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把這樣話,鄭重的說給一個與之其實相距甚遠的農女聽,其實又有什麼意義哦。
我並不以為,一個在眾多的爭權奪利中長大起來的人,在認真的說起這類的人生理想時,能有著多大的誠意。
至多,他在說起那些美好願景的當時,內心是比較的真誠的吧?
隻不過,這要是到了後來麼……
悄悄的垂下眼,我默默的往自家的嘴裏送了一箸菜。
一種莫名的失落感,悄悄然的,就像是顆瘋狂的野草一般,在我心底裏有些苦澀的滋長了開來。
本來,以為我跟他之間,隻不過是距離很遠而已。
到現在認真的看起來,豈止是很遠,簡直就是很遙遠很遙遠了。
這種失望的感覺不好。可是,我還隻能是拚命的獨自忍著,不想讓它去影響到席間別人的興致。
人各有命,有些事,隻可以預先去期盼去祝福,又豈能夠去認真的強求?!
還是,先踏踏實實的先做好自己,做好我該做的本分好了。
相較之下,南宮豫倒是一臉的開心的樣子,像個剛從強力訓練室走出來的一個純真的孩子,對自己在於是隔絕的這段時間內所發生過的什麼事,都充滿了無窮無盡的濃厚的興趣。
找來幾隻大杯,他吩咐那些從人給他們幾個一一的滿上,先是一起幹了幾杯之後,又開始跟他們倆個快樂的攀談了起來。
可能是因為失憶了很久的緣故,他好像對每一件事都感到很新鮮好奇,在仔仔細細的問過他們倆個之後,又喝著酒,眯著眼睛,又好像是很費力的在他的記憶裏頭搜尋過一回後,這才慢慢的開口,細細的跟他們倆個繼續的談起了心。
有他們在那邊熱熱鬧鬧的在喝著酒,我們這幾個陪坐在一側的新客,不覺間都心情放鬆了許多。
品嚐著那些入到口中極是美味的菜肴,我的視線,禁不住的,又在那倆個新來的年輕的將軍身上轉了幾圈。
越看,我就越感覺到有些奇怪:
尤其是那個自稱是陳光的家夥,如果單單的隻是從側影上看過去,好像是在哪裏見過的?!
唯一讓人感到十分的奇怪的是,這陳光,我明明既是第一次的遇到啊。
而我的這對眼睛,一般來說,永遠是那般的遲鈍,想要記起某個人,永遠的都要比別人慢好多呀。
奇怪的是,這陳光,我怎麼有可能是這般的熟悉?
這這這,這不合常規呀。
十分的糾結中,坐在鄰座的娘探過身子,在我耳邊有些疑惑的問道:
“念啊,你看對麵的這個陳光,是不是很像,那天那個幫我們打贏官司的那個神秘的白衣人?念念呀,娘怎麼就覺得,這倆個人,這個習慣啊動作啊語氣啊什麼的,除了那身衣服,怎麼就越看越像呢?!”
受她點醒,我頓時就恍然大悟了起來:
可不是麼!
若是換上件白衣,再套上一頂大鬥笠之後,這陳光,可不就是那天神秘消失的白衣人麼!
原來,在這裏疑惑了那麼半天,是這麼個回事呀!
不由自主的,我開始又私底下,對這娘兒倆個的行事縝密思路周詳,悄悄的喝起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