些不夠。
不然,怎麼別人都睡著了,統統的發出或高或低或粗或細的鼾聲來了,怎麼明明是忙了一天累得都快要軟癱了的我,偏偏的,一直是在這張繩床上輾轉反側的睡不著呢?!
小心翼翼的翻了個身,我微不可察的歎了口氣。
即便是睡不著,我也不敢有太大動靜的動作。
我深怕,一旦是重重的翻身了,會不小心弄翻了身子底下那張搖搖晃晃的小繩床。
這才深深的想不明白,這位原主蕭念念姑娘,這小性子,才該是有著多麼的清高狷介呀。
不就是低個頭伏個軟想個法子的事麼,再怎麼著,都得從那邊討要點錢來,給自己買上張舒適一點的小木床呀。
就現下這個狀態,若是搭上我先前的那種千奇百怪隨心所欲的睡姿,還就真不知道,這接下來會出點啥事。所以,睡在這張搖搖晃晃著的繩床之上,我可還真有些不敢深睡過去哦。
看起來,眼下頂頂重要的,就是另搭上一間小木屋,再買上倆頂硬實一點的木床喲。
這倆宗銀子,是絕對絕對的不能省的。
橫豎是睡不著,我蜷起了小身子,開始在那邊慢慢的盤算了起來。
上次用剩下來的碎銀子,我手頭自然是還多少的剩下一點。
可是,就這麼點錢,想幹成這倆樣事,是明顯的不夠的。
為這麼點小錢,跑去管那個凶惡厲害的大娘討要,人家給不給還是一說,就我自己而言,顯然也是十分的不願意的。
要搞,就搞一宗大的,值得去低眉屈腰的。就這零星半點的,又何至於張這個口啊?!自己想想法子,也就差不多了哇。
在許許多多的深淺不一的呼吸聲中,我慢慢的攤直了身體,默然的想道。
……
一大清早,我就帶著阿呆,背著一隻大背簍,去了那塊娘一直是引以為傲的菜地。
來了這麼些日子,我也算是慢慢的弄明白了。種這塊菜地,最大的困難,就是澆水除草捉蟲。
澆水麼,籍著我那隻滑輪的幫忙,已經逐漸的變得不是什麼難事。
除草麼,但凡是娘有空的時候,在她老人家的眼底裏,是絕對容不下地裏有半根的雜草的。
這地裏麵所剩下的唯一的難事,隻不過是捉蟲。
這塊大陸上,自然是沒有啥啥的特效農藥可以施的,所以,在菜地裏生出了菜蟲之後,我們這一家人,從來都是手動捉蟲。
在捉過了無數次的蟲以後,這塊菜地裏的所有的菜蔬,基本上的都是茁壯成長且是長勢喜人。
那些地裏所出的蔬果,除了有著幾隻不起眼的蟲子眼以外,在數量上,絕對還說得過去。若隻是吃,是怎麼也吃不完的。
所以,我就想著,要摘些品相好一點的蔬果,背到山下的市集上換錢。
如果,這賣東西的點子正運氣夠好的話,我的那倆項小小的願望,大概,是不難實現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