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件事與我何幹,父皇交於你們二人查案,若是我平白冒出來,豈不是說不過去。”
“太子殿下,如今斐大人已經沒有了動靜,誰不知道京城這些世家向來團結,斐大人一人又怎敢檢舉這件事,可是殿下你就不一樣了,你是未來的九五之尊,哪個又敢反駁於你。”
公西澈蹙眉,這件案子確實關係巨大,可是現在就是一個白白的功勞擺在他的麵前,若是不撿那豈不是傻瓜。
“那如今我該怎麼做?”
“臣已經查清了孟清寧犯案的地方,那武安候府有個密室,就在花園的正中位置,那裏有一塊大石頭,石頭旁邊有個凸起,正是開啟大門的開關,若是明天殿下有空,可以帶著幾個皇宮貴族去探個究竟,中途把孟清寧支開便是。”
公西澈聽對方說的這麼清楚,知道這件事不出意外便是十拿九穩,一時心裏高興,留下沈濯多喝了幾杯。
第二日天剛過午時,他便約了幾人去武安候府,幾人坐花園裏吟詩作對,好不愜意。
傅瑾司有些沒明白公西澈一大早的約了這麼多人幹什麼,也就沒管,以為隻是對方詩興大發,請人助陣罷了。
“孟世子,聽說你前不久得了一副暖玉棋子,上手溫潤,今日太子殿下也在,何不拿出來大夥瞧瞧。”
“正是,聽說那暖玉棋入手似溫水滑過指尖,且冬暖夏涼,不知是否真有這麼神奇。”
孟清寧心裏得意,前不久輸給傅瑾司和那個叫做沈濯的人,本身就有幾分焦躁,如今來了這麼多人,豈不剛好可以挽回一些顏麵。
“如大家所言,前不久正好得到了這樣一件寶物,我這便讓丫鬟去取來。”
“孟世子這等寶物又豈能讓那些下人觸碰,若你親自去取,豈不更有誠意。”
公西澈發話了,孟清寧也沒有多想,畢竟公西澈愛棋那是出了名的,以為隻是對方不想讓下人汙了那棋子,便拱了拱手,離開了這個地方。
“這武安候府,我倒是許久不曾來過了,沒想到大變了個樣子。”
眾人看太子都已經站了起來,也不好再繼續坐著,跟在公西澈的背後,向著花園裏的大石頭走了過去。
“這園裏的花種可都是稀罕物,不知大家有沒有看出來。”
眾人聽太子這麼一說,這才注意起周圍滿架子的花來。
“太子殿下慧眼,剛剛臣還以為這些不過都是普通的花品,沒想到就這園裏的,大多都是奇花異草。”
眾人正欣賞的起勁,冷不丁的旁邊的土地突然斜了下去,幾名世家小姐順著露出來的樓梯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啊啊啊啊!!!”
樓梯裏不停有女子害怕的驚叫聲傳來,聲音之淒厲,讓上麵的人臉色一白,公西澈率先順著樓梯下了去。
“太子殿下!”
眾人跟著,把公西澈保護在了中間,隻有傅瑾司依舊悠閑的扇著扇子,那公西澈剛剛的動作他可是看的清楚。
石壁下的按鈕他左弄了三個半圈,又右弄了三了整圈,若是事先不知,又怎麼可能有這麼巧的事。
幾人連忙扶起了摔下來的女子,往前一看才紛紛白了臉色,甚至已經有人嘔吐了起來。
那被掛著的赤條條的,分明是活生生的人,周圍各種刑具上都沾著發幹發黑的鮮血,被釘著琵琶骨的女子偶爾動了一下,披散著頭發像索命的惡鬼,膽小的女子早已害怕的昏了過去。
“太……太子殿下……我們……怎麼辦……”
眾人知道這下顯然是撞破了武安候府一些不為人知的事,紛紛把公西澈看著,手腳都有些不利索。
“沒想到武安候府背後竟是這麼肮髒,你們今日看到的若是傳了出去,武安候也不會放過你們,不如明天一起去稟告父皇,做個人證。”
“我們聽殿下的。”
眾人紛紛離開了這個地方,直到見到了外麵的陽光才鬆了口氣,沒想到這地底下,連地獄都不如,這武安候府的水,也真是深啊。
如今出了這麼一碼事,大家是無論如何都不敢再逗留下去了,一行人抱著嚇昏了的女子,趁著孟清寧沒到出了侯府。
孟清寧看到空曠的花園還有些鬱悶,這群人今日不請而來,又是撤退下人又是讓他拿暖玉棋的,如今倒好,招呼不打一聲便走了。
有些窩火,可是又因為公西澈的身份不敢表現什麼,隻能差了人來,把暖玉棋拿回去重新存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