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你特麼的曉得個屁呀!”
粗聲大氣的痛罵了一句後,南宮遠的聲音,在背後的房間裏頭,反倒是漸漸的低了下去。
哦?看起來,他們幾個,像是有什麼不想讓人知道的計劃呀。
是跟我有關係麼?還是,跟阿豫有著什麼樣的關係?
這般的神神秘秘的,又到底是為著什麼?
在黑暗中定了定神,我還是輕手輕腳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心裏麵有事,我這睡眠,就一下子變淺了許多。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我就大睜著眼睛,躺在床上,默默的想著自己的心思。
不能夠明確的知道阿豫的現如今的處境,很是令我感覺到憂心。
同時搞不懂的是,像南宮遠他們這幾個人,這般的神秘兮兮的,到底,私底下預備著玩些什麼啊?
很多事,沒能夠一一的弄明白之前,總像是塊沉沉的石頭一般,壓得我輾轉反側,不能夠安心。
也不知道在那邊折騰了多久,我終於聽見了院子裏頭陸續的開始有人在走動的聲音。
他們這是,都已經起床了吧?
不敢怠慢,我趕緊的起身,穿上了那套昨兒新得來的棉軍服,順帶的,學著他們的樣子,在腰間掛好了那支長劍。
至於那柄看起來很順手的短劍麼?我還是很仔細的,把那玩意籠在自己的袖中。
在前世,念書時,總是想不明白,什麼叫做袖裏藏刀。
如今,親身的自我體驗了一回,這才發覺,原來,那種傳說中的感覺,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
南宮遠他們幾個,早已經結束完畢,一起在前廳等我了。
看了看我新換的那套衣服,以及整體的男子裝束,幾個人,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明顯的感覺到有幾分的不爽,我還是抖擻了一下精神,笑著問道:
“我說,你們都吃飯了麼?還有,咱們幾個,又預備幾時動身出發?”
“忙什麼,不是還沒吃過早點麼。”南宮遠沒好氣的說道:“急什麼,時間多得很,不急在這一刻的。還有,到櫃台上給自己買點幹糧帶著,往後的路還有很遠,誰也沒這個義務一直的慣著你,天天要勻自己的幹糧給你的。”
瞧著他那對皺得快要擰成一團的濃眉,我有些恨恨的磨了磨後槽牙。
特麼的,不就是要自己給自己帶些幹糧麼,對姐好好的說上幾句,會死呀。
做什麼這般的喪聲惡氣的,搞得人滿心的都不舒服。
往自己的包袱裏頭塞滿了幹糧,等到了真正的吃早飯的時候,我反倒是沒有了胃口。
唉,不就是往那邊的草原上走那麼一趟麼,就跟,以前我坐著馬車去縣衙一樣。
短短的一段路途而已,一個個的,搞得這般的慎重,又是為什麼哦。
等騎上馬,出了那個小鎮的時候,我才開始慢慢的明白,那些家夥,為什麼要再三的強調,要為著自己預先的多備一點的幹糧。
那個滿是黃沙的沙土路,連著高而遠的藍天,似乎,是總也走不到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