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你和師父處心積慮的想要除了清遠,可結果呢?你卻死在了清遠的手中,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我告訴,這是天意,天意不可違,而你卻偏偏要逆天而為,上蒼豈能讓你久活在這世間!”
墨子楓說著說著,忽地大哭起來,泣道:“師兄知道,以師弟你的性格,你若一旦得知了清遠關押地點,你肯定會趁機殺了他,因為清遠本就戴罪之身,到時你最多受些無關痛癢的處罰,對不對?”
“可你自己認為此事百密一疏,卻萬萬沒有想到樂瑤師妹跟蹤了你,師弟啊!是你害了樂瑤師妹啊!”
墨子楓並不知道樂瑤是為了救李清遠而死的,他心裏猜測是淩雲進得牢內要殺李清遠,而淩雲卻不知道李清遠已經被血魔咒力控製,失去了理智,結果道行不抵李清遠,被李清遠所殺。
樂瑤跟蹤淩雲也進得牢內,想要阻止淩雲,結果也被六親不認的李清遠所殺。
“清遠,你若是知道我師弟和你師妹被你所殺,你會不會悔不當初,痛心泣血啊!晚了,一切都晚了,這都是天意。”
“清遠師弟,師兄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我師弟他是咎由自取,我對他的死除了痛心,對你並無怨恨,隻是可惜了樂瑤師妹,她對你如此鍾情,到頭來卻被心愛的人了結了性命,當真是可悲可歎啊!”
墨子楓自言自語的說這話,似乎突然清醒了過來,卻並未起身,道:“什麼人鬼鬼祟祟的,快點出來。”
“子楓師兄,是我,千雪。”尹千雪從一塊大石後走了出來。
墨子楓醉眼迷離的看了一眼尹千雪,緩緩的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塵土,道:“千雪師妹,師兄失態了,望請見諒。”
尹千雪擔心道:“師兄哪裏話,千雪還望師兄節哀,少喝些酒,切莫傷了身子。”
尹千雪話畢,看了一眼墨子楓,頓了頓道:“子楓師兄真的不怨恨清遠嗎?”
“恨又能如何?本都是同門,如今已是天人永隔,怪就怪天意弄人,我等又如何料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墨子楓深歎一聲,忽地眉頭微皺看向尹千雪,道:“千雪師妹找我有事?”
“子楓師兄,我尹千雪明人不說暗話,那我就直說了,我想問師兄,白瑤姐姐帶著清遠去了哪裏?”
“這我並不清楚,”墨子楓搖了搖頭,忽地想起什麼,道:“千雪師妹,清遠已是常人,你還是不要再找他的好,以免你師父生氣。”
“我……我很擔心他,想見他一麵。”尹千雪清冷的麵容之上透著憂傷。
墨子楓何嚐看不出尹千雪心思,李清遠現在最需要有人關心與照顧,雖然曾經的師長和同門都棄了他,可尹千雪不會,這或許也是她內心深處最痛的傷吧!
“你好自為之,”墨子楓歎了一口氣,道:“若你今後見到清遠,最好不要將樂瑤師妹和我師弟的事告訴他,讓他少些內疚和傷痛。”
“嗯,我知道了。”尹千雪很顯然也是像墨子楓那般,認為李清遠並不知道淩雲和樂瑤被他所殺,已經不在人世。
尹千雪告辭準備離開,墨子楓卻喊住了他,隻見他從懷中拿出一個白絲手絹,道:“千雪,你可知道清遠的身世?”
尹千雪看見墨子楓手中的白絲手絹,心頭一緊,大為驚訝道:“子楓師兄,這手絹為何會在你手中?”
“清遠與我們打鬥時從懷中落下的。”墨子楓訝異的看著尹千雪道:“千雪師妹見這手絹,為何這般緊張?”
尹千雪知道墨子楓一定是誤將李清遠的身世與葉軒聯係在了一起,忙道:“子楓師兄,清遠的身世不是你所想的那樣,他隻是個孤兒。”
墨子楓嗤笑一聲,道:“千雪師妹你無須緊張,這件事我不會與他人提起,”他頓了頓,並沒有給尹千雪開口的機會,接著道:“清遠心地,可謂是至善至美,當年正是我告訴他關於葉軒師兄的故事,卻不曾想葉軒師兄原來是他的父親,”
“清遠明知道他父親的死與掌門真人和茅山眾人拖不了幹係,他心裏並無怨恨,可是到頭來卻沒人信任他,他心裏肯定不好受吧!”
尹千雪打斷了墨子楓的話,道:“子楓師兄,有些事情恕我不能告訴你,但是清遠與葉軒沒有絲毫關係,請相信我。”
“這手絹你收好,千萬不可被無憂掌門發現,等你見到清遠,替我還給他。”墨子楓誤以為尹千雪因為擔心李清遠安危,所以不願意承認此事,他也不再多提,將手中手絹遞給了尹千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