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寒走過來坐在我們身邊,從李耀天手中奪過酒袋,狠狠的喝了一口酒,然後又將我手中的烤魚拿過去,幾口吃完,我與李耀天看的驚訝,楊思寒又給自己灌了一口酒,抹了抹嘴,將酒袋丟回給李耀天,之後站起來說走吧。
李耀天問她去哪?好好的這麼急做什麼?楊思寒冷笑的看著我們倆個,說道:“你們打算在這裏安家了嗎?我可不行,我必須要回到池城。”
李耀天捂著肩膀站起來,一邊喝著酒,一邊說道:“楊小姐,請你不要用這種口氣與我們說話好嗎?你知道我們男人要麵子的。”
楊思寒走到李耀天麵前,從他手中奪過酒袋,將裏麵的酒倒在李耀天的傷口上,李耀天痛的大叫,我也嚇了一跳,楊思寒也太狠了點吧,這不就是在人傷口上撒鹽嘛。
李耀天本來酒喝的有些暈乎乎的,這一下在劇痛的刺激之下,清醒了很多。
楊思寒說道:“這個時候酒不僅僅是用來喝的,還可以用來消毒。”
說完她轉身就走,楊思寒說的對啊,我們必須要回到池城,酒是好東西,但是誤事啊,我剛剛還想著要快點回去,幾口酒下肚,整個人飄飄然的,什麼正事都給忘了,就想著一醉方休了,我在河邊用水洗了洗臉,河水冰冷刺骨,真不知道昨晚我們是怎麼堅持過來的,我喊住了楊思寒,先別急著走,我們現在身處的地方,究竟是哪裏,離池城有多少路,我們都不知道,這麼貿然的走可不行。
楊思寒問我想怎麼樣?我說沒什麼裝點水而已,我讓她將她的匕首借給我一下,我去砍幾根竹子,弄幾段竹節來裝水,楊思寒想了想,說竹子她去準備,光有喝的不行,還得準備點吃的,她讓我去河裏抓點魚。
我說這也行啊,大家分工明確,楊思寒走後,李耀天看著她的背影說道:“她一定經曆過很多艱險,她太警覺了。”
我說:“警覺點沒什麼不好,但是我們三個本來不該是敵人的,走到現在這地步,應該是有誤會,李耀天,你在刑天哪裏究竟經曆了什麼?”
李耀天看著我,笑道:“我肩膀有傷,我就不幫你抓魚了。”
他這是擺明不想跟我說這個話題,不說我也不強求,我抽出狐尾鞭,對著水麵猛抽幾下,十幾條魚翻起了白肚,我下水將魚抓了起來,楊思寒也提著幾個竹筒回來,李耀天過去幫她往竹筒裏裝水。
一切就緒之後,我們出發,楊思寒走的非常快,李耀天肩膀有傷,剛開始還好,但是走著走著,他有些跟不上,我喊住楊思寒,讓他不要走的這麼快,李耀天畢竟還是個傷員,楊思寒這才放慢了腳步,她又回來,用酒給李耀天消毒,李耀天痛的“嗷嗷”叫,但是之後狀態好了很多,楊思寒說傷口沒什麼大事,她以前做過護士。
他們在療傷的時候,我四下裏觀看,我們現在是沿著河流往上走,因為我們是從這河裏衝下來的,順著河流往上,應該能接近池城方向,我們現在身處的位置十分特殊,兩邊都是陡峭的高山,抬頭望去,兩邊的山黑呼呼的,天空總漂浮著一層厚厚的烏雲,這一層烏雲仿佛將我們與天空隔離開來。
前方與身後,也是霧氣蒙蒙的,我突然發現一個問題,這麼深的山,竟然沒有一聲鳥叫聲,樹梢、雜草都如同身在畫中般一動不動,大自然怎麼可能會這樣,無論多好的天氣,深山中總有氣流的,樹梢與雜草一動不動的情況,保持不了十秒鍾的,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更嚴重的問題,就在我們旁邊便是河流,竟然也沒有一點流水聲。
我拍了拍自己的耳朵,難道我的耳朵背氣了?我記得剛才我們打漁裝水的時候,河流依然還有嘩嘩的流水聲,可現在卻靜的可怕?我馬上確定我的耳朵沒有問題,因為楊思寒與李耀天的說話聲,我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