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飽咧嘴笑了:“我又不是太監,替你宣什麼宣?我把門打開,你自個喊吧。”說完將房門大開。
正德帝見這少年不好對付,暗想麾下鐵血豹軍來了就好,拚著所有力氣喊了一句:“來人!”偌大的長廊裏,皇帝嘶啞的聲音甚是回響,等了片刻,卻沒有一個太監宮女到場。
“朕如今真成了孤家寡人。”正德帝自語道,神色黯然,更覺得渾身疼痛難耐,禁不住痛得哼哼起來。
天飽看皇帝臉色烏青,怕他突然蹬腿了事情不好辦,便道:“也罷,我去喊人。”正德帝哼唧了一聲算是應了。
剛欲走出房門,天飽和一男子撞個正著,該男子身著黑衣短打、瘦小精幹,雙目精光四射太陽穴突出,一看就是個練家子,看到天飽從皇帝寢室走出,二話不說便一拳打了上來!
再牛叉的武功也無法和修真法力相提並論,天飽輕鬆繞過鐵拳,一掌就將此人推下去三四丈遠,那人直接砸到了假山上,狼狽不堪。他還不肯服輸,一隻手偷偷向腳踝摸去。
天飽早覺察到他的小動作,淩空一掌,強勁力道將那人的腳踝斬斷,腳踝上綁著的一隻金鏢也同時被斬成兩斷!“哎喲,高人饒命!”那人總算老實了,疼得直告饒。
“幫我把江彬喊來,皇帝要見他!”天飽瞅著這人賊眉鼠眼,看著就非善類,遂下手毫不留情。
“在下、在下江彬!”那人話音透著疼痛,額頭上也滲出豆粒大小的汗珠。
天飽一把將他拎起來:“正好,隨我去見皇帝!”
正在龍床上疼得欲仙欲死的正德帝,看到最寵信的幹兒子江彬被天飽擲於床前,還很熊包地受了傷,真他娘的沒用!更加氣不打一處來,氣喘籲籲地罵道:“蠢貨!一個個都死哪去嫖了!朕連條狗都喚不來!”
江彬跪在床前,裝作痛悔萬分地說:“皇上!臣救駕來遲望皇上恕罪!”連連撲通撲通地磕頭。
“救駕?等你們這些狗東西來朕早殯天了!咳咳咳!”正德帝一口血堵在喉嚨口差點沒噎死,好容易咳出來正吐在江彬臉上!江彬絲毫不嫌棄,忙不迭地給正德帝倒了碗酒喝。
一碗酒下肚,正德帝果然緩過來些。看來還是這些狐朋狗黨了解他。天飽嫌惡地看著這些渣滓,不說別的,豹房那麼多女人甚至還能看見孕婦尼姑,就讓他對這個狗皇帝十分討厭。
混賬皇帝正事不做,整天玩猛獸玩女人!天飽記得小時候父親為了農田契稅把全家口糧都繳了,全家半年都靠吃野菜也不夠。那場蝗蟲大災,若不是官府不管不顧,爹娘也不會送自己送入肉門!百姓民不聊生,皇帝卻在此奢靡浪費,該死,早死早超生,黎明百姓或許還能多條活路!
“別磨嘰了,快下旨!”天飽冷冷道。
正德帝眼角餘光已看到身邊一等一的高手江彬斷了腳,也沒法動別的鬼主意了,勉強道:“江彬,傳我的旨,將那群要殺頭的馭鬼師統統放了!”
江彬和正德帝對了對眼神,又張口想問句什麼,但被天飽狠狠的目光一嚇,忙拖著腳把案幾上的空白聖旨寫了幾句拿來,正德帝掙紮著將枕下的玉璽拿出來蓋了一下。
“好!你同我前去放人!”天飽指著江彬道。
江彬痛苦不堪地說:“高人、少俠,你看我這血都要流光了,總得找太醫包紮一下才是!”地上果然一灘血跡。
天飽奪過聖旨,將他一把拎起:“找什麼太醫,我來!”將紅玉寶帳隨意撕了些下來讓江彬自己包上,嗬斥道:“快走!”