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這麼一來,這病人的病氣,就會一點點的分流到每個踩到藥渣的人的身上,那個生病的人,也就很快就能夠康複了。
這麼做,具體有沒有道理,我自然是不知道了。
隻是,這種倒藥渣得習俗,卻流傳很廣,有許多人都很信服的。
昨兒進這個公主府,我就曾在一條較寬的路上,看見過不少的藥渣。
把這藥吊子裏頭的殘渣,往那個有藥渣殘跡的地方倒,一準是錯不了的。
利落的倒碗藥渣,剛想回去,隻覺得忽然靈機一動,又在原處蹲了下來。
對於草藥之類的東西,我這具小殼子的身上,好像是原本就有著很多很深刻的記憶。
我何不順帶的用一用自己的這項特別技能,看看,那個疑似阿豫的病人藥碗裏,到底是熬製著什麼成分?
要是,這些藥渣子,隻不過是拿來醫治這府裏的某位女子的婦女病,那麼,我傻守在這裏所受的所有的冷眼與嘲笑,豈非都是白受了麼?!
三七血竭紅花沒藥當歸……
這些藥物的殘渣,一一的落在我眼中的時候,我的心裏,無疑是歡喜的。
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些藥物,是拿來治療病人的外傷的。
堂堂公主府內,夠身份延醫瞧病的,自然該是女性居多。
這些赫然的外傷藥,無疑,是間接的證實了,那個用藥者的比較讓此家女主人看重的男性身份。
這麼推論起來,那準駙馬一說,隻怕是千真萬確可以確定的。
隻是,以著我現在的微賤的身份,我又該用什麼法子,去見到這位準駙馬呢?
這可又讓我犯起了愁。
手裏拿了根小木棍,我獨自的蹲在那邊,隻在那邊,無意識得撥弄著那些藥渣渣玩。
看了半天,憑著一點舊識,我突然又看出了一點端倪:
論理來說,這些藥材,拿過來治療外傷,都是些對症之藥,而且是些絕對的頂尖良藥。
可是,這麼多的良藥,這麼大的劑量,若是用到這個人身上,從理論上來說,此人應該是早就該痊愈,至少是可以下地走路試試力氣了,可是,在傳說中,這人的病症,好像是一點都沒有減輕的狀況?甚至,連那些有經驗的醫官,都有些束手無策的意思。
這裏麵,會不會還另有隱情?!
躺在聚賢苑裏頭的那個人,到底又是不是我的阿豫呢?!
都說,凡事關心則亂。
這一路的胡思亂想下來,我隻覺得,我的心,簡直是被攪作了一團麻一般,怎麼也理不出個頭緒來。
以至於,一直是比較靈敏的五感,都變得遲鈍了許多。
“呔!什麼人,如此大膽,竟敢裝癡扮傻的蹲在路上,驚擾了咱們公主的鳳駕!可是不要命了麼?!”
驀然,在我的身後,一個尖聲尖氣的小嗓門,在那邊厲聲斷喝道。
我的那副小身板,情不自禁的輕抖了一下。
忍不住的在心底嘀咕道:
今兒一天,本姑娘可是命中帶煞日主不好了?!
這想辦的事兒沒辦成不說,怎麼這短短的一個時辰裏麵,竟然會遭遇上倆個凶神在這裏高聲的喝罵!
特麼的,本姑娘這又是招誰惹誰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