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屋子裏出現了個人影,王立輝激動的險些站不住腳,整個人都俯衝上前,臉都快貼到監控上去了,“來了來了!”
他壓低了聲音也難以掩蓋自己興奮的心情,程誌沒理他,屏住呼吸等那個人踏進屋子裏露出麵來。
那人在門口站了會兒,似乎在猶豫到底該不該進屋子,停歇了足有五分鍾才抬腳踏了進來,站在門口張望了幾眼之後,轉身又出去了。
且不說王立輝的反應,程誌都有些坐不住了。
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在門口張望了幾眼之後就走了,難不成是什麼地方露出馬腳了?
“他怎麼沒進去就走了,咱們這還沒看清楚長相呢!不行,不能讓他跑了,現在出去還能追得上!!”說完,王立輝拔腿就往外衝,程誌仔細看了看攝像頭對準的方向,確定沒人之後又跟了上去。
這個屋子距離儲屍房也沒隔多遠,王立輝出去之後三兩步就趕到了。
也幸好來得及,正好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在下樓梯。
周圍沒有別的人,王立輝有充分的理由相信,這個男人就是剛才那個在門口張望了幾眼的人,抬腳就追了上去,一麵追一麵暴喝一聲:“站住!”
正下樓梯的高大男人被嚇了一跳,詫異的轉身,看到一臉怒氣衝衝的王立輝,一時楞在了那裏。
“王隊長?這是怎麼了……”
這個人是二中隊的一個警官,平時和王立輝也見過幾次麵,兩人還是很臉熟的。
王立輝上來二話不說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子,“你剛才是不是去儲屍房了?”
“儲屍房?”高大的男人點了點頭,“是啊,我是去了啊,因為……”
“說!是不是你!!”王立輝根本不給他接著往下說的機會,厲聲喝問道:“那些事是不是都是你做的,還有張揚的屍體,是不是你偷的?!”
這兩個帽子扣的,把這高大男人嚇的臉都白了,“王隊長你在說什麼啊,什麼事都是我做的?我也沒偷什麼張揚的屍體啊!你怎麼能胡說八道呢?!”
王立輝已經認定了這人可疑,哪聽他辯解那麼許多,“你少跟老子廢話,你說你沒做就沒做啊,這大半夜的,你不好好回家休息,沒事來法醫摟幹什麼!”
這問題一問,那人頓時臉色有些不好,支支吾吾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程誌這個時候也追了上來。
一眼看到王立輝揪著個男人的衣領子正在興師問罪,看那男人支支吾吾的樣子,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確實讓人覺得形跡可疑。
但是他雖然支支吾吾的,臉上卻沒什麼慌張的神色。
“你先放手,好好說話。”程誌走到王立輝跟前,伸手把王立輝的胳膊給扯開了,轉頭看向那個男人問道:“你半夜三更來法醫摟幹什麼?”
那男人撩起眼皮掃了一眼程誌,又急忙把眼睛給挪開了。
王立輝是個急性子的人,一看這情況,心裏的確信又添了幾分,“還有什麼好問的?半夜來法醫摟,問他來做什麼的也不說,行跡這麼可疑,說他不是內奸我都不信!”
“內奸?”那男人反問一句,反應過來自己應該是被誤會了,忙直起身子說道:“王隊長你誤會了,我不是什麼內奸,我來這兒是……”
那男人剛想把自己的理由說出來,但又咬牙咽了回去。
“是什麼?”王立輝急躁的問道。
程誌也看出那男人的遲疑,想了想淡聲說道:“我不知道你有什麼難言之隱,但是你擔心的事顯然沒有我們懷疑你是內奸來的嚴重,你好好考慮到底要不要說。”
話音落地,那男人發了恨的咬了咬牙,用豁出去的態度說道:“我來是為了找我情人的屍體的!”
原來,這個男人已經是有婦之夫了,但暗地裏一直有一個情人,是他的初戀女友,兩人重逢之後一直保持著情人的關係,剛才他突然收到短信,說是他女友所在的事務所出了事。這個男人隻知道自己女友是在一個事務所上班的,並不知道具體是在哪個事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