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來,盡快去雇上倆個雜役,就勢在必行了。
想明白這一切後,我又跑到院子裏頭練了半天的武,這才回屋,極是疲累的睡了過去。
凡事有了計劃,認真的施行起來,則顯得簡單了許多。
有著原先的那些早已經熟識了的街坊們幫忙,很快,我就如願雇到了倆位行動麻溜幹活利索的婆子。
一個負責去山上幫著養雞,一個負責在廚房裏幫忙蒸做點心。
盡管她們倆個分攤掉的任務並不是很大,工時也不是很長,於我而言,卻是長長的鬆了口氣。
終於可以騰出時間,讓我和我的家人,都去做那些自家想做和必須要去做的事了,這樣子,哪怕是少掙了一些,銀子累積的速度稍稍的慢了一點,我也覺得,也實在是很值很值了。
盡管是曾經經曆過了無數的苦寒的時光,我依舊還是覺得,一個人所有的努力,不僅僅是為了更快的賺取更多的銀子,而是,要讓自己和身邊的每一個家人,都盡量的活得輕鬆自在一些。
那樣,才是拚命掙錢的真正的目的。
一轉眼,我們這裏,又進入冬季了。
氣溫,一天天的變冷了下來,整體的氣候,一天天的變得蕭殺了起來。
山裏栽著的那些果樹,都已經紛紛的落光了所有的華發一般的茂密的葉子,各自露出細瘦的灰褐色的枝椏來,在寒風中簌簌的輕搖著,發出一些比較刺耳的聲響。
都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出去打仗去了的阿豫他們,依舊是還沒有回來。
早先,陳婆婆那邊,跟這邊倒還是書信不斷。
她老人家以著一種比較嚴謹的文筆,一路的細談著,阿豫回京後的種種遭際,阿豫領兵出行的種種威武,以及,初赴戰場的阿豫的種種神勇。
隻是,到後來,這類報喜告捷的信件就開始變得越來越少了。
有關阿豫的消息,到我這邊,漸漸的變得模糊了起來,到最後,直接變得全無了。
有時候,我實在忍不住了,讓蕭何寫信去問,她們那邊,也一直的都沒有回音,搞得我們一家子的心裏,都很有些忐忑不安的意思。
隻是到了快要過年的時候,陳婆婆派一隊軍士,趕著一輛馬車,給我們一家幾個,各自送來一大批的棉衣棉袍以及食物。
開了這麼幾個月的店,其實,在我的手中,已經算是小有積蓄了,想著要給全家人添置個冬衣啥的,其實一點都不為難的。
對著那些個表情嚴肅性格木訥絕不肯開口多說一句的軍士們送來的東西,其實,按著我餓得本意,我原本並不是十分的想要的。
隻不過,感受到人家的那種很是關切的心意,卻之不恭,我還是硬著頭皮,照單全收了下來。
等著招待那些人喝酒時,我還是忍不住的問了老半天的阿豫的情況。可是,那些家夥卻隻是簡單的說了一句:“前方戰事吃緊。”至於別的,卻一點都不肯吐口。
倒教急於想要知道阿豫消息的我,不由得坐在那邊懊惱了老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