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破鏡重圓(1 / 2)

老楊話音剛落,樓上便下來一個人,我一看,這不正是汪加嘛,那個在白老板飯店跟我說話,跑到店裏買忘情酒的男人。

他怎麼來了?他什麼時候來的?汪加手裏抱著個酒壇子,那壇子上麵貼著對聯,上聯:品此酒,辣口,燒喉,回味;下聯:解風情,費神,傷身,陶醉。

這不正是胡杏那天在店裏買的紙紮酒壇子嘛!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就在這時,房間裏傳來姚琴的喊聲。

我趕緊衝進屋裏看,原來姚琴醒來,突然發現身邊躺著的藍澄,本以為她是活人,可發現她沒了呼吸,所以嚇的大叫起來。

看著靜靜的躺在床上的藍澄,我心裏有些說不出原因的酸痛,我小聲的對姚琴說:“這是我的冥妻。”

姚琴驚訝的看著我問:“冥妻?你結婚了?不對,你怎麼會跟死人結婚?”

姚琴說這話的時候,臉色帶著疑惑,同時我在她眉宇間看到一絲失落,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回答她,好在老楊喊我們出去,也算是及時為我化解了尷尬。

姚琴看見她的母親,兩眼空洞,趕忙撲過去,眼淚是經不住的往出流啊,站在一旁的汪加看著姚琴母女也是抹著眼淚。

老楊背著手說:“世上有多少孽緣,最後都隨風消逝,能在混沌中再見,實屬再生之緣,忘情酒是沒有,真情誼尚在,結果就看你自己了。”

老楊的一番話,讓汪加淚流滿麵,這番話我聽著也深有感慨,看來老楊並非我認為的無心之人,汪加慢慢的走到胡杏與姚琴母女麵前,慢慢的俯下身子。

胡杏顯得有些激動,伸出手摸著汪加的臉,嘴裏激動的喊道:“加哥,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汪加看著胡杏的臉,但卻無語,隻是默默流淚,胡杏像是確定了麵前的人就是她的加哥,所以她開始訴苦一般。

“加哥,你原諒我,這麼多年,我一直活在悔恨中,來,你看,這是女兒啊,你的女兒啊。”胡杏拉著姚琴說道。

胡杏焦急的對姚琴說:“來,叫爸爸,這是你的爸爸。”

姚琴惶恐不已的喊著汪加:“爸爸!”

汪加再也忍不住了,拉著姚琴問道:“孩子,你……你叫什麼名字?”

姚琴小聲的說她叫姚琴,汪加一把將她摟在懷裏,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胡杏癱坐在雪地裏,聲音變得和平緩,顯然這一刻,她的心情徹底放鬆了下來。

胡杏說道:“加哥,我記得你當年給我說,你本姓姚,但從小跟母性,所以等咱們有了孩子,還得讓孩子姓姚,這些我都記得。”

這件事曲曲折折,我是做夢也沒想到,最後的發展竟然是一家三口重新團聚,外麵很冷,我將他們一家三口喊進屋裏,老楊讓我將屋裏的火桶生火,姚琴一直在幫助我,汪加幫胡杏包紮傷口,兩人也小聲的聊著天,劫後重逢,一切都顯得十分美好。

姚琴也很開心,說雖然她母親的眼睛沒了,但她知道母親是真的很開心,自從父親死後,目前一直都活在內疚與自責中,所以姚琴最大的願望就是母親能夠開心起來,現在終於實現了,她也放心了。

我也為他們感到開心,說完了她的家事,姚琴支支吾吾的問我:“你才十九歲為什麼就娶親了?而且還是冥婚?我聽說過冥婚,這可不吉利的。”

我沒有辦法跟她解釋這些,隻說有機會,我以後慢慢給你說,姚琴紅著臉說:“咱們以後還有機會見麵嗎?”

這句話讓我有些失落,我不知道我們還能不能見麵,說實話,我都不知道姚琴現在是真人還是什麼?

老楊讓我們不要磨蹭了,快點把火盆拿回來,屋裏冷死了,我跟姚琴將所有的火桶都生了火,現在屋裏暖烘烘的。

胡杏的眼睛已經包紮好了,老楊讓我去白老板店裏去買些酒菜,晚上大家一起聚餐,這個老楊無論何時何地都想著喝酒,我也是服了。

姚琴跟著一起去白老板店裏,白老板依舊那瘮人的樣子,姚琴膽子小,看著白老板嚇得往我身後躲,我對姚琴說,白老板雖然愛美,粉擦得有些多,但白老板也不是壞人。

白老板不說話,給我們準備酒菜,我提著酒菜籃子,姚琴提著四壇子酒,正準備走的時候,白老板突然伸手抓著姚琴的胳膊,姚琴嚇壞了。

我問白老板怎麼回事?白老板說道:“人分好壞,道分正邪,逆天取命,終不得果,小姑娘凡事莫要過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