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吸了一下鼻子,我終於聞到了一股子劇烈的嗆人的刺鼻的臭味。
“咦,阿呆呀,這東西明明還是活的呀,暫時都還沒有腐爛呀,怎麼能一下子變得如此的臭了,呀呀呀,可真有些受不了呢。”
死命的撳住自家的鼻子,我有些呼吸艱難的說道。
“非得是腐爛了的東西才會臭麼?它就不能是一隻臭屁麼?!”
阿呆抬起頭,有些冷漠的說道。
隻不過,看見我那副近乎於抓狂的不能忍的囧相,他好歹還是舒緩了一點語氣,淡淡的說道:
“你要是覺著受不了的話,大可以先去外麵避避,等阿呆統統都收拾完了再進來便是了。”
“那不行的。”我咬著牙大聲的堅持道:“都說是有難同當有臭屁同聞,姐再怎麼樣,都不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裏受罪的。姐也會留下來,好生的幫幫你的。”
瞧著那些被捕獸夾困著了的那幾隻黃鼬的凶惡的樣子,我想了想,還是隨手的撿起了一塊板磚。
哇擦,敢對姐無禮,看姐這一板磚怎樣的拍死你!
學著阿呆的樣子,依次收了幾隻黃鼬之後,我還在那邊大聲的議論著:
“阿呆呀,你說,這抓黃鼬,是不是也像是張網捕魚一樣呢?有的時候,網下去了,一條小魚都沒能夠撈到。到有的時候哇,一起網,這漁網裏頭啊,能撈著大大小小一窩子的魚兒。姐踩呀,昨夜,這黃鼬家的一家老小,都趕著出來吃大餐來了。隻不過,一個不小心,大部分都著了你的道兒。”
“唔,差不多吧。”阿呆一邊簡潔的應著,一邊又隨隨意意的揮手,簡單的砸倒了幾隻黃鼬。
倆個人幹活,到底是不累。
等收皮子的工作,推進到最後一隻捕獸夾子時,我突然停住了手,瞪大了眼睛。
在臨近養雞場院牆的那隻捕獸夾子上,赫然困著一隻白色的狐狸。
這隻狐狸毛色雪白,遍體沒有一根的雜毛,頗有著前世那種被那些貴婦抱在手中的乖寵的意思。
隻不過,就著它那種修長幹練健壯的樣子,居然被一隻小小的捕獸夾子困住,倒也叫人忍不住的嘖嘖稱奇了一回。
“咦,這個呆貨,莫非,也是想過來偷吃咱家的雞的?落到這個樣子了,倒也是活該呀。”
我忍不住的自言自語道。
“你這個蠢女人,到現在都沒看出,你一下子收了這麼多的黃鼬,到底是誰的功勞嗎?爺隻是為了滅了這幫討厭的臭東西,不小心中招了!”
一個極是憤怒的聲音,即刻就在我腦子裏炸響了起來。
咦,這又是什麼聲音?
這附近,好像是從沒有人,對我蕭念念如此無禮的說過話呀!
我有些疑惑的四處張望過了一回。
“你個蠢女人,到現在還沒明白,是爺在跟你說話麼?不是爺沒有本事,實在是你家的這種夾子,做得確實是太刁了!”
那個憤怒的聲音,再一次的在我腦子裏咆哮了起來。
咦,說了半天,難道,是眼前的這隻狐狸,居然能夠在我腦子裏頭憤怒的發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