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正在瘋狂屠戮潰軍的羊七公,聞聽此言,頓時楞在當場。
隨即,他猛的衝到報信人近前,一把搶過草簍,神識探入,果然發現裏麵空空如也。
羊七公驚怒交加,急聲問道:“那白癡現在何處?”
“和其他人一樣,正在運回族地,準備審訊完畢,植苗育種。”
“什麼!”羊七公大驚道:“快去阻止,現在千萬別傷害他。”
“是~”
“等等!”那人正要離去,卻又被羊七公喚住道:“連他那個銀發同伴,一起看押起來,等我回去再親自處置。”
“知道了,族長大人!” 那人這才領命,匆匆而去。
這一變故,弄得羊七公心神不安。
羊七公早已覬覦清心蓮多年,自然早知它的具體功效。所以他十分清楚,清心蓮才是此行的重中之重,不能有任何閃失。
此事一出,他心已亂,就連追擊掠菊殘餘,都變得心不在焉起來。因此,追殺不到原計劃一半,羊七公已經實在放心不下,早早便鳴金收兵。
葫蘆世界。
將一切盡收眼底的安靜,此刻早已慌了手腳。她一個毫無江湖經驗之人,麵對這樣複雜的局麵,哪有能力應對。
隨著於穆主體意識昏迷,留在兩具分身中的神識,也隨之陷入沉睡狀態。整個葫蘆世界,全部陷入沉睡昏迷,隻剩不知所措的安靜三人。
尤其是於穆昏迷之後,葫蘆世界也與外界隔絕,後續的發展狀況,三人一無所知。更是心亂如麻,沒了主意。
“怎麼辦?他要是死了,我們是不是也要被困死在這葫蘆之中了?”那名斷腳的空乘,首先驚慌起來。
失去半邊臉的女子,也驚恐萬分的含糊道:“就是呀!都怪這個蠢貨,這些羊妖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還相信他們,真是活該被騙。
可是我們招誰惹誰了,也要跟著倒黴。早知道就...”
“早知道就怎麼樣?”安靜冷言打斷了二人的抱怨:“不是人家相救,我們早就死了,如今不僅不知恩圖報,反而落井下石,還配當一名服務人員嗎?
別忘了,他是我們的顧客。如今他有難,我們必須想辦法救助。老師教導我們一切為了顧客的宗旨,你們都忘了嗎?”
安靜一番話,頓時讓二女無言以對,雖然心中不忿,可是畢竟於穆對她們有救命之恩。
再說,安靜說的也對,現在必須想辦法營救下於穆。就算不為於穆著想,但是現在雙方唇齒相依,一毀具毀,為了自己活命,也要救下於穆。
可是三人毫無能為,又怎能救下於穆呢?
三人麵麵相覷,都是大眼瞪小眼,沒有主意。
這時,失足女突然眼珠一轉道:“既然這笨蛋中的是麻藥,我們這裏不是有個這方麵的專家嗎?把他弄醒過來,說不定就有辦法了。”
“對呀!”二人齊聲應喝,安靜更是眼睛大亮道:“我怎麼把他給忘了。”
天麻本為藥師,又專攻麻藥之術,對付這個什麼鬼天麻,說不定是易如反掌之事。
即便不能,他一位常年遊曆天下的老江湖,辦法也總比她們三個不韻世事的女子,要多得多。
想通了這一點,安靜一刻不敢耽擱,立即來到天麻身邊。
天麻仍處昏迷,不過經過這麼多天修養,加上於穆的回春術及靈丹的治療,生命特征已基本穩定。隻是這次傷了識海,所以一直昏迷不醒。
“他這個樣子,不像馬上能醒來的樣子,怎麼辦呀?”失足女觀察完天麻的狀態,得出了結論。
安靜看了一眼新遷入那片氤氳繚繞的荷塘,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不是說這清心蓮能清心養神嗎,我們把他抬過去試試,看看它是不是真的有此功效。”
“好!”
二人立即讚歎。
三人將天麻抬到了荷塘之畔,讓清心蓮散發的清涼氣息,將他籠罩其中,以滋養其魂。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大約一個時辰之後,就在三人都感無望之時,昏睡中的天麻終於出現的反應。
首先,他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之後,眼皮下瞳孔開始快速轉動,手腳也有了應激反應。
“他要醒了!”三人都學過一定程度的醫療護理知識,對這種反應還是有一定的認知。
果然,應激反應過後。天麻漸漸恢複了平靜,時間不長,終於睜開了眼睛。
“果然是靈寶,真有奇效啊!”三人齊聲歡呼。
天麻藥師瞪著迷茫的眼睛,看著眼前表象怪異的三人,半響才迷迷糊糊道:“發生了什麼事?我這是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