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這麼說,是不是在私底下預備著,不打算跟阿呆訂婚了?嗯?”
阿呆的臉一沉,我感覺這周遭的氣溫,頓時就下降了好幾度:
“可是,姐啊,你想過沒有,你跟阿呆之間,所有能做的,都已經做過了,就差最後的那一點坎了。這好端端的,你又怎麼能說撂開手就撂開手呢?難道,你就從沒打算過,你的所作所為,要對著阿呆嚴肅認真的負責麼?!”
呃,什麼是能做的都做過了?
什麼是負責呀?
這個阿呆,今兒嘴裏說出的這麼些話,可還真真的夠新鮮啊!
顧不上我的一大把頭發還攥在別人的手中,我急乎乎的扭過頭來,有些冒火的問道:
“阿呆呀,你這又說的是什麼話?我都對你做過什麼了我?還要對你負責?嗯?”
“姐啊,這做過的事,可不帶不承認的說。”
扁了扁嘴,阿呆滿是委屈的說道:
“姐呀,左右沒人,那阿呆可要跟姐好好的說道說道了。嗯嗯,咱們倆個,這抱也抱過了,親也親過了,還有,咱們倆個,老早就在一個水潭子裏頭泡都泡過了,這麼多的第一次,阿呆可都全拿來跟姐分享掉了,怎麼,姐莫非還打算是狠心的不認賬了麼?這樣,好像是有些不夠地道吧?”
就這麼點破事,還居然一本正經的提出來,要姐對他負責?
哭笑不得之餘,我也真心的是有些醉了。
在前世,那些熟人聚會時,總會遇上個把騷氣十足的,不由分說的摟定身邊的一個美豔女子,擺出各種的姿勢,笑眯眯的,嘴裏不停的高呼“拍照拍照。”
一通照片亂拍之後,哪怕是證據十足呢,也沒誰誰的認真的跑去,一臉大義凜然的要求獲得相應的權利啊啥啥的。
在他們的眼底,這種抱抱,是那種純粹的隻圖個熱鬧的社交舉動,並不存在著啥啥的私情的成分在裏頭。
而且,這種現象,亦是再普通正常不過了。
怎麼到了這邊,這種簡單自然的現象,就變得如此的意義重大呢?
而且,居然是一個處處出色的小男人,一臉委屈的對著我提出的。
這種現象,姐到底又該怎麼去解釋怎麼去解釋啊?!
抓了抓我那一頭尚還是有著幾分淩亂的黑發,我不禁又再一次的風中淩亂了一回。
“看得出,姐好像好生有些不高興的。那麼,是不是說明,姐還是看不上阿呆,這之前,姐隻不過是在逗阿呆玩玩而已?!”
阿呆麵上的傷心失望,益發的顯濃了一些。
“不不不,不是這個意思啦。”
不知怎的,我的一顆原本是正常運行著的小心髒,突然莫名的刺痛了一下,嘴裏卻開始一疊聲的解釋了起來:
“阿呆呀,姐其實,絕對是沒有看輕了你的意思。絕對沒有的。姐其實隻是想著,你目下的腦子不怎麼好使,暫時還沒能記起一些往事。萬一哪天,你突然又記起什麼了,到時候……”
“到時候,阿呆又會不會心生悔意,會不會突然瞧不上姐,是麼?”
阿呆目光灼灼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