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冰心玲瓏,心智果斷,這一點像你…”淩炎端起酒杯,淡淡的品了一口:“可是…你這個哥哥卻似乎並不了解…是她隱藏的太深,還是你這個哥哥的…不到位?”
王子鏡閉緊雙眸,輕出了一口氣,再次睜開眼睛之時,其內的愧疚,悄然消散,被他埋在了心底。
“如前輩所見,我這個哥哥真的很不稱職,這唯一一次表現兄長之愛的機會,也是被我化作了傷害,但,這次我卻並不後悔,若前輩喜歡,子境又有何不能做!?”
他臉上帶著風輕雲淡的微笑,其心中卻似有萬隻箭在來回穿刺,唯一的一個妹妹,自己誓要守護的最親之人,可是今日,他卻如此無情的把其傷害,更是串通麵前之人,把她連反對的權利,都給剝奪了…
“在妹妹的心裏,我基本和一個無情!無義!冷血之人!相似不多了吧!”他心中自嘲而又苦澀的輕歎。
“其實…正因為你不了解你妹妹的聰慧,今日才有心底的這愧疚,若你了解你妹妹的心智,隻怕今日你也並不會把路做絕,她今日若看不出,其實我並不會為難,感情之事,我從不會勉強…”淩炎輕笑中品著酒,看著窗外的奇景,淡淡的開口。
王子鏡沉默,心中苦澀中,沒有再說話,確實如此,這一切,要怪,隻能怪他自己。
時間漸漸流失,高懸的金陽,在緩緩下沉中,變成赤色,落日的餘暉,透過窗戶,散落在淩炎的身上。
這一下午中,淩炎一直品著酒,看著窗外魔紋的一閃一滅,城中氣象的旋轉變幻,雙眸深邃中,外人看不出他內心的一點想法。
而王子鏡也是沉浸在自己內心的苦澀中,在腦海內,把正午發生之事,在腦中無限的重放,在那一次次的愧疚裏,找尋著那一絲對自己的安慰…
落日在西方隻剩下一半,眼看黃昏降至…
淩炎的嘴角終於掀起了一絲笑意,隻不過這笑卻…有些冷漠。
一下午的垂釣,卻隻有一條魚兒上鉤,這讓他…很不滿意…
他抬手間,一掌印在了王子鏡的心口之上,一個青色的符文頓時顯現,王子鏡一聲嘶吼,心髒跳動間,三道青光從其心髒之中,沒入淩炎手上的符文之內。
王子鏡一下子爬到在地,額頭汗珠滾落,心髒加速的跳動,讓他額頭之上,青筋鼓起,滿麵血紅,失去了全身的力氣。
“你的封印之力,已經解除,若想要解決你體製的問題,準備好我和你所說的條件,隨時可來找我…”
話語完畢,淩炎起身,取出兩枚早已換好的金幣,丟在桌子之上,轉身向著樓下走去。
就在淩炎將要踏出酒樓的刹那,小二的聲音突然自他背後響起。
“客官,你是否在窗前看到了一些什麼?”
淩炎轉身詫異的望向小二,沒有說話,卻似默認。
“客觀果然是看到了嗎?”
淩炎點頭,並不擔心什麼。
“老板曾告誡我,若有人透窗,看到了我所看不到的東西,那麼便把他留下之物,交給那個人…我在此七年,客官是第一個透過窗戶,看出異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