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不是樓主所寫,一月越想越害怕,對方這是想支開自己,若是樓主出了什麼事,他萬死難辭其咎。
“駕!”
馬匹一路飛奔,不一會兒便回了月隱寺,一月翻身下馬,打開房間門,發現沈濯果然不在,心裏更是焦急。
“一月?你可曾看到了妖王殿下,殿下不見了,他可有來過這裏,沈狀元呢?”
即墨看到來人,迫不及待的問道,可是對方的神色顯然有些不對勁兒。
“妖王也不見了?”
這個也字,讓即墨的心無限下墜,看來事情遠比他想象的要複雜。
“今早我在桌上發現了一封信,是大人寫的,讓我先離開,說他在這裏還有事,可是我剛剛才反應過來,那字跡根本不是大人的。”
“左使。”
十幾個黑衣人一瞬間便飛了進來,肅穆的跪了一地,顯然是看到那個信號後匆匆趕來,有人袖子上麵都還沾著血。
事到如今,即墨也不管一月會看到多少,趕緊找到殿下才是最要緊的。
“殿下和沈狀元不見了,馬上發動全力去找,若是他們有個什麼閃失,大家都別想活!”
“是!”
眾人一應聲,馬上消失在了兩人眼前。
一月蹙眉,看來是時候讓千機樓提前現出江湖了。
外麵眾人翻了天,雁難歸裏麵也是不平靜,沈濯擇下一種花草,用石頭砸出汁以後敷在了公西涼的傷口處。
好在這中間並沒有刺客前來,剛剛她才發現,這森林裏並不是什麼霧氣,而是有毒的瘴氣,一般有瘴氣的地方,一定還存在其它更可怕的東西,所以當務之急,是讓公西涼的傷口好起來。
公西涼唇上的紫色早已褪去,傷口不再流血,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眉頭蹙著,汗流不止。
“妖王殿下,你怎麼樣?”
沈濯喊了喊,發現對方的睫毛顫動了幾下,心裏好歹是鬆了口氣,要醒來了。
……
公西涼緩緩的睜開眼睛,長久黑暗的眼睛受不了突然的強光照射,眯了起來。
“沈濯?”
嗓音有些嘶啞,大紅衣袍包裹的身體重新有了絲絲生氣,慢慢坐了起來。
沈濯一愣,往日這人都是喊著“沈狀元,沈狀元”如今一睜眼卻叫她沈濯,倒是讓她有些不適應。
“殿下,你感覺怎麼樣?”
“渾身無力,歇歇就好了。”
公西涼閉了閉眼睛,這次是真的失算了,眼尾不再勾起,瞳孔緊縮,原來這個人對他的影響已經如此大了嗎。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又看了看對麵坐著沉思的人,還好,所幸那一切都是幻覺。
“殿下,你為何會來這裏?”
沈濯問道,且不說自己,連公西涼都被引了進來,看來對方此舉是想把他們二人一網打盡,永除後患。
“不是沈狀元你引我進來的麼?”
公西涼笑笑,看樣子是恢複了一些力氣,嘴唇有了血色。
“現在這種情況,殿下還是不要再開玩笑了,若沈濯有害你的心,往日便已經動手,又何必大費周章。”
公西涼笑笑,確實是“沈濯”將他引進來的人,又或者準確的說,是一個易容成沈濯的人,他當時跟上去的時候,對方正遭到幾個刺客的圍攻,命懸一線。
所以什麼都沒想,隻想著那人不能死,卻沒想到那“沈濯”突然一劍刺來,倒刺勾的他皮肉翻絞,接著便是渾身乏力,使不上內力。
否則以那些人的武功,又如何能傷到他。
“有人易容成沈濯?可是殿下聰穎,該不會輕易上當才是,又怎麼被人傷到如此地步?”
沈濯不解,公西涼的武功,她雖沒有親自測過,可單憑對方每次出現自己都難以發現這點,該知他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
“我……”
公西涼想到什麼突然住了嘴,摸了摸胸前,還好,東西還在。
“我看到沈狀元被刺客圍攻,心裏焦急,哪知道沈狀元要害我呢。”
公西涼聳了聳肩說到,狀似委屈的歎了口氣。
沈濯知道對方是不會撒謊的,也猜出了大致的內容,眉頭蹙了起來。
放眼京城,想對付他沈濯的人多的是,想對付公西涼的人也數不勝數,可是想要同時對付他們兩個的,除了公西澈她實在找不出第二人。
可是公西澈一人之力,對他們絕對構不成什麼威脅,這背後,到底是誰幫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