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的第一個人是姚琴,因為之前她老是私自動藍澄肉身,我總覺得她對藍澄很不友好,現在老李讓我娶她,姚琴也沒反對,而且她的表現證明她對我還是有感覺的,所以藍澄就成了她嫁給我的絆腳石。
我大聲喊著姚琴,老李卻說:“不關她的事。”
不是姚琴,那就是老李了,我問他為什麼要這樣,把姚琴弄哪去了?老李隻吸旱煙不說話,我焦急不已,將屋前屋後,床底下都找了個遍,愣是沒發現,我也管不了尊老愛幼了,一把抓住老李的衣領,問他究竟將藍澄弄到那裏?不說話,我要動手了。
老李依然不說話,我掄起拳頭,當然我也沒想過真打他,這時姚琴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衝過來推開我。
姚琴對我說道:“你別管老李,有人奪走了藍澄的肉身,我們攔也沒攔住。”
有人奪走了?是什麼人?姚琴搖頭說真的不知道,她剛才還追著呢,可是那些人走的太快了,一轉眼就消失了。
老李十分頹廢的說:“我早就說過了,你必須要娶了姚琴,要不然可不僅僅是藍澄肉身丟了那麼簡單,怕是這裏的人,還有你父母,你們村的人都得完蛋啊。”
老李似乎很清楚我的為人,知道我心慈手軟,他一說我父母與無辜的人,我繃緊的弦一下子鬆了下來,想到我爸堅毅無奈的眼神,我媽哭泣的模樣,還有無辜的蘇欣縮在牆角瑟瑟發抖的樣子,我真的無法看著他們被傷害。
但是我不明白我娶了姚琴有何意義?老李說:“還記得我跟你說,我在奈何橋上看見的那個人嗎?”
孟婆?當然不對,是那個身著長袍、短臉闊口之人,老李說是啊,開始不知此人為何人,後來才隻知道,此人原來是十殿閻羅,二殿大王楚江王啊,說到此處老李不知是激動還是恐懼,全身都開始顫抖起來。
他吸了口氣說:“楚江王名厲,而後李耀天告訴我,楚江王遭了天火劫,你現在應該知道,在結界街市時,我為什麼跟你說厲的身份不可言了嗎?”
我聽著渾身雞皮疙瘩,厲是楚江王?我的天啊,這太難以置信了,回憶之前厲說他是幫助夏雪梅才遭了天劫,堂堂楚江王怎麼會插足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在他手上經過的小鬼無法計算的。
老李搖頭說道:“我也不知啊,他為什麼選擇我?也許是因為我貪心吧,楚江王的天火劫,後山村的毀滅之火,這些都是因為逆天改命而遭受的,前人已經接受懲罰,你就不要再堅持了,你這輩子,與姚琴有一世之緣。”
我現在腦子裏亂成了一鍋粥,想說話但不知道說什麼好,姚琴走過來,輕輕的抓著我的手,溫柔的看著我說:“浩寧,我知道在你心中,可能藍澄的地位最重要,可是她畢竟不在了,你的往前看,你的父母怎麼辦?難道為了一個死去的藍澄,你連父母都不要了?”
姚琴的話字字紮心,我感覺心髒痛的受不了,我躲進房間,我說讓我靜一靜,老李與姚琴也沒打擾我。
我坐在火桶裏,好好的想了想,我讓自己平靜下來,越是這時候越不能亂,想來想去,我發覺現在厲是楚江王的身份對於我來說並不是很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為什麼要娶姚琴?而按照老李的說法,實在赤.裸裸的威脅我啊,若是不娶姚琴,我父母就得完蛋。
我很不喜歡被脅迫,可也沒其他辦法,看著空蕩蕩的床,我心裏暗下決定,不僅要救父母,還得救藍澄,無論何時,藍澄既然與我有了婚姻之名,身為媒公那是必須要履行婚約的,除非,跟藍澄消除誤會,她開心的踏上黃泉路,這時才是我與她今世緣盡時。
所以,我得穩住老李,我確信老李身後肯定是有人指使的,八成就是李耀天了,這個人我必須得將他挖出來,若是可以,我就當場掐死他。
好!就這麼辦,我打開門,老李與姚琴在門外焦急的等待著,姚琴問我怎麼想,她倒是很急切,我強忍內心的焦急,擠出笑容道:“我覺得你們講的也有道理,畢竟藍澄不在了。”
我這話一出口,姚琴與老李欣喜若狂,姚琴急切的說:“你答應了?那我們拜堂吧。”
我說你也太急了,讓我說幾句話,老李讓我說,我說我有幾個條件,第一,藍澄的肉身,我必須要找回來,我身為媒公,婚約我看的重,就算下葬她,那也得我親手來。
老李聽著點頭說:“這個我來想辦法啊。”
第二,姚琴提到拜堂,那咱們就得按照傳統來,我父母必須要在現場,要不然這婚沒法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