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你。”
兩人相視一笑,場外的眾人看到這場比鬥已經結束,才敢重新離的近了些,本來曆代掌門人都會和最後勝出的人比試一場,但是夏侯武滿臉無奈的拱了拱手。
“後生可畏,如今我再比也隻是自取其辱,若是其他人也沒有異議,那麼今年這洛陽大會便由銀麵公子奪魁。”
圍攏上來的人都沒有說話,這兩人的實力他們可是已經見識過了,誰還敢上去挑戰,全場靜默,想來都不想反對。
夏侯武拿出了掌門令,又命人捧來了琴譜,恭敬的交到了公西涼手裏,不論年齡如何,在他的心裏依舊是強者為大,所以盡管這銀麵公子看著年輕,他卻依舊做足了禮數。
“今日老朽便將掌門令與琴譜交於公子,隻是江湖不參與政鬥,不挑動紛爭,願公子莫要將它作為你手中的利器。”
公西涼眉眼清淡,露出的唇色淡如水,拿過《指點江山》看了看,嘴角終是勾起,至於那掌門令,卻是看也不看,身影一飄,轉瞬便已飛了很遠。
沈濯早已離開,聽到自己身後的風聲停了下來,轉身看著跟上來的人,眼裏閃過一絲疑惑。
“可是還有什麼事?”
公西涼靜靜的把人看著,湖光山色,良辰美景,終不敵這人淡淡的一個轉身,可是她與那個人真是太像了,今日的那種狠戾,還有那撫琴的姿勢。
“你可認識池陽的沈狀元?”
沈濯眉眼挑了挑,這就是她為何不用扶桑琴的原因,雖然極少的人知道扶桑琴在她手中,但是公西涼卻是深知的,所以那晚聽到了他的蕭聲,她便放棄了拿扶桑琴比試的念頭。
“是故人。”
公西涼聽到這三個字,不知心裏是何滋味,隻覺得酸澀的很,既希望她說認識,又害怕她說認識,既然這般,為何要問,他們是故人,是什麼故人……
猶記得在月隱寺,沈濯說宇文孽像極了他的故人,當時以為這故人該是男子,如今看來,怕就是她吧,沈攸寧,你驚豔了我的年少時光,彼時輕狂,念你十年,如今你卻是沈濯的故人,我癡心於他,又該如何待你……
公西涼愣在原地不說話,嘴唇有些蒼白,竟有些蒼天弄人的感覺,仿佛周圍的樹木都能感覺到他的心境,一片片的耷拉下頭來。
沈濯有些不明白為何這人突然黯然神傷了起來,美眸中閃過疑惑,莫不是這人誤會了什麼,正待解釋,卻發現旁邊多了一黑衣人的身影,不是萬俟重又是誰。
萬俟重不知怎的,突然有種打擾了別人雅興的尷尬,這孤男寡女,交談的正暢快,他卻突然不識趣的橫插一腳,有些無奈的摸了摸鼻子。
“公西涼,你這麵具摘了罷,看著滲人的緊,當初可就是你用這副樣子騙我入春樓,我到如今可是還記恨著。”
萬俟重的話總算是打破了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似乎連空氣都緩和了幾分。
公西涼將麵具一摘,露出了那張妖孽麵龐,眼神瑰麗,整個人如出水芙蓉般,看著勾人的緊,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想來就是形容眼前這個人的吧。
“你別忘了是誰獸性大發才被我丟進去的。”
涼涼的說了這一句,噎的萬俟重一哽。倒是沈濯在一旁笑出了聲,聲音如鈴,叮叮當當的飄進人的心裏。
“姑娘此番來洛陽可是為了那本《指點江山》,不知可有聽說過聞人家的皇陵。”
聞人家的皇陵,沈濯還是聽說過的,千機樓曾經有過記載,說裏麵藏著巨大的財富,可令一個國家起死回生,隻是這些傳言不知是否是真的。
“你們有眉目了?”
公西涼蹙眉,皇陵比大會讓人眼紅多了,也不知這次又會掀起什麼風雨,初入洛陽便覺得今年來此的人數多的不尋常,原來是皇陵現世了麼。
“嗯,隻是風聲已經走漏,此番洛陽怕是不太平。”
萬俟重眉頭蹙了起來,是誰走漏的風聲已經不重要了,如今高手聚集在洛陽,定然會為了寶藏大相廝殺,若是想分一杯羹,怕是困難。
“公西涼,你可有興趣,此番可是我真摯的邀請你,對了,還有這位姑娘,這寶藏若落到其他人手中,也不知會翻起什麼風浪,倒不如我們聯手,平分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