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正如李清遠他們預測的那樣,冥熬聯合了噬心教主,他們帶著炎魔宗和浮屠堂眾人以及數不清的獸人正在攻打茅山。
李清遠,尹千雪,白瑤和帝少四人也加入了戰鬥,正邪雙方打的如火如荼,李清遠,白瑤和帝少卻在忙著將失去攻擊能力的獸人搬運下山,哪顧得雙方大戰的進展。
山下一片寬闊的地麵上,麵對眾多失去行動能力的獸人,三人眼下沒有時間解救他們,隻好先將他們藏在了一處深闊的山洞內。
由於大戰過於激烈,即便正道各派弟子有心顧及,卻還是有很多弟子失了手,其中有很多獸人因此丟了性命。
炎魔宗,浮屠堂和獸人的人數多入星辰,如江河奔流,源源不斷的攻向各派眾人,仙劍法寶漫天飛舞,收割著性命。
喊殺聲,仙劍法寶的碰撞聲,怒吼聲,哀嚎聲,不絕於耳。
鮮血彙聚成河,順著地麵流淌到了山下。
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腥臭味。
李清遠三人依舊在茅山上下之間往返著,很多正道弟子受傷後被獸人同化,獸人不減反增。
李清遠三人雖沒有參加大戰,卻勝似戰鬥,體力和精力消耗不亞於那些奮力血殺的人們。
“清遠,獸人實在太多了,我們三人之力根本救不了那麼多,我看還是算了吧!正道那些人到時會想辦法的。”帝少看著山上黑壓壓的人影,喘著粗氣道。
李清遠麵對帝少的勸說,有些猶豫,白瑤見狀道:“清遠,我們已經盡力了,還是留些精力和體力先將救下來的獸人恢複才是。”
“可是……可是我們若不救,他們都會死的。”看著越來越多的獸人在大戰中丟了性命,李清遠實在於心不忍。
白瑤寬慰道:“發生這種事也不是我們能夠控製得了的,正道各派有那麼多人,大戰結束,他們自然會救那些獸人。”
李清遠聽白瑤說大戰結束,他忽地想起什麼道:“白瑤姐姐,我方才沒有留意大戰情況,你和帝少兄長可有留意?”
“我剛留意了一番,炎魔宗雖然與浮屠堂聯合,可是他們並沒有全力以赴,浮屠堂很明顯處於劣勢,你也知道接下來炎魔宗肯定會反過來攻打他們,浮屠堂很快便會被消滅。”尹千雪將她看到的情況說了出來。
“那就好,”李清遠忽地不由的擔心一個人來,道:“千雪!你們可看到她呢!”
“清遠,你是不是應該擔心一下你的師妹。”白瑤眼見李清遠如此緊張尹千雪,雖然並沒有很訝異,但還是頗有些意外,來到茅山,李清遠不是應該更擔心他的師妹樂瑤才是。
“我師妹?她受傷了?”李清遠心頭一緊道。
“我沒有看見你的師妹,我隻是有些意外,你不擔心她,卻擔心起了千雪。”白瑤微微一笑,她不過是想緩和一下李清遠對獸人一事的擔憂。
然而此時,帝少的話讓李清遠憂上加憂,他道:“我剛看見你的師妹樂瑤被那個毒公子的短鐧法寶刺中。”
“什,什麼!”李清遠急道:“她在哪裏?”李清遠說著便要上山。
“等等。”白瑤攔下了李清遠。
李清遠甚是不解的看向白瑤,急道:“白瑤姐姐,我師妹受了傷,你為什麼還攔我,我得去救我師妹。”
“我明明留意到炎魔宗的人對正道各派的弟子並沒有下死手,想必聯合浮屠堂攻打茅山之前,冥熬就已經秘密的對炎魔宗眾人下了命令,那林逸怎敢不服從命令?”白瑤說出心中疑惑。
李清遠看了白瑤一眼,解釋道:“他曾對我師妹居心不良,我師妹誓死不從,他心有怨恨,況且他父親林霸天的死,他也是算在我們頭上的,他不服從冥熬命令重傷我師妹,自然是想要趁機報仇。”
“林逸在炎魔宗也待了不少時日了,他不會不知道冥熬容不得別人違背他的命令,他怎敢將冥熬的話放逐腦後,此事沒那麼簡單。”白瑤依舊覺得此事另有玄機。
此時,帝少所有所思,道:“難道林逸想投靠浮屠堂?”
“不好,冥熬可不能讓他趁機給挾迫了,此時若有意外,情況可就不妙了。”白瑤忽地驚道。
李清遠搖了搖頭,道:“以毒公子的道行,他挾迫得了冥熬?這怎麼可能的事。”
“別忘了林逸善於用毒,若是趁其不備,此事可成。”白瑤提醒道。
若是果真像白瑤猜測那般,冥熬被挾持,逼迫炎魔宗眾人再與其聯合,正道各派很有可能轉於劣勢,後果不堪設想。
心念及此,李清遠心頭一緊,忙道:“即是如此,我們去阻攔毒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