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微笑,就能擊敗一輩子;
一行清淚,還清一個人;
這些年,從頭至尾,無人問津。
賀家的人對白天的事隻字未提,整個氣氛有些詭異,大家原本有說有笑的,今天卻個個臉上掛著嚴肅的表情。
“今兒這都是怎麼了?”殷童在心裏嘀咕。
回了房間賀瀚破天荒地坐在陽台上,初秋的傍晚,天已經蒙蒙灰,殷童看著賀瀚的背影此刻仿佛籠罩在一層灰幕中,那樣子,竟然有些落寞。
落寞,這個詞大膽地進入殷童的腦海,她想她一定是看錯了,這個高高在上的人,怎麼會落寞?
“賀瀚,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了?”殷童想讓氣氛輕鬆點,所以扯了嗓子在房間喊他。
賀瀚聽到清麗的聲音回頭,她的笑容簡單,柔和,就像她的人一樣,雖然偶爾也會炸毛。
“下午偷懶了,沒去公司。”賀瀚張了雙臂,將靠近的人摟入懷中。
“偷懶竟然不帶上我,太過分了!”殷童裝腔作勢地一拳錘在某人肩頭。
“那,晚上好好伺候你作為補償怎麼樣?”賀瀚順手捉住了肩上的小手,想起昨天的好事被打斷,今晚說什麼都得補回來。
“那好像補償的是你吧?”哼哼哼,她才不會上當。
“明明是我補償你,每次出力的都是我,你光顧著享受。”賀瀚將頭深深地埋在殷童的脖子中,聲音說不出的誘惑。
“誰享受了,大白天的你少胡說八道!”殷童的臉上像是染了紅雲,往常就算是耍流氓,賀瀚也不曾說過葷段子。
“不享受嗎?我檢查一下。”說完不要臉地扳過殷童的身體麵向他,低頭含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
突如其來的吻殷童本能地想張嘴說話,毫無疑問,沒等她說出半個字節便被盡數沒入口中。他的口中還有淡淡的煙味,殷童一向討厭煙味,但相反的,他覺得他的味道特別好聞,她覺得她一定是中了毒,一種唯有賀瀚才能解的毒。
“吃飯了!”情到濃時,就在兩人難舍難分之時房門口傳來了老爺子洪亮的聲音,隨之而來的還有拐杖撞擊地板的聲音。老爺子今兒火氣大,還動不動就朝拐杖撒氣。
賀瀚這才依依不舍地放開了殷童,呼吸得到自由的殷童開口就是一通埋怨,“都怪你,被爺爺看見了!”她以後還怎麼做爺爺的好孫媳婦?
“怎麼怪我?門是你沒關吧?”賀瀚好心擦去殷童嘴角的口水,一臉得意,仿佛連眼睛都在笑。
“我不管,就是怪你!”
“好好好,怪我怪我,走吃飯去嘍,吃完晚飯吃甜點。”賀瀚起身拉走殷童,嘴上調戲還不夠,手還順手她胸口捏了一下。
殷童氣得說不出話來,索性也不跟他廢話,用還穿著高跟鞋的腳用力踩在某人腳背上,長的人模狗樣的,耍起流氓來也是一絕。
賀瀚吃痛放開了殷童,這樣打打鬧鬧的模式好像已經滲透到了生活的每一天,簡單而甜蜜。
飯桌上賀老爺子還是一臉黑臉,現在的年輕人啊,下午還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這會就抱著他的孫媳婦上下其手了,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好在這話沒有說出口,不然賀瀚非得拉著老爺子去做親子鑒定,看看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遺憾的是當天晚上賀瀚的“甜點”還是泡了湯,連晚飯都沒吃完就被一通電話叫走了,離競標的時間隻剩下最後一周了,下午的缺席就得靠晚上補。
接下來的一周賀瀚天天晚上在公司加班,別說飯後甜點了,連一天三頓都是辦公室隨便解決的。這也難怪,連殷童都老是忙到中午午休趴在辦公桌上起不來,更別說賀大老板了。
終於,三個多月的努力在最後一天畫上了句號,隨著最終價格的敲定,各部門領導確認簽字,蓋上章,最終標書完成,一切落定,隻等結果。
也許是長時間的高強度工作,一鬆懈下來,反而像長久運行的機器忽然停工,再要運作,時常會有諸多不適。
競標當天的早上殷童發了低燒,渾身軟綿綿的沒有力氣,她隻是暗自吃了藥,然後跟著賀瀚到公司,並沒有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