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櫟楊轉身就往她過來的方向跑去,程誌條件反射拔腿跟了上去,心裏暗自揣測:難道是發現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衝進了一樓最東麵的浴室裏。
浴室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正常的和任何一家的浴室一樣,如果非要揪出個不一樣的地方,大概是這個浴室比平常人家的浴室大了許多。
櫟楊衝進浴室之後,三兩步邁到浴霸跟前,站著端詳了片刻擼了袖子就開始推那個浴霸。
“你這是做什麼?”程誌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句。
“剛才我就覺得這個浴霸很奇怪。”櫟楊一麵推一麵說道:“一般浴霸都是靠牆角放著的,張市長家裏這個奇怪的很,居然是在牆中間。”
說道這裏,櫟楊沒有再接著繼續說下去,但程誌已經看到浴霸有鬆動的跡象了。
程誌心裏一動,沒多想就走到櫟楊身邊也伸手去推那個浴霸。
在搜尋之前程誌就想過,張市長家裏的異常到底指的是什麼。
上次他和王立輝來的時候,幾乎已經把他們家搜了個遍了,根本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如果櫟楊的線人說話可靠的話,唯一有的可能就是張市長家裏還有他們沒辦法進去的地方。
比如,地下室。
程誌和櫟楊足足花了有十分鍾的時間才把浴霸給推開了。
推開之後,果然看到浴霸後邊有一個一人高的木門,而在已經推開的浴霸背上則留著幾個被扯斷的鐵條子。
櫟楊看著那幾個鐵條,眼底劃過驚詫的神色,轉頭看向程誌的目光複雜又難掩讚賞,“小哥哥,真是沒發現你力氣居然這麼大。”
對於自己被櫟楊誇獎這件事,程誌的反應是目不斜視走到小木門跟前,也好在它門上沒有鎖,程誌隻是輕輕一推那門就應聲開了,而在門的裏邊,則是逐漸往下的台階。
“等一下。”櫟楊壓低聲音叫住了準備進去的程誌,“拿著手電筒。”
程誌無聲接了過去,之後率先走了下去。
幾十個台階走下去,程誌眼前豁然開朗,在他手電筒的照耀下看到的這個大廳,比一樓那個大多了。
“怎麼樣,沒什麼情況吧?怎麼下去之後沒聲音了呢。”櫟楊站在門口,用壓的極低的聲音問道。
聞言,程誌回了一句:“沒事,進來吧。”
櫟楊確定裏邊沒什麼情況之後,這才放心的跟著下來了。
她剛才之所以沒有直接跟著下來,就是怕地下室會有什麼異常的情況發生,同時張市長的人又發現他們了,到時候可就是前後夾擊的情況了。
下來之後,櫟楊拿著手電筒來回比劃著打量這個地下室的構造。
也正是因為她亂比劃手電筒,無意間就看到了地下室的天花板個上密密麻麻掛著屍體。
“程誌!!”
櫟楊忍不住繃緊了聲音低呼了一聲程誌的名字。
“嗯?”程誌轉身看向櫟楊,見她一臉驚懼的盯著天花板,不由好奇的也跟著拿手電筒往上照。
密密麻麻的屍體直掛了一天花板,全部都是被吊了手腳頭朝下吊起來的,死狀和那個工廠車間頂上的屍體一模一樣,全身被抽幹了血液一樣蒼白。
該死的,這裏果然有問題!
抽幹了別人的血液之後把人掛在房頂上,這手法程誌聞所未聞,也隻有在那個工廠見到過,不用多想,肯定是一個人。
隻是……這個人和張市長又有什麼關係?
就在程誌站在原地思襯的時候,那邊正在到處亂轉的櫟楊忽然又揚聲喊了他一句。
“程誌,你快過來!”
櫟楊發現的是鑲嵌在在南麵牆上的一個小房間,那房間看著就一個門的樣子,連個窗戶都沒有。
程誌斟酌了片刻,衝著櫟楊比了個退後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