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屠堂藏匿此處有百年之久,外界一直無人知曉,若是被靈虛真人他們逃脫,誤了噬心教主的大事,他們這些人都得灰飛煙滅。
越來越多的浮屠堂弟子圍了過來,靈虛真人三人不得不先脫身,倒不是他們敵不過圍攻過來的浮屠堂弟子,而是因為這裏煞氣極強,若是真法使用過度,很容易被怨念煞氣侵蝕。
正因為如此,靈虛真人三人邊戰邊退,想把這些魔教邪徒引出雲河之外,與尹千雪,淩雲等一眾弟子彙合,再將這些浮屠堂的弟子聚而殲之。
眼見靈虛真人三人想逃,那些浮屠堂弟子窮追不舍,誓要殺了他們。
雙方你退我追,一路打出了雲河之上。
靈虛真人三人從雲河疾飛向懸崖之上,一路追來的數十浮屠堂弟子絲毫沒有察覺靈虛真人他們的意圖,皆都朝懸崖之上追了過去。
“圍住他們。”來到懸崖之上,靈虛真人命道。
懸崖上等待的幽幽穀和茅山弟子人數與追來的浮屠堂弟子人數相差無幾,此時浮屠堂弟子反被包圍,這才回過神來,知道中了計。
“殺了他們。”無憂掌門冷冷道。
“鏘!”
“鏘!”
“鏘!”
雙方百人在懸崖之上交戰開來。
靈虛真人,無憂掌門和雲鬆道長此時已經沒有了怨念煞氣的束縛,即便沒有尹千雪,淩雲和兩派其他精英弟子,想要除了浮屠堂的數十弟子,不費吹灰之力。
不多時,浮屠堂的數十弟子已經死傷大半,隻有少數精英弟子仍在苦苦支撐。
然而他們此時正如困獸之鬥,想要逃脫難比登天。
就在這時,忽地雲河之上人影閃動,隻是瞬間,有數百人飛向了懸崖之上,這數百人模樣是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行為卻像極了各種凶獸。
此時飛到懸崖之上的那些人,麵目猙獰,口流唾液,口中發出陣陣怒吼,震耳欲聾,徹響萬丈崖,他們見到靈虛真人那一方,猶若凶殘的惡獸被什麼人驅使,迅速攻了上去。
靈虛真人見狀,大驚失色,緊忙朝兩派弟子喊道:“這些人應該都是那些被浮屠堂抓去的人,中了什麼邪術才會如此,大家小心,不要被他們傷到。”
無憂掌門似乎也看出了什麼來,擔心喊道:“打傷他們即可,千萬不要殺他們。”
正如靈虛真人和無憂掌門所說的一般,攻來的這些人,就是那些失蹤的平常百姓,因為吃了噬心教主前不久剛煉製出來的獸魂妖丹,才會逐漸妖化演變成獸人。
這些獸人體力充沛,攻擊力極強,尤其是他們中的母體,擁有強大妖力,不容小覷,若是被他們其中任何一個獸人攻擊致傷,無論傷勢輕重,隻要見血,立刻便會被同化,危險程度可見一斑。
由於那些獸人本是無辜百姓,雖然被妖化,凶狠嗜血,幽幽穀和茅山眾人卻是不忍殺戮,心裏多了顧慮,此時麵對他們和浮屠堂弟子的合力攻擊,顯得有些吃力。
即便數百獸人和剩餘的十幾個浮屠堂精英弟子占了上風,靈虛真人一方想要壓製那些獸人也隻是時間問題。
然而時間並不等人,雲河之下又有數十獸人來到了懸崖之上,那些獸人並沒有攻擊靈虛真人一方,而是擁簇在一身穿黑袍的人身旁。
與此同時,打鬥中的數百獸人似乎受到了某種召喚,他們隨著黑袍男子的出現停止了打鬥,圍住了靈虛真人一方,目光凶狠,口中發著怒吼。
同時打鬥的十幾個浮屠堂的弟子也都收了手,退到了黑袍男子身旁。
兩方眾人一時對立沉默,緊張氣氛令人極度壓抑,此時持劍站在尹千雪身旁的一名茅山弟子細語道:“千雪師姐,你猜的真準,這浮屠堂果然藏在雲河之下。”
尹千雪沒有理睬跟她說話的茅山弟子,不過她挺佩服他的心態,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如此淡定。
說話的茅山弟子眼見尹千雪不理睬,但是他並沒有識趣的閉口不言,而是道:“千雪師姐,你說那穿著黑袍的男子會是何人,此人看上去很不簡單啊!”
尹千雪依舊沒有理他,那茅山弟子也知道在這種危險情況下分神說話不妥,可是他就是很好奇,便道:“千雪師姐,你知道的話就告訴我,隻要你開口,我絕不再多說半句,可好?”
“浮屠堂的弟子對他如此言聽計從,除了他們的掌門噬心教主,還會有何人。”尹千雪想讓那茅山弟子快些住口,隻好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