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討厭這張臉,也很討厭你,一母同胎,一個在地獄活著永無天日,一個人前顯貴百般享受,真是不甘啊。”
秦邪說了一聲,五指成風突然向二人揮了過去,沈濯見狀匆匆一擋,兩人轉瞬便飛出去數米遠。
身上早已見了紅,兩人傷的不輕。
“當初母妃丟下我,留你在身邊,想著母憑子貴,你卻也不過如此罷了。”
公西涼蹙眉,母妃不會是那樣的人,這麼多年,他不曾見過她一次,但卻知道她不是那種貪圖富貴的人。
幾人又靠在一起,打的難分難舍,秦邪的內力似乎永遠都不會枯竭一樣,一對二居然還占了上風。
沈濯眉頭蹙著,嘴角有血絲緩緩的留下來,她知道,今日怕是真的要喪命於此了,公西決說一月他們還在城外,想來也是被困住了,真是沒想到,最後的贏家會是他。
沈濯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又躲過了秦邪揮來的一掌,拉過公西涼就去了禦書房,公西涼全程不說話,似乎是極度信任沈濯般。
沈濯摸出開關,眼裏一亮,拉著公西涼就進了去,隱隱聽到門外的掌風聲,但兩人已經成功的鑽進了密道裏。
公西涼從來不知道,原來禦書房還有這樣的密道。
走了幾步便看到了那張床,那穿著,他知道那是公西決的母妃,嘴角有些嘲弄的笑意。
本以為公西琅是沒有心的,想來他的全部感情都投入到了這個女子身上,為她與整個池陽作對,為了他們唯一的兒子,在自己身上下傀儡香,甚至是假意恩寵公西澈這麼多年,十年啊,他把他們的兒子保護的真好。
公西涼臉上有些涼薄的笑意,倒是也沒有覺得多難受,隻是覺得諷刺的要命。
沈濯又找到了開關,兩人沿著長長的密道一直走著,走了也不知道有多久,才出了京城,原來這條密道這麼長啊。
“呼。”
沈濯舒了口氣,轉身看著公西涼,眼裏帶著笑。
“若不是謝臣臨死前慈悲了一把,今日我倆怕是一個都出不來。”
公西涼不說話,淡淡的把人望著,眼裏複雜。
“沈攸寧,如今你可有什麼打算?”
若是沒有打算,便跟在我身邊吧,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這池陽江山,我想要便可以拿回來,可是你,我竟不知該如何處置你。
“打算自然是有的,與殿下怕是要就此別過了。”
“你去哪兒?”
“曾與一故人有約,他日池陽的一切結束,我便會去尋他。”
公西涼眼裏逐漸聚攏起風暴,眼裏駭然森冷,那股冷,似乎要把沈濯的身體都給穿透了。
“宇文孽?”
沈濯不說話,看樣子是默認了。
“你真以為,池陽的一切結束了?”
公西涼輕笑,沈濯正想著這話是什麼意思,瞥見公西涼突然襲來的掌風,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公西涼淡淡的摟著人,指尖在對方的臉上撫著,無限眷念。
“剛剛你既然拉了我的手,就別想著分開,至於宇文孽,嗬,他想都別想。”
“殿下。”
不一會兒,就有幾個黑衣人站在了他麵前,那氣勢,竟然不比秦邪弱半分。
“我既想護她周全,就得給她一片寧靜的土地,這池陽太亂了,那個皇位,拿來玩玩又怎樣,可笑父皇在我身上下了傀儡香,卻不知它既是奇蠱,又是奇藥。”
身患傀儡香的人,他的血雖不能自救,若是用它來栽培毒人,天下間無人能擋,除非是公西涼的本體死亡,否則那毒人就算隻剩下一條胳膊,也會想著怎麼置人於死地。
公西涼小心的將沈濯抱進懷裏,這個人是他的,誰都搶不走,誰都不行!他會把擋在他們之間的東西通通除掉,一個不留!
京城最近甚是不太平,皇宮也是,那濃鬱的血腥氣混雜著清風,飄進了每個人的鼻子。
誰也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麼事,隻知道凡是出來的大臣皆麵如死灰,一字不提。
京城各處貼了告示,沈狀元竟真的是女子之身,這一點怕是讓天下人都震驚了,那麼驚才絕豔的人竟是女子,絲毫不弱於任何男兒。
本來以為的謾罵一句都無,女子不得入朝堂也被池陽百姓忽略了個徹底,總之他們隻記得她的才華,至於是男是女,又有何幹係。
一些女子竟覺得無比自豪,誰說女子不如男的,他們的沈狀元,那可是真真切切的女子,是的,沈濯的地位沒有降低半分,反而更是惹得大家紛紛推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