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閻王筆指著阿枝,質問道:“你是何人之魂?來此有何目的?在本王麵前休得放肆,速速招來。”
阿枝聽我這麼說,喉嚨裏發出幽幽笑聲:“嘻嘻,楚江王?王浩寧你騙得了別人,怎能騙的了我?你不是楚江王,你還沒有成為楚江王。”
我一驚,她直呼我全名,似乎對我甚是熟悉啊,這到底是誰啊?這不免讓我的心裏略過一絲慌亂。
我微微閉眼,花了一秒鍾調整心情,我現在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在這些鬼怪麵前楚江王的名號定然比我王浩寧要吃的住,說不能被阿枝給糊弄住了。
人們不是常說嘛,人遇鬼你弱她欺負你,你強她懼怕你,我想此時我與阿枝之間也是這個道理吧。
我裝模作樣的雙腿叉開,右手拿著閻王筆做著書寫的動作,左手拿出生死簿,怒目圓睜的對著阿枝喊道:“恨!何方妖孽,竟敢如此大膽,在本王麵前放肆,不認識本王,難道不認識閻王筆與生死簿?”
我這一翻裝腔作勢,果然將她給糊弄住了,阿枝愣在當場,本來她在我麵前呈半圓形走動著,聽我這一說,她停住了腳步。
過了一會兒說道:“浩寧,我不相信你是楚江王,你……是不是黑無常讓你假扮楚江王?不對,黑無常已被困死在王判官的結界,定是天仙女藍澄讓你成為楚江王的,浩寧,天仙女是騙子,你不要上當。”
阿枝自言自語,隻是她這一翻自語說到了聰少又說到了藍澄,這絕對是個熟人啊,似乎對我們了如指掌,可我並不認識這種鬼怪啊。
她連聰少被困在哇山都知道,這還不是一般的小鬼,真是煩人,我現在根本沒有辦法來辨識她是誰?
我用閻王筆指著她說道:“我不管你是誰?你隱藏在阿枝這具老屍身上,看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若亮明身份,咱們可以好好談談,如若不然,那就領教一下我閻王筆的威力吧。”
說著我揮舞閻王筆,閻王筆頓時變得粗長。
阿枝聽罷,抬手摸著自己的臉,顯得十分失落的說道:“唉,這具老屍慘敗不堪,怎麼能入我之眼,放心,我隻不過是接這老屍暫住而已,我馬上就能得到完美肉身了。”
看來這鬼怪是不打算與我說明身份了,如此麵對麵瞎扯也不是辦法,我揮舞著閻王筆朝她撲過去,我以為這將是一場惡戰,卻沒想到她竟然一翻身躲開了,並且朝祠堂門口而去。
阿枝尖叫著說得清:“浩寧,你我之間本有佳緣,我怎能傷你,等我拿到完美肉身再見。”
看著阿枝那恐怖扭曲的腐敗鬼臉,我惡心的有些想吐,我說你省省吧,識相點快說你是誰?死都死了,還在人間遊蕩,坑害無辜村民做什麼?遭人唾棄,你若不回頭是岸,我定不饒你。
阿枝聽著淒厲詭笑,說道:“浩寧,這麼久了,你真是讓我失望啊,一點長進沒有,你如何知道村民們會唾棄我?我告訴你,相比你,他們更愛戴我。”
真是大言不慚,我用閻王筆在麵前畫出一道符咒的圖文,伸手一推,喊著一句:“困。”
我畫符那都是因為配合著閻王筆即興發揮,這道困符,我也是不知不覺就畫了出來,我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但符咒雖然畫的漂亮,攻擊也是行雲流水,可阿枝卻輕鬆躲閃開來,那道黃符在祠堂西側牆壁上消失不見。
阿枝雖然躲開了,但是卻顯得有些驚恐,說道:“困符何等厲害,可惜你還無法駕馭,假終究還是假的,哈哈!”
伴隨著她的聲音,阿枝衝出了祠堂門口離開了,我與小嫣站在祠堂裏,這可真是把我們兩個都給搞懵了。
我們一起追出祠堂,外麵已經沒有了阿枝的身影,村子裏卻籠罩著一層薄霧,陰森森的,看什麼都模模糊糊,我問小嫣有沒有阿枝的下落?小嫣說這裏全是陰氣,她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我剛要說話,突然一股苦水從肚子裏湧了出來,緊接著耳邊閃過一道白光,一個身姿蔓妙的女子轉動著身子出現在白光中,是藍澄現身了。
她走到我麵前,見到她,我之前心情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笑道:“好拉風的出場,就是這白光太刺眼。”
藍澄對我瞪了瞪眼說道:“怎麼會?天仙女的白光應該絢麗才對,隻有天仙才會是白光,鬼怪現身都是伴隨著各種煙霧,男鬼是黑煙女鬼是紫霧,當然,也有綠霧的。”
這本是藍澄一句無心之言,但卻讓我想到一件事,我問她是不是這得就是鬼肯定無法幻化出白光的?藍澄說,虧你是楚江王,隻要是鬼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不可能幻化出白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