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劫前布陣(1 / 2)

紅煞、小秋、小潔聽田家兄弟稟報天飽被玉麒麟擒走,皆是焦急萬分!眼下飄忽尊者真氣大損必須靜養,紅煞雖位高為吞噬派第一悟者,實則天飽念他為吞噬派僅存師長讓其位列第一,其道行有限僅能禦鋼叉半空飛行,哪能鑽到九霄雲外與那玉麒麟追風趕月?大夥正手足無措的當口,天飽竟然禦玉麒麟凱旋而歸!

天飽神情嚴肅,臉膛發紫,衣衫濕重凝結成冰,胯下那玉麒麟周身多片麟甲刮傷,殷紅血漬染得一身白玉麟甲變成了水紅色。正殿角落裏臥著的天巨一躍而上,狂吠著就要再與玉麒麟一決雌雄!

天飽急令喝止,天巨怒氣衝衝想不明白,怎生一會功夫這玉麒麟就替代了自己的位置?玉麒麟卻迎上前去,伸出溫軟的大舌頭舔舐著天巨受傷的耳朵,兩獸嗚嗚咽咽地,仿佛在化解過節。

小潔急忙拿來獸皮給天飽披上,田雨端來暖胃熱酒,天飽一口氣將一壺喝幹了,臉膛的紫色漸漸消散。他擔憂地問:“飄忽怎樣了?”紅煞回道:“沒有大礙,稍事休息個數日即可。”驚歎地繞著玉麒麟端詳不夠,又作冥思苦想狀,憋出了幾句詞:“神龍載雲旗,玄獸玉麒麟,滿月臨丹宮,八寶在雲間!”

天飽難得聽到紅煞如此吟詩作對,不禁哈哈一笑:“怎地悟者突然詩興大發了?”紅煞示意眾人退下,稟明了明晚月曆十五子時,玉麒麟可助天飽獨入八珍寶舫的要事。

“如此說來,即使我修為暫未達到元嬰之境,也可借玉麒麟飛入千年未曾開啟的八珍寶舫?”天飽凝視著正與天巨耳鬢廝磨的玉麒麟,問道。

紅煞雙目灼灼:“正是!玉麒麟乃上古神獸,我派唯有祖師爺禦過一隻,其元神寂滅之時那隻玉麒麟不翼而飛!這幾句詩歌乃是吞噬派世代口耳傳頌下來。玉麒麟重現,認你為主,連那絕地魔的詭異披風上都鐫著凶麵彌勒的印記,明日又是十五,定是八珍寶舫又能重見天日了!”

“八珍寶舫,裏麵究竟藏有何物悟者可曾知曉?”天飽拿過絕地魔的詭異披風披在身上,竟然很是合身,莫非這披風縮了?他將披風係在肩上,滿心期望八珍寶舫裏盡是些法寶利器,取出來正好分與弟兄們使用,共禦外敵。

“八珍寶舫,裏麵似乎藏了一件極為珍貴的寶器!當年我還是本派童子時,吞噬派掌門乃是肖沉,那日我在追思殿外奉茶聽候,偷聽到肖沉對著祖師爺靈位喃喃祈禱,想入那獸血閣上被祖師爺用密咒閉住的八珍寶舫取什麼寶器出來!次日便是十一月十五,可歎肖沉竟然一去不返!”

“一去不返?”

“正是,八珍寶舫誰也未曾得見,倒是獸血閣前神獸造像變得隻隻通紅皆同血染!肖沉連根頭發絲都未留下。吞噬派當時還亂了好一陣子,所幸被老悟者神鏟平定大局,扶了新任掌門如風上位!”

“如風?可是遭之前掌門不一暗害的那位?”

“正是。這數百年來噬山風雲變幻物是人非,我越發覺得咱吞噬派祖師爺道法聖明不亞於天下任何大道師祖!你看如風被害,掌門權柄之渲海彎刀竟然被你嗜血童子在靈門斬獲,看來師爺在冥冥之中早已將一切因果設定!”

紅煞感慨著,似乎回憶起自己當年身為童子的時光,唏噓不已。天飽卻在思索,肖沉為何入了八珍寶舫竟一去不返?

夜深時分,天飽向著紅煞深深拜了一拜,紅煞大驚連忙扶他:“掌門折煞俺也!這是為何?”

天飽緩緩道:“素貞派首座護法玉綿,現正在泰山天門寺糾結名門正派,不日就將來襲!我將禦玉麒麟開啟八珍寶舫,吞噬派上下都要委托於悟者,若我如肖沉一去不回,望紅煞上位主持大局!勿要令祖師爺在天之靈失望!”

紅煞頓時紅了眼圈,一字一頓道:“掌門放心,紅煞今夜就將噬山關鍵險要之處標出,我等分派人手鎮守,定讓那些所謂正派中人有來無回!”

天飽搖搖頭:“你我知曉如今吞噬派實力幾何,如無至上寶器助陣,單憑我渲海彎刀和悟者尊者的兩項法寶不頂事!如若大戰之時我尚未回來,望悟者借機撤退保存實力,以期東山再起!”將寒芒四射的渲海彎刀抽出,雙手奉與紅煞。

紅煞執意不肯收下:“天道賜予渲海彎刀於嗜血童子,我信吞噬派必勝!掌門放心,我自有妙計。”說罷匆匆走出大殿。

天飽望著冬夜天空寥落的幾顆星鬥,靜坐調息。觀己內在,那一縷白色氣息已呈火苗狀,引導著體內真氣環繞流動,火苗中心已能見到點點晶瑩透亮之物。

三個時辰後,天飽修行暫告一段落。玉麒麟齜角揚蹄凝固在旁,如塑像一般,天飽知曉神獸自有獨特休憩方式,並未吃驚。再看看巨犬天巨,竟然守著自己還未睡著,眼神中還頗有一絲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