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升,莫非塵,柳雲,風瑾城,沈濯,請這五位公子踏上高台,流觴酒會半個時辰後便正式開始。”
台下有人失落,有人神采飛揚,坐於兩邊的人中陸陸續續有幾人起身,向著一旁的階梯走了去。
眾人看到那白衣小公子一愣,這不是最先下筆也最先完成的小公子嗎?不到弱冠的年紀,擊敗了那麼多文人雅士,怎麼可能?
“關管事,恕我直言,這位小公子的詩能否亮出來讓眾人欣賞欣賞,我隻求輸的心服口服而已。”
“是啊,關管事,這位小公子之前從來沒有露過麵,我們也頗為好奇。”
關時城笑了笑,這五人中,隻有這位白衣小公子是第一次參加這流觴酒會,這麼小的年紀,確實讓人好奇。
“各位請靜一靜,我這就命小童取來小公子作的詩,請稍安勿躁。”
百姓也安靜了下來,顯然也沒有想到這位小公子真的能踏上那高台,這十年間這還是第一回有如此小年紀的人。
不一會兒,青衣小童便拿了一紙張出來,恭敬的交給關時城,拱拱手退了下去。
“小公子的詩現在就在我手裏,紙張太小,怕大家看不真切,我便把它念出來吧。”
“瓊節高吹宿風枝,風流交我立忘歸。最憐瑟瑟斜陽下,花影相和滿客衣。此乃第一首。”
“綠竹半含籜,新稍才出頭。雨洗娟娟淨,風吹細細香。此乃第二首,小公子他不僅能踏上這高台,且還是以第一名的成績,諸位可還有意見?”
全場安靜,場外百姓雖然不懂這兩首詩的好壞,他們卻是能聽出來的,紛紛起身。
“小公子才華四溢,吾等佩服。”
“在下心服口服。”
而反觀沈濯,已經淡定的上了高台,背上的琴格外惹人注目,可是有誰會猜到這就是江湖上絕跡已久的扶桑琴呢。
“小兄弟,你文采真好。”
鄰座的男子扭了頭,滿臉趣味的把她看著,手中白玉扇輕開輕合,紅唇微勾,乍眼看去的時候,隻覺得這人沉靜優雅至極,可是那眼裏偶爾轉過的銳利卻是逃不過她的眼。
“過獎。”
十個墊子上已經都坐了人,且圍著水池而坐。約莫半小時後,有小童拿了纏枝酒杯,從一壇裏打了酒放進去。
酒香撲鼻,眼前好像彌漫了千樹萬樹的梨花,風一吹,花瓣飄飄灑灑的落在壇裏,眾人夢醒,好一個梨花酒啊,光是這酒味,便能醉了人去。
小童將酒杯放進了中間流動的桃花水池裏,酒杯浮浮沉沉的開始移動,酒香不一會兒便充斥了整個空間。
“流觴酒會的規則,酒杯停在誰的身邊,那人便要作詩一首,若是答不上來,請自動離開這高台。”
殘酷又有趣,沈濯終於懂了這流觴酒會的來意,流觴,流觴,曲水流觴,果真是妙。
隨著小童的鼓聲一響,流觴酒會正式開始,下麵的看客也安靜了下來,紛紛盯著高台上的人。
流水叮咚叮咚的響,盡管不是處於山林小澗,溪水岸旁,可是這聲音混著這酒香,也讓人十足享受。
“傅公子,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