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放心,孩兒此番長了記性,定不會那麼魯莽。”
宮玉廣頗為安心的點了點頭,卻不曾想不過是隔日,他這個兒就闖了大禍,鬧的滿城風雨。
……
京城的花樓向來都是尋歡作樂的地方,而宮塵更是這裏的常客,裏麵有專門供達官貴人問柳的廂房,因為朝廷官員身份特殊,所以很多人進樓之前都會帶著花樓提供的麵具,到了包廂才敢摘下來。
平時清風道骨的人,也許骨子裏放蕩不羈,平時羞怯低眉的女子,也許是妲己在世,每個人都是兩種樣子,一種是活給別人看的,一種是活給自己看的。
就像花樓裏的女子,雖然她們笑靨如花,身段美好,推杯換盞,遊走在一個又一個男子之間,可是也許她們的心裏是一個純淨的世界呢。
“哎呀呀,宮少爺,好久不見,你可是不曾來看過我了。”
四五個美貌女子看到進來的人立馬迎了上去,香風微掃,胭脂水粉的味道瞬間溢滿了這方的空間。
“去去去,本少爺今日煩著呢,準備好酒去我的房間,切莫來打擾。”
宮塵拿了銀票出來,挨個的塞進了女子的胸口,順便略帶淫hui的摸了一把,才心滿意足的去了包廂。
“是是是,少爺你先去,我這便讓人把酒端來。”
幾個女子見到如此麵值的銀票臉上瞬間樂開了花,動作更是曖昧殷勤?,也許比起其他人,這些女子才更單純才是,她們所求不多,也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麼。
宮塵今日確實是比較煩躁的,似乎在父親眼裏,他就是一個無所事事的廢物,明明他是唯一的嫡長子,為何父親到現在都不曾為他在朝廷裏謀個官職。
酒來了,今晚的酒似乎格外的醉人,滿室酒香,隻是聞了味道就能醉過去。
皇城萬家燈火,偏生是花樓這樣的地方尤為出眾,它表麵初染胭脂,朦朧美好,卻是剛好映襯了所有人不為人知的一麵,既齷蹉又肮髒。
宮塵飲了不一會,覺得屋裏的燭火看著曖昧了幾分,床上的帳子裏似乎有人影浮動,他說了今晚不需要任何人伺候的,怎的這些人如此不聽話。
惱怒的放下酒杯,搖搖晃晃的走過去,一把撩開了紗帳,正待好生的將人責罵一番,看到床上的女子卻是突然失了聲。
大紅的衣裙鋪了滿床,臉上帶著暈紅,長長的睫毛安靜的垂著。美人既醉,朱顏酡些,嬉光眇視,目曾波些。
宮塵瞬間就沸騰了起來,心心念念的人如今就躺在床上,這不是老天都在給他機會麼。這麼想著,幾乎是有些猴急的開始扒自己身上的衣服。
床上的女子已經醒了,有些驚駭的看著麵前撲來的人,美目含淚,雙手緊緊的捏著自己的衣裙。
“住手!你……你可知我是誰?”
宮塵粗魯的扯過一旁的紗帶將女子的雙手綁在了床頭,神色好不得意,甚至故意用目光緩慢的將對方從上到下的審視了一遍,似乎已經隔著微薄的布料,看到了女子曼妙的身體。
“是誰?不就是美人麼,長夜漫漫,本少爺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口舌之爭上。”
說著一隻手便要伸過去開始解女子腰間的腰帶,不過一會兒,外衣便被褪了去。女子不停的掙紮,手腕上勒了一圈兒的青紫,淚水漣漣,看著好不心疼。
宮塵心裏更加獸性大發,正待將裏衣也一並脫掉撲上去的時候,房門卻是被人砸了起來,低咒了一聲。
“滾!今晚誰都不許打擾少爺我。”
“嘭!”
房門被人一腳踢碎的聲音響起,進來的人一看裏麵的情況,氣的當場就揮出了一掌。
“宮塵,你好大的膽子,輕薄當朝舞妃,你可知罪!”
宮塵被打的吐血,這才看清了進來的人,不是魏權又是誰,然而他總算是清醒了,再看床上被縛住雙手,衣衫半解的女子,哪裏是什麼緋煙,分明是正得聖寵的舞妃娘娘。
宮塵嚇的不敢說話,有些不明白今晚發生的一切,再看到接著走進來的人時,卻是嚇的腿軟,癱在地上起不來。
“皇……皇上,皇上饒命……”
床上的花間辭這才悲悲切切的哭了起來,梨花帶雨,好不狼狽,手腕已經充血紅腫,不用想也知道剛剛經曆了什麼。
“臣妾無顏再見皇上,隻求一死,望皇上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