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輕輕的拍了拍老犼的頭說道:“走吧。”
老犼走在我前麵,我跟在他身後,老犼拉開門,聰少正靠在陳誌的轎車上抽著煙,見我們出來,聰少走過來問我:“寧爺,你怎麼樣?”
我背著手說道:“黑無常,為何隻有你一人?白無常何在?”
聰少聽著一驚,不解的看著我,我對老犼使了個眼色說道:“老犼,告訴他。”
老犼立即說道:“王者歸來,你難道還不懂?”
聰少一聽,臉上立即露出微笑,單膝跪地說道:“記得老犼?恭迎我王歸來。”
我點了點頭說道:“嗯!好。”
這時,我一轉身,看見藍澄與楊思寒也站在一旁,藍澄見我看著她,立即迎了上來說道:“浩寧,你怎麼了?”
我走到她麵前,貼著她的臉看著,藍澄並沒有避讓,而是小聲的說道:“浩寧,你沒事吧?”
我冷笑道:“我當然沒事,我怎麼可能會有事呢?”
說著,我突然伸出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將她舉起來,楊思寒見狀大驚道:“王浩寧,你想幹什麼?”
我指著她怒道:“給我老實點。”
藍澄是虛體,她根本就沒有什麼重量,我隻要此時一用力,藍澄立即灰飛煙滅,這也是我吼了一聲之後,楊思寒立即不敢動的原因。
藍澄被掐的幾乎要翻白眼,她看著,似乎想要問我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她卻無法發出聲音來,楊思寒在一旁提醒道:“王浩寧,她是藍澄啊,你瘋了你?”
藍澄已經翻起白眼,我鬆開手將她丟在地上,楊思寒趕緊過來扶住她,藍澄用手揉著脖子,咳嗽著,楊思寒問她有沒有事?她搖了搖頭。
楊思寒指著我罵道:“王浩寧,你為什麼要這樣?”
我走到她們麵前,冷冷的說道:“藍澄?哦不!應該是阿玄仙子,這次我饒你不死,下次就沒那麼簡單了,該還的債,你要記清楚,走。”
楊思寒還想反駁,但是藍澄拉住她,藍澄小聲的說道:“不要解釋了,那個人回來了,我們走。”
她吃力的爬起來,跟楊思寒一起慢慢離去,老犼與聰少走過來,老犼問我:“此時若是能滅了這兩個仙子也是個很好的選擇。”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回到鬼市的店中,聰少跟著我進屋,在我麵前坐下,老犼說他去準備一些酒菜,他還記得我一直好酒。
聰少看著我,用手敲了敲桌子說道:“寧爺,剛才是不是過分了點?”
我麵無表情的答道:“過分?恨!那是因為你太多情,難道還想再錯一次?”
聰少聽我的話,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行行行,你有道理。”
老犼將酒菜端了上來,擺好酒菜,老犼便站到了一邊,我讓老犼一起過來喝一杯,老犼搖頭說道:“老家夥我,不善飲酒,還有事要做,你二位喝著,老家夥我伺候著。”
聰少對老犼很尊重,還想讓老犼過來坐,我讓他坐下,聰少這才坐下,我讓老犼先退下吧,我與聰少聊聊天。
老犼顯得有些意外,但是還是退了下去,待老犼離去。
聰少舉杯敬我一杯酒說道:“主王向來重視老犼,以至於他在二殿,連我都得對其恭恭敬敬,連主王遭難最後一刻,連生命之匙都交給他保管,今日吃飯讓其回避,這不免讓人感到意外。”
我也幹了一杯酒,主王這個稱呼顯得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為當年在二殿,陰司鬼差都是這麼稱呼我,陌生主要是因為時間太久了,這個稱呼更像是內心最深處的一縷記憶而已。
至於生命之匙,聰少說的是剛才那池中咬我身體的黑魚,之前我擁有了楚江王的能力之後,卻不懂的使用,就是因為沒有被生命之匙打開封存的記憶。
至於老犼,聰少雖然對他恭敬,其實可能發自內心,他是討厭這個人的,老犼來自上古,是一隻神獸,他來陰間的時候是與刑天一起來的,我知道在二殿時,我與老犼的關係十分親密,但是很奇怪,我始終想不起來,我從什麼時候與老犼的關係那麼密切,似乎這段記憶是一片空白。
聰少見我一直沒說話,便說道:“主王定是有自己的看法,不該問的,我不多問。”
聰少此時說話顯得十分畢恭畢敬,倒是讓我有些許不習慣,但是我並沒有表達出來。
我又喝了一杯酒說道:“我自有安排,老犼再怎麼說,也不過是個上古來來客,算不得二殿的人,打打雜可以,要事咱們還是不要讓他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