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呆立在那邊的倆個人,都一下子的回過頭來,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誰?誰在那邊?”
一聲厲喝之後,藍過手一揚,一件寒光閃閃的小小的物事,就朝著我藏身的這邊飛快的呼嘯而來。
“不要傷了我姐!”
阿呆顯然是有些急了,劈手亦是朝著這邊甩過來一件黑幽幽的物事。
他們這是在,集體向我發難的節奏麼?
我平時雖是不會舞槍弄棒啥啥的,可是,這一點點的應變之能,總還是有的。
眼見著不對,我趕緊飛快的把自己的整個身子,盡數的縮回到了那棵鬆樹樹幹的後麵。
這心裏,還在不住的叨咕著:
我特麼這又是招誰惹誰了我!你們一見麵就打得乒乒乓乓的也就罷了,憑什麼,還偏要拉著本姑娘摻和進來,做這個全無一點道理直接就冤死人的炮灰!
這說來說去,我不就隻是個跑過來送飯的跑腿的麼!這一過來就想著要人老命,這樣的習慣,絕逼是不好的!
也就是這麼一會會的功夫,倚在樹幹上的我,突然看到眼前一道銀色亮光一閃之後,然後有一隻黑乎乎的東西,直接的掉落在我身邊的草叢當中。
我瞪大了眼睛,努力的過去辨認了一回:
那個直接的飛落下來的物事,好像,是一段厚厚的鬆樹皮?
拿這東西砸人,可能也造不成什麼太大的實際的傷害,可是,這樣的習慣不好,絕逼的不好。
想了一下,我還是幹幹脆脆的直接的跳了出來:
“哎,我說你們倆個,好日子不過,這大白天的躲在林子裏麵抽什麼風呀?你們自個兒躲在這裏打打殺殺也就罷了,可本姑娘跟你們無冤無仇的,做什麼一見麵,就朝著本姑娘下死手亂扔東西?這麼無法無天的,你們的眼底裏,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你們家的家人們,平時到底是怎麼教育你們的,唵?”
相較於阿呆的木訥,那個穿著白衫子的藍過,則是要賴皮跳脫了許多:
“我們家大人怎麼教我們的,這可不關你這的山裏的野丫頭的事。可是,即便是在生活在深山裏麵,你家的大人,難道就不曾教過你,不可以去隨便的伸頭窺探別人的隱私麼?!就衝這一點,你這瘋丫頭,就該打,該殺,該被活活的挖了眼珠子!”
見他說得如此的血腥恐怖,我也未免就動了真怒:
“我道是誰,原來,你就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睛的劫匪山大王啊,失敬,失敬!你說得不錯,跟個劫匪是不用講什麼王法的,講了也沒用!隻是,你又做什麼老是穿個白衫子出來,裝什麼斯文人啊!這豈不是又要做娼婦,又要樹牌坊麼?!我隻是不明白了,你這個慫樣子,到底又想著,裝給誰來看呢?!”
被當場的搶白得無話可說,那藍過顯然是很有些惱羞成怒:
“好個瘋丫頭,果然是活得不耐煩了!既是想死,爺這就成全了你好了!”
隻不過是眼前一花的功夫,我覺得,我已經被一隻結實的鐵臂,給牢牢的摟到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