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不說話,垂了眼睛不想再搭理對方,心裏有些煩躁,也不知這煩躁到底是為了什麼。
……
日頭偏西的時候,莫霄總算是著手準備去接使者的事,想到剛剛九月的話,命人去通知了她。
九月心裏一直都是期待的,當初她來玄月,雖然有那個人的原因,但是這一切都是她自願的,所以盡管孤獨,但切從來沒有想過放棄。
“九月心肝,你若是不想騎馬,可以和我共乘一匹。”
周圍的人拍了拍胳膊,隻覺得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紛紛撿起了地上被瞪脫框的眼睛,看看天,看看地,就是不敢看那正大光明耍著流氓的某人。
“我又不是嬌滴滴的弱女子,將軍還是不要廢話了,走吧。”
“駕!”
一行人紛紛離去,身後煙塵滾滾,映著藍天白雲,平白的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行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總算是看到了遠方浩浩蕩蕩的隊伍,莫霄使勁打了一下馬,率先衝了出去。
九月看到那頂熟悉的馬車,心裏的喜悅再也抑製不住,打了一下馬,跟上了莫霄的速度。
沈濯也看到了對方,示意一月停了車,掀開簾子走了下來。
“沈狀元,久仰大名,都說你清風明月,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莫將軍,久仰。”
莫霄心裏是有些震撼的,這個人的成名史可以說是一本書也不為過,小小年紀才情力壓眾人,奪得流觴就會的魁首,大殿之上又被皇上親封狀元,天下人又稱呼他為奪錦之才,這樣的人,又是這副過人的容貌。
也難怪,那麼多的女子將他視作良人,不知……想到這扭頭看了看旁邊的人,嘴角抽了抽,這個一臉花癡,又驚又喜的人真的是平時對他冷冰冰的九月麼。
心裏有些窩火,想他莫霄容貌也不差,怎得這女人從來不曾正眼相待,難道自己就這麼不招她待見?
“沈狀元,此去還有些距離,皇上讓本將軍陪你回城,太後壽宴在即,恐怕不能耽擱了,隻能委屈沈狀元繼續上路了。”
“無礙。”
沈濯目光瞟過了對麵的女子目光柔了柔,似乎是有些奇怪般。
“這位是……”
“這是我的救命恩人九月姑娘。”
“沈狀元,傳言都說你的美貌不輸池陽的妖王殿下公西涼,雖不知他長什麼樣子,但是看了你,大概也能想象他的模樣了,池陽的水土莫不是養人不成。”
這些話有玩笑的成分在裏麵,沈濯笑了笑。
“九月姑娘過獎了。”
“啟程吧。”
莫霄鼻孔哼了哼,他就奇了怪了,這個女人怎的對這沈濯如此熱情,就像什麼呢,哦,蒼蠅看到屎一樣,想到這個比喻,心裏變態的好受了幾分。
“騎馬實在累的很,沈狀元若不嫌棄,九月可否上你的馬車?”
“不行,哪有女子主動進男子馬車的,九月你別胡鬧,若是覺得累我現在馬上讓人送馬車過來。”
莫霄的語氣有些急切,恨恨的瞪了一眼沈濯,不過是長了一副皮相罷了,怎的世人都這麼愚昧,難道都不知道越是美麗的東西越有毒麼。
“主動上男子的馬車會被人恥笑,那若是沈狀元主動邀請我呢,天下的女子都知沈狀元的才情,若是聽說這事也隻有嫉妒我的份,沈狀元你說是不是?”
沈濯有些無奈,剛來第一天就把人給得罪了,這下可好,奈何又不能不?回答。
“九月姑娘所說有理。”
九月有些得意,對著莫霄“嗤”了一聲,淡淡的甩了兩個字。
“迂腐。”
著實把莫霄氣的夠嗆,緊緊的捏著手裏的馬鞭,若換成別人,這馬鞭恐怕早就朝那個人的臉上甩去了,奈何這個人是九月,他心中有些特別的女子。
沈濯上了馬車,看到坐對麵吊兒郎當的人,揉了揉眉心。
“你可還記得你來玄月的目的?”
“當然記得,從不敢忘,沈濯……我隻是好迷茫,每天在自己編織的謊言裏,有點覺得自己有些撐不下去了。”
沈濯歎了口氣,拿過旁邊的酒杯遞給了對方。
“錦瑟,你想做什麼便去做吧,人生苦短,又何必壓抑著自己。”
原來九月就是錦瑟,那麼莫霄就是當初滅她滿門的仇人,可是莫霄的性格,怎麼看都有些不像。
“當初的事你可調查清楚了?”
“開月弓就在他的手上,我又何須再調查什麼,那就是最好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