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可是,我為什麼要幫你?”沈千尋語帶挑釁。
“因為……爺比你強嘍!”龍天若古怪一笑,人如狂風般席卷而來,下一秒,沈千尋已被他擄在懷中,竟如一隻大鳥般騰空而起,眼前卻一片昏暗,卻是他拿衣袖遮住了她的眼,恍惚間隻覺耳邊呼呼風響,竟如風馳電掣一般。
過了好一會兒,才覺腳又落到了實處,眼前卻比方才更黑更暗,鼻間更是彌漫著一股說不出的氣味,清苦幽香又刺鼻。
“這是什麼地方?”她沉聲發問。
“墳墓。”龍天若說完“啪”地一聲打亮了火石,將懸在牆壁上的一盞油燈點燃。
幽暗不明的光線中,沈千尋大體看清了自己所處之地,看起來像個石室,石室正中間有一隻白玉棺,安靜的停放著,周圍桌椅等物也似是白玉雕成,牆上掛的畫也似是特殊材料製成,泛著溫婉瑩白的光。
龍天若上前將白玉棺的蓋打開,沈千尋上前掠了一眼,情不自禁的低歎了一聲。
做法醫這麼多年,沒見過收拾得這麼幹淨漂亮的屍骨,想來是拿特殊的藥草薰過,無一絲異味,跟瑩白的白玉棺很是相襯,像是一個完美的藝術品,玉棺旁一隻白玉瓶裏,一束鮮花正含苞怒放。
這場景,有點小變態,但沈千尋卻覺甚是舒坦,以前她的辦公室裏也這樣,桌上擺著鮮花,旁邊卻立著一具枯骨,鮮花與骷髏其實是可以並存的。
她心情愉悅的開口:“這些……你弄的?”
“覺得不妥?”龍天若目光陰鬱。
“不,很美!”沈千尋聳肩,“你做得不錯!這個,就是你說的,十年的枯骨?”
龍天若點頭,將油燈端了過來,照著那屍骨,說:“你來看一看,她是因何而死。”
沈千尋身子前傾,仔細翻看,半晌,抬頭說:“她是被人掐死的!”
“掐死?那為什麼死時麵部沒有任何變化?”龍天若急急的問。
“我如果用手準確的掐住你這裏,”沈千尋把手放在龍天若左右兩側的頸總動脈上,說:“讓你的動脈在瞬間完全閉塞,血液受到阻礙,根本就不會進入頭部,又怎麼會有麵部青紫的窒息特征?這個凶手,應該通曉驗屍之術!”
龍天若死死的盯著她看,一雙滿是血絲的大眼似是要暴出眼眶,那幅似顛若狂的可怕模樣,讓沈千尋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這廝該不會是變態殺人狂吧?
下一秒,龍天若突然掐住了她的雙肩,猛力搖晃,奮力嘶吼:“不可能!這不可能!絕不可能!你胡說,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胡說!”
沈千尋被他晃得頭暈腦漲,卻仍堅定回答:“我沒有胡說!她的舌骨兩側骨折嚴重,絕對是被扼而死!你自己不也一直在疑心嗎?不然,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不!不是這樣的!”龍天若突然痛苦的癱軟在地,幽深的雙眼湧出大顆大顆的淚水,“為什麼?為什麼竟會是這樣?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
他一連叫了十幾個為什麼,情緒近乎失控,沈千尋愕然,這樣一個痛哭流涕的男人,跟她印象中那個吊兒朗當的二貨實在相差太大,她一時間有些難以適應,隻是呆呆的盯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